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穆风恍然把廿七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诊室。
门一关,“怎么又是你?!”
廿七从怀里掏出半个三明治:“早上,那些人把属下关进大铁箱子里,送来这里的。”
派出所怎么可能会把他关箱子里,穆风推开那都快坏了的玩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说,“然后呢。”
“门一打开,属下就跑了,属下感觉到您在附近。”
“……”狗鼻子吗,穆风上下打量着廿七。
楞了一会,廿七主动开口:“公子……”
穆风没有搭理他。
他低着头,还没张口就又要跪,穆风可经不起这三番两次的大礼,伸脚踢过去一把转椅,口气不太好:“又跪?坐下!”
廿七犹豫了一会,探探穆风的表情,终于乖觉的坐在他面前,两手放在膝盖上。
“说。”
廿七肃然直起身子,一脸认真的说:“穆公子将廿七还魂至此,就是廿七的主子,以后定当尽心竭力服侍公子。”
诊室里静了很久。
“……你说什么?”穆风睁大了眼睛。
他倒真一字不差的重复了起来,“穆公子将廿七还魂至此,就是廿七的主子,以后定当尽心……”
“等等。”穆风打断他,笔尖点点桌子,“你先等会,还魂……什么玩意?”
廿七道:“公子有还魂之术。”
我有个卵……咳,还魂之术!穆风心里呸了一句,面上还在故作镇定,笑了笑对廿七说:“我不知道你又把我想成了什么,不过呢,还魂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可是”廿七眼神黯淡下来,“公子方才还以还魂之术复活了一个死人。”
穆风听这,嗤地笑了出来,“他还没死,只是心脏骤停,再说救活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廿七也没再讲话,一个人静默了一会,过会自己悄悄站了起来。
工作站上显示来了病人,穆风也没闲工夫管他,叫了号做自己的工作,这边病人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哪疼哪酸,过了会,穆风正开着处方,一个警察敲敲门急慌慌走了进来。
这不正是昨晚上那个小警察么。
“穆大夫,打扰打扰,”他说,“那个什么七,昨天夜里头儿带他去医院缝针,结果回来他有点发烧,就说了一晚上胡话,什么任务啊王爷啊什么湖什么的。就早上,头儿让我带来给他检查个脑袋,看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这不一没看住,人就跑的跟兔子似的,一上午了还没找着。我这一打听,说这医院里有个和您同名同姓的,我就来看看,一看,嘿,还真的是您……”
“你谁啊,不知道看病要排队?有关系也不成啊!”诊室里的病人有些不耐烦。
穆风也说:“有什么事吗?”
“哦哦,差点跑题了,”小警官一拍脑袋,“那个什么七,没来找您吧?”
穆风脱口,“刚才……”一顿,左右在诊室里看了一圈,摇摇头,继续开他的处方,边说,“没有。”
“哦,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小警察挠挠头,离开了诊室。
穆风把处方签字盖章交给病人,惯性伸手拿角落的杯子想喝口水,抓了一空才想起来杯子早不知道丢哪儿了,叹了口气。又忙活了一阵到了下班时间,廿七也没再出现,穆风收拾收拾跟分诊台说了一声,准备回家。
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下午那个突发心脏骤停的男患者的状况,确认他基本已脱离了危险,正在icu里密切监护,他那孩子有些肠胃炎,也挂了针在心内的护士站里照看着。
穆风放下心来,打着电话刚走到挂号大厅,一个人突然从候诊区里扑了上来,嘴里大喊大叫着,抢过旁边保洁人员手里的拖把,劈头朝穆风挥了下来,穆风慌忙间抬起胳膊挡下了拖把棍,这一棍子虽然没伤着头,可也把手臂打的不轻。
护士见状赶紧去叫保安。
“王兴!!”这人似乎把穆风认错了,喊着又挥起了棍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骗子!”
“哎哎哎!干嘛呢!住手!”穆风转头一看,是保安,两个人,正从门诊大厅往这跑。
中年人一看见有保安来了,情绪更加激动,骂着脏话就连往穆风身上扑,饶是他再躲也免不了被打了几棍子,穆风一手擒住了整好落下来的拖把杆,朝保安喊道:“你们快点!扛不住了!”
话音刚落,穆风只感觉身前的力量一空,中年人忽然被人抓着向后倒去。
穆风歇着气儿,待看清了来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还是你?”
廿七骑在中年人背上,左手反扣着他的双手,右手掐在颈椎上,眼底是狠色:“廿七说过要保护公子。”
地上的中年人“啊啊”的叫着,试图从廿七的手里挣扎出来,但是穆风可体会过廿七那把擒拿术,力气大也就算了,拿捏的地方又稳准狠,个个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穆风捂着自己的手臂,“行了,我没说要你保护。”朝旁边看楞了的俩保安瞥了一眼,“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看你们的,是送精神科还是叫警察,赶紧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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