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中国东北地区L市
一个炎热的下午,某小区外光秃秃的街道上,一个身穿西服套裙的小姑娘正焦急地站在路边,不顾太阳的炙烤,望着路的尽头,直到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才激动地招手。
车还没停稳,姑娘便着急地拉开车门冲了上去,一边掏着包里的手机一边说:“师傅,我去光明路,光明小区,您给快一点儿,我有急事!”
司机看她着急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就直接给了油门。姑娘见车启动,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然后,马上拨通手机,放到耳边:“黄哥!我是小琪,我……”
“你到哪儿了!”听筒里传一一个男人的吼声。
“我上车了,我马上就到!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到!”小琪说着挂了电话,刚刚才稍微舒缓一点的脸上又浮现出焦急的表情。
司机看小姑娘可怜,小声说:“姑娘,别着急,我尽量快,你那地方是在南郊吧。”
几十分钟之后,载着小姑娘的出租车停在了光明小区的门口。
小琪一边推开车门,一边翻找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款女士钱包拿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塑料袋从钱包的一侧被带了出来,掉到了她屁股下面。这一切她自己没留心,司机也没注意,直到她完不听招呼将两张百元钞票塞到司机手里,然后匆忙下车之后,司机摇着头准备出发的时候,才发现座位上的那个小塑料包。
“这是药吧。”司机把塑料包捡起来,想抬头朝车外喊一声,但那个叫小琪的姑娘已经跑没了影子。司机又仔细看了看那包“药”,一颗颗圆滚滚的小药丸。突然间他脸色大变,立刻将它们扔出窗外,关上车门,关上车窗,以最快的速度绝尘而去。
光明小区的某个单元里,年纪轻轻的“辉哥”正大模大样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而近在一米的地方,黄毛正在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抽在刚刚奔跑进来的小琪的脸上。
今天在这个单元里有个小交易,买主辉哥朝卖主黄毛要了几粒小药丸,准备带到场子里和朋友们嗨,辉哥已经朝黄毛订了几次的货了,但就是一次都没拿来。之前,黄毛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什么上家不方便,什么最近管得严,当然了,那些时候,辉哥朝黄毛订的货都比较“紧俏”,但这次,辉哥只说要两粒药丸,黄毛都没能拿来,他的确是生气了。
小琪被连打带踢地尖叫了起来,她怕自己今天会死在黄哥家里,便一边发出惨痛的哭声,一边跪在地上,从黄毛的脚底下挣扎着爬到辉哥的跟前,她抱住辉哥的膝盖边哭边说:“辉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我明明是带来了!”
辉哥看也不看她,微笑地对黄毛说:“黄毛,你耍我是吧?我以前找你要冰,你说没有,说不方便,我找你要四号,你说没有,不行,我现在找你要两粒糖,你他妈都没有吗!”
黄毛听得大惊起来:“辉哥,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是她送货来的!我找大山订了货,大山派她来送的!我没骗你啊辉哥!”
“好,没骗我。现在怎么办?”辉哥轻轻地用膝盖一顶,把栖在自己腿上的小琪推到一边去,然后站起身,冲着黄毛吼到,“老子叫了一大帮姐妹兄弟在场子里等着,现在人齐了,等着嗨了,东西没了,我他妈怎么和人家解释!”
黄毛斜眼看了一眼辉哥,说实话,他心里不愿意把东西给他,但今天的确是个意外。不给他冰,四号,是因为这辉哥的来路有点奇怪,他是大黑烟介绍来的,大黑烟这人名声不好,好打针,没钱了就四处坑蒙拐骗,但从来不欠黄毛的针钱,大黑烟带着辉哥头一回到黄毛家里的时候,黄毛差点没吓一跳,这孩子也就二十出头,大黑烟一口一个辉哥地叫,着实让黄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辉哥走了,大黑烟才和黄毛说明,前几天夜里,大黑烟到交区打车,打车不是为了别的,自己的老窝都被掏干净了,手里拿着小针儿也不敢到处乱扎,万一跳进来一堆警察,他就惨了,死不怕,就怕坐牢,吸不上那口。于是就打车,出租车司机一般不敢多问,他们胆儿小,特别是不碰那玩意儿的,遇到了他们就更加害怕。而且,甭说车费,说不定下车时还能倒找个两三百。
大黑烟当时就在黑乎乎的夜里等着人上勾,可偏偏命不好,左等右等出租车就是不来,说来也巧了,就这时候,一辆私家车停在他跟前,他眼神儿好,知道这车没个大几十万拿不下来。车主摇下车窗,一脑袋红毛的一个小白脸,笑眯眯地问他:“打不着车?我带你吧?”
大黑烟这一听,可中了自己的下怀,这人看着肯定是个富二代,自己只要上了这车,那是讹他钱,还是拉他下水……就这么想着,大黑烟一步就上了这辆车。
“你去哪儿啊?”小红毛司机问。
大黑烟坐在后排:“跟你走就行,你开吧不用管我。”
小红毛一起步,大黑烟就把塑料袋往胳膊上那么一缠,一针下去,舒服得嘴里哼哼叽叽
地迷糊起来。
等他爽透了,想撒泡尿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了。他从车里下来,发现小司机正倚坐在车鼻子上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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