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二宝、宝妹,过来让我看看你们身上的伤。”
池离离收起擀面杖来到门前的小溪边,原身的三个孩子正在溪边洗手玩水。
看到池离离过来,宝妹顿时就吧嗒掉泪,瘪着嘴一脸委屈地扑到她怀里,“娘,疼......”
在这个家里,小宝妹只敢在池离离面前哭。
三个小孩对这个家来说,就是拖油瓶。
池家连名儿都不给他们起,只有区分三人用的小名。
二房对他们一家从来就没有好脸色,生气起来直接对他们拳打脚踢。
池有才倒是有小聪明,想利用他们去偷东西对他们倒是不打,但日常里,会把三个孩子当下人。
把自己当大爷要三个孩子伺候吃、伺候穿,天热了晚上还要去给他摇扇。
池家二老倒是挺心疼这几个孩子的,但也仅限对那两个男娃,毕竟是大房的香火。
只有宝妹因为是女孩最不受待见。
她挨了打、受了委屈,都只敢在池离离面前哭,也只有池离离会护着她。
虽然原主连自己都护不住,但娘俩还是可以在没人的时候一起抱头痛哭。
不过,像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因为,现在的池离离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池离离了!
她是池·钮钴禄·离离!
“宝妹乖,让娘看看你身上的伤。”
池离离安抚了宝妹一会儿就松开了自己的怀抱,卷起宝妹的衣服看了看,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男娃。
他们身上满是乌青红肿的痕迹。
池有才,你他娘的死定了!
池离离愤恨地想道。
“你们先回屋等我,我去村口给你们找点草药,回来再给你们上药。”
她抱起宝妹,牵着二宝,二宝牵着大宝,四人朝屋里走去。
进了里屋,才看到和池家二老同住的屋里,有两张床。
大的那张是池家二老睡的,靠窗,亮堂堂的。
在墙角处,用土疙瘩垒到膝盖,一边高一边矮的东西,就是他们母子四人睡的床。
这床上没有枕头、没有被子,只有一张快要散掉的破草席。
连身换洗衣裳都没有。
池离离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可眼前这一幕还是令她震惊不已。
这也太破了吧!
她让三个孩子在床上躺着,自己转身出去了。
在村口的稻田田埂上,有许多可以止血化瘀的野草,池离离扒拉了满满一怀。
拿回去在门前的溪边洗干净之后,她才找了块石头,把草药捣碎出汁,用家里吃饭的碗装着。
“大宝,带着弟弟妹妹出来,我给你们洗个澡。”池离离冲着屋里喊道。
三个孩子身上实在太脏了,头发脏、衣服脏,身子更加脏。
以前池家没人照顾他们,原主又经常给家里干活,没空照顾孩子,这三个娃娃几乎是自己把自己带大,老太太只是偶尔看不下去了才给他们洗个脸。
洗澡根本不可能。
三个孩子闻言跑来,池离离动手剥去孩子身上的衣服,直接下水。
水深至膝盖上方,她把衣服浸在水里搓洗掉泥之后,又用衣服给他们洗澡。
池离离才将三个孩子擦洗干净抱上岸边,就听到“咚咚咚”三声,三个孩子被人揣进了水里。
池离离抬头一看,是一男一女。
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肩上挑着柴,正得意洋洋地看向她。
“小杂种!”男孩骂了一句后,挑着柴进了院子。
这是二房的池小花和池大力,平时没少欺负大宝他们。
池离离捞起三个孩子,把洗好的衣服塞到他们怀里。
“大宝,带着弟弟妹妹穿好衣服,回屋里等我。”
她匆匆交代了一句后,就起身去追池大力和池小花。
追上两人后,池离离直接从后面踹了池小花一脚,池小花连人带柴摔了个狗吃屎。
池大力见了,他开口就要骂人,还没等他骂出口,池离离就推掉他肩上的柴,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往外面拽。
“啊啊、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你放开我!”池大力疼得歪了脖子,抓着她的手喊道。
“死丫头是你叫的吗?老娘是你姐!”
池离离抓着他来到溪边,将他甩到水里。
随后,她也跳了下去,趁着池大力还没站稳,将他的头狠狠地按到水下,“敢欺负我家孩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来回把池大力往水里按了数十次,一边按一边骂。
被推到在地的池小花反应过来,回家把二房的池有根、王氏,还有正在喝水的池铁树都叫了出来。
屋里的池有才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看热闹。
“哎哟、死丫头你做啥呀,快放了大力!”池铁树远远地大喊道。
池离离见除了晕倒的老太太和她三个孩子,池家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她就不废话了,冲着岸边的几人说道:
“来得正好,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从今往后,我池离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你们欺打了,你们要是妄想欺负我一次,我就打你们十次!”
她将池大力拽了起来,指着他,“池大力就是我给你们的警告!”
说完,她松开了池大力,大步上岸。
被池离离唬得一愣一愣的池家人,这才回过神来。
王氏撸起了袖子,作势就要打她,“真是反了教了,这个家啥时候轮到你这晦气的死丫头说话了!”
池离离抓住肩上那只粗糙的手,一个过肩摔,“砰”地一声儿将王氏甩在地上。
“二婶儿,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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