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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好,于是又不轻不重的摸着穆风的头发。

哐当一声,还夹着针头的持针钳扔在了一边。

穆风毫无预兆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廿七没追,也追不动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从喝了那瓶加了安眠药的酒到现在,他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药效没能让他倒下,两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却让他睁不开眼。

治疗室的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廿七头靠着墙,转头瞅了一眼。

“他怎么了?”进来的是赵勤,走过来重新取了无菌器械,坐下给廿七缝针。

没打麻药,廿七也不太需要,他闭着眼感觉到针头一下一下的穿透了皮肤,疼是有的,却不甚在意。廿七问道:“他去哪了?”

赵勤说:“我不知道,突然瞪着眼让我来给你缝。”

房间里突然咕咕地叫了两下,赵勤尴尬地咳了两声。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廿七道。

赵勤笑笑表示没事,“穆风最近心情不好么,工作也有点心不在焉的。他快进职称了,老这样可不行,上次竟然还说不要名额了。你既然是他朋友,没事就劝劝他。”

“职称?”

赵勤耸肩:“对呀,以后就是穆主任了,虽然是副的。”剪刀咔嚓一声,赵勤收拾东西站起来,“行了,一会找人给你打支破伤风就回家吧!”

廿七谢过了大夫,仍是闭上眼养神。

没多会他听见了门打开声响,知道是穆风回来了。

身边的治疗床上重了一重,有人坐在身边查看那只受伤的手臂。廿七睁开眼,看到穆风不仅眼是红的,连眼眶都是红的,低头蹙着眉,眼尾挂着点湿润。

廿七抬手拨弄着他鬓角的碎发,觉得他有时候真的不像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但是仔细想想,穆风十八.九岁的时候遭遇了孟连风,没能过的像个十八岁的样子,也许那时候,就把那些小孩子的脾性都藏在了深处。

到了二十八岁,终于一切都可以拨云见日,有些情绪是想压也压不住的。

廿七抬了下嘴角,轻声问道:“哭过了?”

“没有。”穆风辩解。

“没事,”廿七把他揽进来,吻着他略微发凉的额头,“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可以哭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这一句,就像是赦免了他所有的罪过和不堪。穆风心里酸痛,泪就齐齐地夺上了眼眶,团在里面打着圈,一眨眼,掉下一颗来。

廿七说他可以哭了,他就真的哭了出来,而且一哭就似乎要把以前的部哭回来,像个孩子似的难看,耸着鼻子皱着眼睛。

廿七用拇指揩走每一滴掉出来的眼泪,但终究是抹不净的,于是凑上去亲吻他的眼睛。

想起戚绍川跟他说孟连风的事情。说九年前,找到穆风时候,他睁着眼躺在那里,似乎只是刚睡醒那样平静。就算戚绍川替他哭的天昏地暗,穆风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掉过一滴眼泪。

没有人生来就是坚强的,穆风更不是,或者说他一直生长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连个挫折都很少遇到过。孟连风是他人生里最大最深的一条坎,没能把他逼崩溃,却让他一下子就坚强起来。

廿七无法体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现在怀里的穆风并没有多坚强,他脆弱地几乎一碰即碎。之前的强撑,更像是一种顽固的负隅反抗。

他看到白大衣的口袋里有一包还没拆封的无菌敷料,廿七单手摸出来,用牙撕扯开包装,用干净的敷料给穆风擦眼睛。

穆风边哭边拿过来自己擦,闷着鼻音说:“这是要钱的。”

廿七一下子就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忘给你们医院创收?”

“哪样了?”

“没哪样,挺好的。”廿七用手指摸划着穆风的眼眶,“就是哭的脸都花了,显得特别可怜,就跟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他看了看穆风整洁的白大衣,更突出他皙白的脖颈来,便小声说,“我倒真想把你怎么样了。”

穆风一惊推开他,还没跳下治疗床,廿七哎哟了一下就心疼了,赶紧回去看是不是碰到了他刚处理好的伤口。

廿七忽然抱住了他,声音闷闷地说:“真的穆风,再也别跟我提什么分手了,听一次我都受不了,你还跟我说了两遍。”

“对不起……”穆风说,糟糕,又想哭了。

廿七笑道:“我原谅你了。”

过了会,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俩刚分开,穆风的眼睛还红着,嘴也红着。小护士关心地说:“呀,穆医生,你感冒了吗?最近换季,可要注意身体呀!”

廿七抹着嘴偷笑,被穆风一肘子戳了肋骨。

打完破伤风针,穆风才松口气,扶着廿七回家。

刚缝了针不能泡水,浴缸的水放到刚及腰,廿七支着手臂坐在里面,穆风搬着小凳坐在外面,用湿毛巾给他擦背。

廿七忽然说:“孟连风被抓了,我报的警。”

穆风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伸手拿到沐浴露,往掌心倒了一点涂抹在廿七的背上。

“我在一个垃圾场边上的租屋里找到他。当时他还在睡觉,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就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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