马车里虚弱地躺着的是冷三,在林玥儿回来后,立马悄无声息的回到暗处。
鹂歌看林玥儿心情不错,知道事成了,偷偷对林玥儿竖起大拇指。
“你说长孙晟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林玥儿一脸的幸灾乐祸。
长孙曦拍拍身上的尘土坐下,“长孙晟可是一直与楚绎有些嫌隙,长孙晟怀疑你怎么办?”
林玥儿拍拍手,就直接拿桃花酥吃,“宁家私塾为什么组织学子去那里游玩?完全是因为楚绎。”
长孙曦拦下林玥儿的手,去端水来给她洗手,“就算如此,苏绪风这儿不可出事。”
正说着,马车停了,鹂歌向里面通报,“少爷,苏绪风来了。”
长孙曦端起桃花酥的小碟还有他的茶去了暗室,林玥儿虚弱地对鹂歌说:“快请苏兄进来。”
“樾弟,我们得加快步伐了,京城有急事需我处理。”苏绪风开门见山。
林玥儿微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这都习惯了,风寒小病,就若莺她们急得上蹿下跳的。”
苏绪风还是礼貌的表示歉意,临走前突然向暗室走去,“我感觉这里有风吹出来,樾弟可吹不得风了。”
苏绪风倒是找得准,一下就找到拉开暗室的机关,“樾弟这马车真是精巧啊。”
暗室里面只有药材还有些保暖用的东西,林玥儿咳了几下,说:“我自幼便是药罐子,不管去哪都随身带些药材。”
苏绪风关好暗室的小门,“樾弟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尽管来同我说,兄会尽力找到。”
林玥儿拱手道谢,苏绪风这才离去。
山中小道上,无珩牵着马,看到长孙曦端着一盏茶,一小碟桃花酥缓缓向他走来。
长孙曦平稳地上马,驱马慢慢的走,坐在马背上把吃的喝的都解决,茶盏和小碟都丢给无珩。
无珩刚接住这些易碎物品,长孙曦就带着他的汗血宝马如离弦的箭,只给无珩留下一阵风。
苏绪风走后,鹊舞因为要加快行程直接在林玥儿马车随时看着林玥儿的病情。
鹊舞四处张望,翻翻找找的。
林玥儿翘着腿玩折扇,看着鹊舞这翻箱倒柜的,“别找了,已经走了。”这家伙从暗室出去的门都找得到。
鹊舞好奇的坐到林玥儿旁边,问:“少爷,事情进展的如何?”
林玥儿笑笑,“一切顺利。”
折柳亭,长孙晟气极地抓起茶盏向下面跪着的人砸去。
长孙晟面目狰狞地抓起地上的人,“宁家私塾的那些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还有那个楚绎!”
那人不顾被砸破的额头,慌忙说:“属下这就去查。”
长孙晟重重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又是你,楚绎,难怪之前紧急传信有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成败亭,原来是你在搞鬼。”
长孙晟转头看向旁边站的一个黑衣人,问:“苏绪风到哪了?”
黑衣人跪下回复:“苏公子刚进入瑶山。”
长孙晟又语气低沉地问:“那个宁樾如何了?”
黑衣人小心回道:“宁樾提前毒发,又感染了风寒,苏公子一直注意着,没有异常。”
长孙晟仍旧怒气未消,“让苏绪风回京后立马到我府上。”
“是。”
宁家私塾的快乐学子们还是吟诗作对,逍遥自在,楚绎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没管救的是什么人,直接回到成败亭。
楚绎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边走一边回味刚才的英雄壮举。
小弟甲恭维道:“楚小侯爷刚才的武功招式是行云流水,招招致命。”
小弟乙竖起大拇指,“可不是嘛,打的那帮山匪哭爹喊娘的。”
“可是刚刚的那辆马车似乎规制挺高,似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在今日,”与楚绎关系最好的发小,礼部尚书独子,杨小瑜还在担忧那辆马车的人。
楚绎这才终于开口道:“八成是四皇子的车队了。”
“啊!”众人一惊。
杨小瑜焦急地拉过楚绎,说道:“楚哥,二皇子现在应该在折柳亭等候,我们现在去报告情况吧?”
楚绎拍拍杨小瑜的肩,风轻云淡地说:“二皇子早知道了。”
杨小瑜埋怨楚绎,“你怎么就挑在这天怂恿私塾的同窗们联名上书出来郊游,还在这里。”
杨小瑜凑近楚绎小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绎哈哈笑着不回答,但是杨小瑜作为一个从小就跟在楚绎屁股后面跑的发小知道,他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故意的。
杨小瑜小跑着追上去,喊着“你等等我!”
今日带学生郊游的是宁家私塾的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宁海。
宁海坐在草地上指点画画的学生,看到楚绎过来,和蔼地问楚绎:“楚绎,你可是又惹事了?”
要说楚绎在宁家私塾可是一个不学无术,带头顽皮闯祸的霸王,然而宁家私塾的招牌先生宁海却对楚绎非常看好。
楚绎随意答道:“我刚刚可是做了件好事。”双手叉腰,略感自豪。
长孙曦的车队简单整顿后,也慢慢出了山林。
宁海虽说胡须花白,年事已高,视力听力却还是极好,发现车队,带着学生前去行礼。
长孙曦下马向所有学生表示感激,尤其是楚绎等人。
两边人谈笑起来,兴致正高,长孙晟也带着人匆匆赶来了。
“宁老先生。”长孙晟虽然是二皇子,还是要对宁海表示尊敬。
长孙晟特意看了眼宁海身后的楚绎,转身对长孙曦关心道:“四弟,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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