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为什么让我平仓?”
家丑自是不能外扬,万金期货经纪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一关,吴胜.利就毫不客气地出言,命令陈楚在下一小节交易中必须找机会平仓。
“你说为什么?这种时候你竟敢开多仓,你不但干扰了咱们公司期货部的交易预案,而且还可能……不!不是可能!而是即将为国家带来损失!”
吴胜.利如此这般义正言辞,给陈楚的心里增添了更多的不待见。
陈楚记得,上一世,大概也是这个交易时段,这位副总曾经当众夸奖过陈楚判断准确、操作无误、敢于胜利,而在陈楚爆仓后,吴胜.利又百般推诿他监管不力的责任,甚至说他当天去医院看病,回到期货公司时,那个合约的期价已然上行、自是来不及阻止贸易部的不当操作了。
虽说吴胜.利在当时把责任推得一身轻,但在陈楚的记忆中,吴胜.利也因此受到了连累,直至退休,吴胜.利还是储运总公司的副总。
尽管暗地里有些膈应,但毕竟在上一世拖累过吴胜.利,所以陈楚心平气和地回道:“吴总,您这层次也上得忒高了,现在还谈不到什么国家的损失吧?我建仓的价位就在这里,而且……”
“而且什么?小陈,你是第一天进入期货市场吗?你在读金融硕士时,难道导师没讲过资金管理吗?满仓!你简直是……”
吴胜.利的愤怒犹在空中飘浮,伴着几声敲门,陈楚格外思念的好哥们儿――常征,面带笑容的推门而入,“嗳哟,吴总,您消消气,小陈你咋回事儿,咋把吴总气成这样呢?赶紧给吴总把烟点上!”说话间,常征已经把香烟从手包里拿出,递给了吴胜.利一根。
惊见常征忽然出现在眼前,陈楚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常……哥……你咋来呢。”
见陈楚傻傻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给吴胜.利点烟,常征瞪了陈楚一眼,却见陈楚的眼中似有泪含,这让他不免觉得陈楚应该是受了挺大的委屈,于是对吴胜.利说道:
“吴总,刚才在门外,我听到了您的喊声,呵呵,小陈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权的,有什么后果,我负责!与他没啥关系,您可以批评我……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让我们平仓呢?您看这走势,我们马上就要盈利了……”
陈楚一听,觉得常征可能有所误会,上一世他们商量好了做空的,而现在期价又在前期低点,可不是要盈利了嘛,陈楚正要出言解释时,就听吴胜.利吼道:“你们盈利个屁吧!如果不抓紧时间处理的话,那你们贸易部的损失可就大啦!”
诚如吴胜.利所言,如果陈楚此番做反了方向的话,其损失是不堪设想的。
此次陈楚开的多仓分别是贸易部1250手、常征个人400手、陈楚个人80手,共计1730多手。
从这个成本时点开始,期价每吨向下变动10元钱,那么一手就损失100元钱(一手十吨),1730手就损失十七万元。
十七万元的损失,仅仅是每吨期价下跌了10元钱,所以吴胜.利着重强调期货市场资金管理的重要性。
就在吴胜.利怒吼的同时,常征从陈楚那里明白了他们如今开的是多仓,不免令常征有些愕然,“咱……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楚已经渐渐从“重逢”的激动中有所恢复,他迎着常征那不解的目光,嘴角噙着笑,说道:“现在情况有变,你也知道,现货玉米绝对是上涨的趋势,我在想,咱们不应该再做刀头舔血的短线了……”
吴胜.利这时听明白了,原来这件事与常征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陈楚自作的主张,他怒其不争的对常征说道:“小常,难道这你也负责吗?”
“嗯,我负责!”
“你!你!常征!你这是没有原则!”气得吴胜.利用力一拍桌子,抬起略有些哆嗦的手,虚指着常征和陈楚,“你们两个必须马上平仓!等候公司处理,我这就向刘厅汇报。”说罢,吴胜.利抄起电话,很快拨通了储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开始汇报起来……
在陈楚的记忆中,正在省委党校学习的常征是中午才来期货公司的,因此,吴胜.利在那里汇报时,陈楚悄声问常征怎么来了。
重生后的陈楚,或许并未让期货公司中的熟人们感觉到他有什么变化,但是常征却隐隐地觉得陈楚似乎有些怪,好像眼前这个学弟猛地一下成熟了起来。
因为在上一世,且不论陈楚敢不敢不经过沟通就擅自更改预案,即便是擅自更改了预案,他也会在见到常征的第一时间就马上把缘由与其解释清楚的。
而今陈楚不但不着急解释自己的行为,反而还有闲心问常征为什么来得这么早,这确实令常征觉得陈楚有些反常。
但是,常征的觉得,也仅仅就是觉得而已,因为这毕竟是在吴胜.利的办公室中,二人又处在被批评的过程中,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汇报的好时间、好地点。
“我是偷着跑出来的,毕竟咱们头一次做这么大量的满仓,呵呵……”事情已经如此了,现在又处在交易小节的休息时间,纠错的时间还有大把大把,因此常征并不太紧张他们仓单的盈亏与否,而是问起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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