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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舞。”若莺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但心里急,没多久又撑开疲惫的眼皮。

鹊舞紧皱着眉头,手里的小刀不住的颤抖,听到若莺的呼唤后,突然肩头微松,长舒一口气,指节发白的手指松开后又紧紧握住刀柄,这次小刀直指她的心口,没有一丝歪斜。

“若莺,你醒了,在我给小姐喂完药后,你就来看着小姐和鹂歌,若有什么处理不来的,就找私塾里的许生,他医术不错,我也教了他许多。”

“什么?什么意思啊?”若莺头还是晕的,有点喘不上气,听得云里雾里的,“鹊舞怎么了?小姐和鹂歌还有救吗?”

“有,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

若莺听着这句稍微心安地点点头,但再抬眼就看到鹊舞的心口红了一片。

“鹊舞——”

“不可以!”

若莺想爬过去制止她,但是浑身无力,又断了一臂,拼命挣扎也靠近不了几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鹊舞的心头血止不住地往外涌,落进一只不停晃动的小碗。

鹊舞虚弱地跪在地上,脸上已无血色,最后的气力是把手心的小碗安稳放在小桌上,“我把沈先生拿来的雪莲和殿下的雪雾莲制成丹药服下,这二者药性极强,再遇上半夕,虽可解毒,但是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最后还是会痛苦而死,但是我常年以身试药,体质特殊,以我的身体血液为调和,正好可以用来缓和药性,这碗心头血就是解药。”

若莺看着鹊舞渐渐合上眼,听着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只能捂着嘴哭,声嘶力竭。

“怎么了?怎么了?”楚绎和楚菀听见哭声冲进来,“出什么事了?”

“鹊舞!”楚绎蹲下,将手指放在鹊舞的鼻尖,自己屏住呼吸等了又等,可没有感到一丝气息,而且她的皮肤上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若莺看着他们两,极力控制情绪,但还是止不住的抽泣,指了指桌上的小碗,“把这碗药喂给少爷,然后去找私塾里的许生来。”

“你把这碗药给宁樾喂了,我去找许生。”楚绎也没多问为什么,把小碗交给楚菀,然后自己立刻夺门而出,他知道许生,那家伙经常往药房跑,天天捣鼓一些黑不溜秋的药材。

楚菀端着小碗,看着一碗的粘稠鲜血,又看看鹊舞红透的心口,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但还是小心地一点一点喂进宁樾的嘴里,一滴都没浪费,这些都是真真的鹊舞的心血。

许生赶来后,他们又出去了,但是若莺不肯休息,像被抽了魂似的靠着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还在鬼门关徘徊的两人。

“鹊舞是自杀?”楚绎坐在台阶上,有些愣神,普通的刀剑伤应该无需用到心头血,是宁樾旧疾复发?还是他中了毒?那鹂歌呢?他要是神医就好了,这样还能帮上忙。

楚菀回想起给宁樾喂药的场景,忍不住一哆嗦,扭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药房,“哥,他们能好吗?”

“一定会好!”楚绎一拳捶在地上,在心里给自己打完气,蹭的站起身,连屁股上的灰都没拍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诶,你去哪儿?”楚菀又看一眼紧闭的小木门,用袖口蹭掉眼泪,回头再寻楚绎,他已走出老远,“哥,你等等我!我们去哪?”

“去审那个蛇蝎心肠的公主!”

顾芜颜被楚绎关在宁家私塾里的一处荒废许久的小黑屋,他以前逃课就爱去那里,因为那里很偏,又在树丛掩映下,很少有人会去。

“噗——咳咳!”

顾芜颜吐出流进嘴里的水,但还是被呛了,咳个不停,想用手去擦掉脸上的冰水,但是手又被束在身后,眼里进了水,又涩又痛。

楚绎见她醒了,就把水瓢丢回桶里,居高临下地对着这个狼狈的公主,“你不是长孙晴!”

顾芜颜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终于能看清对面气势汹汹的两人,搞清状况后不屑的轻笑一声,“楚小侯爷,旁边这位是你的妹妹,楚菀?她不应该在洞房等着她的太子夫君吗?”

楚绎还没开口,楚菀急了,冲到顾芜颜面前,对着她的脸又揉又捏,“脸是一样的,但你绝对不是晴儿,她不会做这些事的。”

“呵,”顾芜颜抬眼看着楚菀,那焦急担忧的神情竟让她有些许的怜悯,“你哥不是说了嘛,我不是你们的六公主,你口中的晴儿早死了。”

楚绎将绝望的楚菀拉到身后,环抱着胸俯下身和顾芜颜对峙,“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了你吗?可不能让你轻松的就咽了气,我要你受的折磨是他们的一千倍一万倍!”

“嘁!”顾芜颜轻嗤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

“大梁郡主,顾芜颜。”

“就你!还郡主……大梁?”

顾芜颜看着楚绎僵在脸上的冷笑,心里爽极了,大笑着再给他几声雷劈。

“对,就我,是那个宁樾和那只鸟,叫什么来着?哦,鹂歌,是他们的郡主,你还想知道更多吗?”

见楚绎没有任何表示,明显还是没消化她刚刚说的话,但顾芜颜还是接着往下说,秘密堆久了就会发霉,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把那些陈年烂谷拿出来晒晒,她兴奋到了忘了自己现在还是阶下囚。

“这个宁樾就有趣了,你称他为兄弟,这就更有趣了,虽然我之前更傻,总之,宁樾就是大梁罪臣宁致远的孤女,林玥儿。桃花谷知道吧,那就是她爹宁致远一手创办的,现在她接手了,以那里为根据地,傻傻的要报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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