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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所有,都是为了保护那个眉眼如春的主人,听其令,遵其法。

并无其他。

死士是种消耗品,但却不是死一个少一个,后补的人马多得是,但能真正接触公子的也不过是排前五的那几个。像廿七这种排到了二十开外的,平素几乎连公子的面都见不上几回。

能作为弃子出场,大致也算得上是一种荣幸了。

黑暗彻底裹挟住廿七时,他丧失意识前最后的痛苦,也不是关于生死或者不甘——这些他只认为是作为一个称职的死士应尽的义务,而是,这秋天里的西青湖水实在是太他娘的冷了,早知道就应该把裤带系一系,找棵结实的大树上吊。

但若真那么吊死了,恐怕死相太难看,公子并不爱瞧。

廿七忽然想起那个倒霉的安王,夸他眼睛好该多笑一笑。

他便当真扯了下嘴角,紧闭的口一张,更多的冷水灌了进来,这一瞬间别说笑了,哭都做不到了。

四肢一伸,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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