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脆弱的保障,是因为在这个时代,皇权高于一切。
凤之辰这样受宠的皇子,又有上官家这个深得宣武帝信任和倚重的大臣,想要弄死晏无悔,有许多堂而皇之,“名正言顺”的理由。
但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像原主一样,死得这样窝囊。
况且,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有办法扭转局面,为自己赢得越来越多的筹码和越来越强大的力量,不会轻易再被人算计死。
凤之辰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怔怔地看着晏无悔,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这是他所熟悉的晏无悔吗?
她从来都对他唯唯诺诺,曲意讨好,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不管他怎么嫌弃她,冷眼相对,她也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总是粘着他。
可此刻,他从晏无悔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冷漠。
这种认知,让凤之辰既心惊又不甘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甘心,但满满的不甘心之后,就变成了愤怒。
“晏无悔,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是不是疯了?”凤之辰吼道,说完一把将晏无悔抓住。
“跟我回去!”
晏无悔甩开他,道:“回去?再让你打我杀我?”
晏无悔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接着道:“这一刀和一巴掌,我都记下了,从我死里逃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绝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
凤之辰咬牙道:“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给我道歉,现在!”晏无悔看着凤之辰。
凤之辰咬牙,毫不犹豫地道:“休想!”
“不道歉也可以,那就还我的心头血,我就算拿去喂猪喂狗,也不给你们!”晏无悔凉凉道。
凤之辰恨恨地道:“已经给琴儿服下了,还不了!”
“为了上官琴,你不是什么都肯做吗?那就道歉啊,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往自己心口上扎一刀子,那我们就两清了!”晏无悔冷笑道。
不是真爱么?为了真爱挨一刀子,不过分!
“不……不行,辰哥哥,你不能做傻事!”上官琴立刻推开公孙氏,拉住了凤之辰的胳膊。
凤之辰眯起眼,看着晏无悔,问:“你真以为本王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辰王殿下怎么可能拿我没办法,只不过您也记住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逼急了,我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晏无悔压低声音道。
正在此时,辰王府里走出来一个人,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从搀扶着,手里拿着雪白的帕子,掩着嘴巴,发出几声轻咳。
那男子一身白衣胜雪,脸色也白得近乎透明,尽管看起来有几分病弱,却丝毫不损他一身清贵之气,如同高山白雪,令人望而叹息。
一双眼睛锐利而冷漠,不染尘埃,无悲无喜。
此人一出来,让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静默,他明明没有说一句话,所有的目光就被他一个人吸引了过去。
凤之辰回头看去,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立刻单膝跪下,有些慌乱地问:“十七叔,您怎么来了?”
晏无悔也是一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怔怔地看着那个满身清霜的男人。
他的眼睛也落在晏无悔的身上,看不出情绪,却莫名让晏无悔头皮发麻,身体僵直,仿佛是本能地感到害怕。
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跪地:“肃亲王千岁千千岁!”
这种场面,除了皇帝出巡,大概只有这位肃亲王能够享受到的礼遇了。
肃亲王,凤九霄。
天元第一战神,却偏偏天生体弱多病,除非有战事,他几乎是深居简出,轻易不出家门。
可只要天元有需要,这位战神王爷,一定会拖着病体,率军出征。
凤九霄的“恶名”,四海皆知,只要有他在的战争,一定会以天元大获胜告终。
自他十五岁第一次挂帅出征到现在已经十年之久,这十年,他一共出征六次,次次大胜而归,敌人是闻风丧胆。
就连一向以好战和善战著称的匈奴人,也从不敢招惹天元,只因为有凤九霄坐镇,他们毫无胜算。
据传凤九霄是个杀人狂魔,他每战必定亲自上场,以他自己为圆心,周边百米之内,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断胳膊断腿,脑袋,肠子,心肝脾肺……场面极恶心。
关于凤九霄的传言,一直都是天元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大部分都带着敬仰和崇拜,当然也少不了敬畏和恐惧。
晏无悔想起来,自己刚刚匆忙跑出来中途撞到了一个人,似乎就是凤九霄。
她不禁在心里叫苦,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好巧不巧就跟这位”杀神”撞上了,要是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连尸都留不下来。
虽然她手里有蒲公英,可不会等到自己下毒,他手起刀落,自己恐怕就变成“两个半人”。
对,晏无悔就曾亲眼看到凤九霄把一个大活人给从中劈开,变成了两半。
自此,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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