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力量虽然有限,但只要理性、善变、多谋还是可以挽救一时的危难的。
是非恩怨常是人生的羁绊,处理不慎就会损失惨重。成功者应该在动静之间保持清醒的认识,在变化中懂得坚守的意义。
曾国藩所处的时代,正是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碰撞、交汇、选择的历史巨变时期,曾氏正是处于这个转型时期的精英人物。作为儒家学者,他的身上灌注着传统文化的精髓。另一方面,作为政治实权人物,他处于政治一军事一文化舞台的中心,身系朝局安危的重任。双重身份使得他在西洋文明面前不能不仔细考虑,审时度势地处理问题。
在适应封建统治的前提下,对个性不断加以调整,实现自我,是曾国藩实现其文化人格的途径。
在现实方面,曾国藩的整个仕宦生涯都充满了冷静的理性和灵活的机智。致仕之后,如何运用理性应对世事的原则方法,则因人而异。封建官场如战场,祸福难测。曾国藩一方面清醒地认识到官场的险恶,要求自己谨言慎行;另一方面为了在保护自己的基础上发展自己,就必须理性地设计和机智地应对。为此,曾国藩规定了自己从政的原则: 一、对朝廷尽心竭力。
二、处理好同僚关系,做到不使不求。
三、尊重权臣,但绝不攀附。
四、修身齐家。
在湘军的组建、人事安排、湘军的裁撤方面,曾国藩就是按照上述原则来施行的。清政府迫于旗兵的腐败无能,任命曾国藩组建湘军,在心理上又忌疑汉人带兵。曾国藩深知此点,既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又不能犯满人的大忌,这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在组建湘军之初,他主动安排满人塔齐布为副将,以换取统治者的信任;湘军壮大为国家军队主力时,直接推荐担当军政大臣的是皖籍的李鸿章而不是湘籍将领,以此来消除朝廷对他结党营私的怀疑。攻陷天京以后,主动撤裁湘军,消除朝廷对他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嫌疑。
他凡事小心谨慎。想在是非之地做个闲人是很困难的事情,但他还是做到了。正如他自己所言:“成大事者,规模远大,与综理密微,二者缺一不可。”
俗话说,好习惯成就一个人,坏习惯毁灭一个人。坏习惯的革除和好习惯的养成最能证明一个人的恒心和意志,而曾氏在这两方面都有值得后人效仿的例证。其一是戒烟,曾氏自少抽水烟,烟龄长达二十多年。后来,自觉有害。进人而立之年后立志戒烟,将水烟袋捣碎,发誓说:“若再食言,神明近之。”但长期养成的烟瘾,并非那么容易戒掉。最初几日痛苦难熬,凭着坚强的忍耐力,终于断然戒烟。其二是坚持日课、月课,规定自己每天、每月要坚持完成任务,内容包括:“读熟书十页,应看书十页,习字一日,记日记一则。”这些课程一两天容易做到,若要长期坚持,则需非凡的意志和毅力。
另外,在情感方面,曾国藩充满了对皇帝的忠和对本阶级的爱。作为理学大师,曾国藩继承了儒家“仁民爱物”的品德,并能言行一致。他了解民情,体恤百姓所受的疾苦。他说:“设官为民,官不爱民,余所痛恨。”在他的家书、诗词中,无不透露出亲爱家人、和睦邻里、匡时救民的心情和愿望。
曾国藩在修身应世方面也是明清两朝儒家学者中的佼佼者。曾国藩儒臣、大臣的双重身份是其内圣外王文化人格的写照。他以儒学治政、治军,并在从政带兵的实践中普及儒学,在“立身”与“辅世”,“守道”与“救时”,即内圣外王的结合方面成效卓著。
曾国藩的修身原则、恕道精神都是其内在修为的理论总结,也是在对先儒学习、体验、取法的基础上加以抽象概括形成的,并在实践中不断加以完善,在当时乃至以后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除此之外,曾国藩还疾恨贪暴,多次犯颜直谏,尽忠竭力,为整顿吏治、缓解阶级矛盾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作为武官,功绩更是显赫。最初在湖南创办团练,在整饬湖南吏治民风方面颇有立竿见影之效。人送他绰号“曾剃头”,一方面反映他杀人之多,另一方面,反映了他惩处贪暴肃正风气之功。他以儒学训练湘军,使之成为富有战斗力和号召力的军队,并最终镇压太平天国运动。
晚年,他出任外交大臣,对外交涉的首要原则就是坚守儒家的“忠信诚敬”,推诚相与,采取谦让的原则。他说,“为封疆将帅者,虽内怀勾践柄会稽、田单守即墨之志,而外却十分和让”,要求“谦怀抑抑以待洋人”。在妥协退让的同时,也表现了据理力争、“坚持不允”的尊严。曾国藩的外交原则不是消极的,而是弱国涉外事务的积极有效的原则,背后隐藏着儒家忍辱负重、徐图自强的苦志。另外,曾国藩有别于一般士大夫的方面还在于:他不仅能恪守古训还有创新精神,对新生事物能纳为己用,也正因此才能在洋务运动中获得成绩。
自古以来,朝代更替,争斗不休。每一次新政权的建立,都要随之产生一批维护国家机器运转的官吏。
在东西方文化产生碰撞时期,曾国藩不仅是封建伦理的捍卫者也是中国现代科技文明的先驱,他的忠诚与睿智非常人所能及。他手握重权,军事实力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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