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出言顶撞了大将军您……”
“她没有。”
天皇渊雅晴直接打断了月西楼,转头看了看面色愠然含怒的和茂裁:
“师父说了,这十八道御食是她送朕的生辰礼物,朕很喜欢。难道说和茂大将军和下首的几位大臣你们不喜欢,所以才会在方才发笑不止?”
胖男人神情一僵,与少年对视间愣了愣神。
奇怪,今日的王上,怎么感觉与平时的不太一样了呢?
须臾的寂静过后,渊雅晴容色和缓,抿唇一笑:
“虽说今日是朕的生辰,可朕感念大将军这些年为瀛国政务所付出的辛劳,也为大将军准备了一份礼物。”
“哦?”
胖男人上身向后倾了倾,眼睛撑圆,表示出极其不可思议。
渊雅晴击掌:
“来人,传上来。”
又一名男侍手举托盘走上来,将一大碗香气喷喷的荞麦汤面呈给他的王上。
和茂不解:
“王上,你这是……”
“朕随师父学厨时日不多,眼下只会做些简单的面食,朕今日就将这碗朕手作的荞麦面赐予大将军,以示朕对你勤奋辅政的感激之情。既然是朕手作的,第一口该由朕来试毒。”
“哎,王上、王上……”
和茂裁直起身子,虚伪的摆手:
“不必麻烦吧,臣不信谁,还能不信王上您吗?”
少年的笑靥,总给人一股子阴谲的错感:
“规矩就是规矩。”
挑了几根面条放入小碟里拌上调料,少年面对和茂裁吃光。
等了等,他转头又问:
“拓,你要不要也来尝尝味道?这可是朕亲手做的呢。”
麻脸男孩不屑的嗤笑:
“这还用过吗?身为天皇为讨好大臣竟系着围裙下灶,不管你做出什么花样来,我都要好好的尝尝。”
眸间精芒一闪,渊雅晴示意杏叶主事从大碗里拨出一些荞麦面献过去。
眼见胖子、麻子二人“呼噜、呼噜”吃得起劲,渊雅晴凝在唇上的笑意更为深冷:
“怎样,味道可以吗?”
“嗯,勉勉强强吧,不过王上的心意臣接受了。”
和茂裁很快吞下一碗面,扔了筷子抹净满嘴的汤汁。
下首有大臣借机奉承,端起酒盅笑道:
“没有大将军就没有瀛国的昌盛,下臣敬您一杯。”
“要是此次神町水师营由和茂大将军率领出战,肯定不会败给中原人,还是大将军威武。”
“哈哈,说得好,喝,喝!”
几个同僚夸得飘飘欲仙,和茂裁喜得摸不到北,连连饮了几杯烧酒,胖脸开始渐酥渐红。
迷离的眼神飘向顾云汐,他挥动空空的酒盅:
“喂,王妃,过来给本将军斟酒,就坐在这里,陪本将军同饮吧,嘿嘿……”
“啊——”
一记尖叫凭空迸起老高,凄厉惊心,顷刻间催醒了意识昏昏沉沉的男人:
“拓!拓你怎么啦!”
众人错愕,顺声而望,就见渊雅拓七窍流血倒在餐桌一侧,狞红的眼目瞪得斗大,嘴巴半张,似还有话未及出口。
他的生母黛姬没命叫嚷着,扑在在儿子逐渐僵硬变冷的身上,发狂摇着他。
渊雅太后却是一脸镇定,注视对面的女人哭喊得声嘶力竭,淡漠的举杯吞咽一口烈酒。
和茂裁怒不可遏的手指云汐:
“你往菜里下毒了?不,是你——”
身形一转,他又把指向对准了高高在上的天皇渊雅晴。
少年的两眼促起冰冷无温的光泽,漫声开口:
“大家看得很清楚,朕与云师父都已试过菜了,我们安然无恙,这说明什么?”
胖男人也是一愣,沉思之际五官骤然剧变。
“你…要杀…”
肝肠寸断的剧烈疼痛令和茂裁仓皇倒地,他张嘴想要喊叫,一口鲜血喷射出来。
他怎么也不会知道,黄鱼与荞麦同事,无疑等同于最致命的毒药!
“大家看清楚,和茂裁鸩杀拓亲王之后畏罪自杀,给朕…立刻诛杀他的同党!”
阴戾的话音才落,男乐师们大喝着劈断了手中乐器,将暗藏在笛子、弦琴和鼓槌里的短刃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舞姬们拔下髻中的剑簪,和男乐师们冲向大臣席。
他们出手麻利,一刀割破一人的喉管。
场面立时失控。
大臣们有人惊呼,有人哀求,也有抱团向宴厅外猛跑的。
众多黑衣人迎头冲进宴厅将出路堵死,手中的武器凶光四射。
大臣们再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蛰伏在地板上,等待发落。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行凶者并非真正的艺姬、乐师,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争斗中月西楼直接扯断了一名男乐师的胳膊,趁他惨叫时出掌击碎了他的天灵盖。
侧目望向黑衣人脸上的鬼面,阉人心头大震,懊恼道:
“天衍门!”
咬牙飞身与杀手们周旋不多时,月西楼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宫殿去,却被身披玄氅的高大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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