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艰险一路爬到七楼翻窗而入的贼……
穆风皱起眉头,他的衣服都脱在浴室里了,连手机都在裤子的口袋里,难不成要让他这深更半夜里一/丝/不/挂,为了也许只是虚惊一场的事跑出去求救?
又过了会,浴室里恢复了安静,穆风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魔怔,就在门口站了有十多分钟,直到时钟即将拨到零点的时候,里头静悄悄的再没了别的声音。
穆风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墙上置物架的钉子松了,砸进了浴缸里。
穆风左右思考斟酌了一会,决定进去看看。他拿起一根坏掉的铁质晾衣杆防身,心里有些忐忑地靠近门边,浴室的门缝里透着亮光,说明灯还亮着,穆风握上门把手,缓缓转动。
越来越多的光芒涌出狭小的房间,穆风握着晾衣杆的手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彻底推开了面前的门。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镜子上蒙着一层厚重的水汽,地板上**的滴答着水,窗户仍是早上出门时那样露着一条细缝,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寻常,仿佛穆风之前听到的动静都是他的错觉。
然而,穆风知道那绝不可能是错觉。
在热气的蒸腾下,密闭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穆风最常闻到的气味,那是绝不可能认错的,血的味道。他一步步靠近了浴缸,看到里头微微荡漾的一池温水后,刹那捂上了嘴,有些惊慌。
穆风感觉,自己要摊上大事了。
不然,浴缸里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染了色,泡成了一池子的浅红,这得伤成什么样才能流那么多的血。
侵入者不可能凭空消失,难道是原路而返逃走了么,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到底是该打110还是120?穆风冷静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到底还是从一边墙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三个数字。
穆风一边等着对方接听通话,打算先离开浴室,要是有必要的话,大概今晚还得找个小旅馆将就一宿。
“嘟……嘟……”穆风转了个身,一抬头,彻底惊在当场,手机也一时没有握稳,差点从耳边摔下去。
“您好,110服务台,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手机忽然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了接线女警的冷静嗓音,然而穆风却完冷静不了,他眼睁睁看着浴室的门一点一点的关上,最后咔一声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间密室。
而在门后的夹角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穿的一身像戏服,背靠着湿滑的墙面,喘着粗气,乱糟糟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
“您好?”话筒里的女声重复问道。
穆风已在心里骂了十几遍,我要是敢说话我会不说吗!他一手举着耳边的手机,一边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个满身凶气的男人。
僵持了有一分钟,穆风偷偷瞄了一眼手机。
已经挂断了……估计报警台都把他当做是骚扰电话了吧。
男人似有些不清醒,晃了晃脑袋,“这是哪里?”
“……”穆风有些无语,“这是我家。”
男人看了他一眼,“把这里的机关拆掉。”
穆风大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他穿着古装戏服,但演员应该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翻人墙头吧。难不成,是有幻想癔症,幻想自己是什么古代杀手执行任务。癔症病人最怕受到莫名的刺激,穆风尽量放低了语气顺着他的话来,“我这里没有什么机关。”
对方楞了一会没有动作。
穆风的精神也跟着提高到了一种更紧绷的状态,大脑迅速处理着信息,想着办法让自己尽可能不被伤害地离开这里。快速运转的大脑带来的并不是什么绝妙的脱身之计,而是……能量的快速耗尽。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没有吃饭。
于是穆风身形一晃。
对面那个血一样的人猛地就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掀翻在地,快地穆风都来不及反抗,慌乱间穆风随手一抓,手机不小心脱手而出,重重砸在地上电池都摔分家了。
完了。
男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穆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面朝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手就从后颈掐了上来。颈椎是很脆弱的一截骨头,弄断弄伤了里头的脊髓,穆风就是不死也是个高位截瘫植物人了。
真的完了。
明天这不起眼的小区就该上头条了,还是以穆风的死为卖点。
男人的手法熟练老道,这身法力气,不是特警就是黑道吧。
阵阵的黑蒙罩上眼球,沉重的憋闷令穆风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低血糖的晕厥还是缺氧的窒息,就在穆风以为自己铁定要玩儿完的时候,身上的重量蓦然一轻,脖子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穆风得了大把呼吸的空气,也顾不得那男人是要做什么了,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又咳又喘。
背上抚来一个手掌,顺了几把气,将他扶着靠在了墙上。
穆风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人掐死,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人是怎么想的忽然放了手,但他的性命还是在人家手心里捏着的,立刻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整个脊背僵硬地贴在身后微凉的瓷砖上,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刚才行凶的人。
男人抹了抹贴在脸上的头发和脏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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