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抱着被子,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喂,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本来就睡眠很浅的男人,掀开眼皮看了她眼,翻过身继续睡,“醒了就自己把桌上的药吃了。”
揉了揉还发痛的额头,阮晴转头看到一旁红木床头桌上,赫然放着一堆药,感冒药,退烧药,还有半杯早已冰凉的白开水。
怪不得浑身这么痛,原来是发烧了?
昨天怎么进来的,她又是喝酒又是生病的,根本不记得了。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床边还有洒的水渍,难道昨夜生病,是容皓川照顾的她?
为什么她那么不信呢?
可若不是他,他又怎会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还表现的那么疲累?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还好今个是周六不用请假。
肚子好饿……
阮晴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龇牙咧嘴的扶着腰,浑身酸痛不已,她昨个烧到啥程度了?
僵硬着身子去了趟浴室,又勉强撑着去厨房把粥熬上,回来后拿了张毯子,躺倒了沙发上,头还是晕晕的,显然还没好。
床上躺着个男人,阮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看了会儿手机,又看着床上的男人的发呆,昨夜她清晰的记得他说过的狠话,和他眼里那掩饰不住的讨厌。
昨夜……
阮晴摇了摇头,发觉自己太心软了,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生病,这同住一屋,最起码的良心谁都会有的。
粥刚刚盛上,闻香而起的男人,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当看到她盛了一碗出来,显然很不满。
“念在我照顾了你一夜,不该感激一下我吗?”容皓川微微有些凌乱的发,平时冰冷的容颜显得有些随和,不变的是那双凌睿让人无法直视的棕眸。
拖着沉重的身子,阮晴把碗放到了餐桌上,坐了下来,“如果我没记错,不给我大门钥匙密码的,是你吧?不肯送我回来的人,也是你吧?”
“所以,我生病的罪魁祸首,是你没错吧?”
说着,她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清甜的红豆粥。
容皓川望了她眼,站了起身来,朝那厨房走去,不信她会只熬一碗。
果然。
他盛了一碗,从容自得的坐在了阮晴对面。
“密码是785436,不许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
阮晴扬了扬眉,本来就做了他的份儿,不过能知道密码算是意料之外的,最起码这个月她不用再风餐露宿了。
“趁着这两天休息,我想去买些日用品还有衣服,你能不能拨辆车子给我用用?”她说着,不着声色的打量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喝了口粥,容皓川不得不说,她熬粥的功夫的确很不错。
“等会儿,我也要去百货商场,一起吧。”
阮晴顿时瞪大了双眼,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好?
“别多想,我的衬衫需要添几件新的。再说,我的车子也不放心借给你开。”容皓川低头说了句,继续喝粥。
今天是周六,如果没猜错,母亲的眼线肯定格外活跃,如果知道她又去挤公交,肯定又打电话过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晴看他心情好像还不错,起身回屋里一趟,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签协议的时候说过,我也会有一份补充协议。希望你能签字。”说着,她把协议推到了他面前。
这一个月,如果她拿不回一点主动权,会很难度过。
纵然知道会惹怒他,她却不能不为自己争取。
容皓川抬头看了她眼,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下嘴角,拿起那份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过协议上的条约。
“我说过,你若进容家的门,后果自负。这些条约,我不会答应。”说着,又重新扔回了她面前。
料到了他不会轻易答应,阮晴也不着急,身为销售组长的她,纵然在这个大boss面前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不过,试试的胆量还是有的。
“那次在庙堂,既然你提起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却猜到了我的身份,从而给我下了一个套,这点,你赢得并不光彩。”
“不会审时度势,是你的问题。那个时候你也并没有问我是谁。”
“是吗?如果这件事论起来,应该是你们容家欺骗了我们阮家,我没有问,是因为你们一开始的隐瞒!”
“隐瞒?这话什么意思。”
她一言,他一语,一来一往。
容皓川有些疑惑的抬眸望了她眼,这你来我往,并没有影响这心理素质坚硬的他,依旧不忘吃着香甜可口的红豆粥。
阮晴指尖在合约上轻触而过,明眸锋利的看向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相亲吗?”
“因为我父母根本不知道,容家有你这么个儿子!这点,从我出生的时候,容家就一直隐瞒!故而,我压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又怎会问你是谁?”
倘若知道,早就上门去说亲了。
容家,是闻名已久的百年神秘家族,没有人精确的知道他们到底资产多少,遍布多少个国家,更有甚多基业都不知道真实的主人是容家。
所以,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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