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瑞冲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炸了。
刚下去一个当众求婚的,莫非还要来一个当众表白的?连主持人都蒙了,一个躲闪不及,话筒就被郑文瑞拽走了。
不过话筒有些故障,她“喂喂喂”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这倒给了台下观众反应的时间。一时口哨声、欢呼声齐飞,连坐在第一排的评委们都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一片欢腾的会场,外请的明星都在笑,本校的领导们脸上更多的是尴尬。
爱看热闹的小师妹几乎要站起来,用胳膊肘儿不断地碰张明瑞:“师兄,你看你看!……师兄,你怎么了?”
张明瑞怔怔地望着灯光里那个一边躲避工作人员的围堵一边忙着敲打话筒的胖姑娘。
他忽然猜到了郑文瑞的真正意图。
张明瑞第一次遇见郑文瑞竟然是在宿舍门口。
不是楼门口,是房间的门口。
正是大二结束的夏天,走廊里满是半裸的大小伙子,有的甚至接近裸,笑嘻嘻地从公共浴室走出来,一看到路中央挡着一个冷面女生,纷纷惨叫着躲回去。
女生视若无睹,平静地将目光移回到面前同样用门板挡着大半个裸体的张明瑞身上。
“盛淮南搬走了?”
张明瑞点点头。
“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没,有些他说用不上了,就扔这儿了,让我们帮忙丢掉。”张明瑞忽然想起来,“对了,你是……你找他有事?要不要我帮你跟他说一声?”
“你能联系到他?”女生的三白眼终于有了点儿光泽。
张明瑞这才想起来,盛淮南嘱咐过他,不要让洛枳找到自己。这个女生也许是洛枳派来的。
他为难地咧咧嘴:“他不接我们的电话,说了近期有事要处理,不想联络。”
这倒是实话。张明瑞从害得盛淮南作弊被抓的师兄口中听说过他父亲出了事,无暇分神,连散伙饭都没吃,就拎着行李离校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明瑞内心涌起一丝难过。
女生没有过多纠缠,上前一步:“他扔下什么东西了?我看看行吗?”
虽然是请求,可疑问句的语气是下沉的,根本容不得商量的样子,张明瑞被她盯得都有些心虚了。
怎么会有人长着这样的眼睛,应该去读刑侦专业。
张明瑞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稍等我一下。我没料到是女生敲门,你好歹让我穿上条外裤再让你进来。”
女生冷淡地点点头,依然直直地盯着他。张明瑞连忙关上门,用“光速”套上了一条到膝盖的运动短裤,拿起T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椅背上搭着的是一件干净T恤,他本来想洗去一身臭汗再换上,没想到不过就是拖延了十几分钟打了一局游戏,就迎来个不速之客。
张明瑞咬咬牙套上了T恤。宿舍没空调,只有电扇,黏腻的上身皮肤贴着T恤,像缠了一层密不透风的胶带一样难受。
“请进,”他踢开门口的一些杂物,“太乱了,别介意。”
女生挤过他直奔最里面的书桌,看了看,又转头打量上铺空出来的床位。
你变态吧……张明瑞趁她翻找床铺上的深蓝色大旅行袋时忍不住想要问问对方的来历,恰好女生在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瞬间把一句“你是谁”硬生生拐成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还附赠笑容。
真够的!张明瑞很是为自己沮丧。
“我叫郑文瑞。他的高中同学。”
“那你……应该不是盛淮南让你来翻他的东西的吧?是谁让你来的?洛枳?”
听到洛枳的名字,郑文瑞冷笑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一刻不停。
“我问你呢!就算他不要了,你也不能这么随便翻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很好!张明瑞!就这样坚持住!别害怕!即使对方看上去像是一言不合就会从背后捅他一刀。
张明瑞说完控制不住地往大敞着的门口挪了两步。
郑文瑞停了下来,看着他:“你叫张明瑞吧?”
“你怎么知道?”他讶异。
“盛淮南的事,我都知道。”郑文瑞轻描淡写。
变态!绝对是个变态!
看到郑文瑞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翻拣拣,张明瑞鼓起勇气走过去拉住了郑文瑞翻找东西的胳膊:“我问你话呢,你阴阳怪气地瞎扯什么?再不好好回答问题就请你离开。”
“这些东西他不是不要了吗?我拿走。”
郑文瑞挣脱张明瑞的手,扛起袋子就走。袋子里的水杯、刷牙杯等小件瓷器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张明瑞火儿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再这样别他妈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女生也不能耍无赖啊!”
之后郑文瑞的举动让张明瑞至今想起来都脊背发凉。
她没有和他争抢袋子,也没有尖叫踢打。
郑文瑞仰起脸,用那双眼白过多的冷漠眼睛极近距离地死盯着他,说:“盛淮南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挺高兴?”
张明瑞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驳。
他愣神儿的工夫,郑文瑞背着袋子夺门而出。
第二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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