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话:“云岫愚昧,不知怎样才合适,还劳烦大娘为云岫指点才好。”
大夫人有了足够的面子,回以贾云岫一笑,对穆芦道:“这样吧,给穆芦安排一大一点的卧房,添一个丫鬟照应着。老爷看这样?”
“嗯,夫人决定吧。”郭正南对此本就不乐,所以也不想多管。
郭启勋觉得这样不错了,也不想说什么,想快点离开。
贾云岫忍着心里的难过,还得装作大方:“大娘,云岫还有一事,既然芦姐姐怀了启勋的孩子,那就不是丫鬟了,是否该给个身份呢?”
“嗯,这倒是提醒我了,”大夫人看着郭启勋:“启勋,你说呢?”
“大娘和云岫商议吧。”郭启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还不会收敛表情的他将烦恼都写在脸上了。
大夫人也没什么多好的建议:“那就让穆芦做你的妾吧。”
“云岫和启勋谢过大娘了。”贾云岫代郭启勋说道。
立刻有四夫人蒋氏搀和一句:“那就恭喜启勋得了一有孕的二房了,以后这称呼就是穆夫人吧?”
一句话惹得大夫人穆氏大怒,拍桌子道:“什么穆夫人?这是要让这个庶出的贱婢与我同位吗?还真是没礼数!”
吓得四夫人哆嗦了:“妹妹说错话了,姐姐见谅,穆芦怎配和姐姐同姓呢?”
大夫人咳嗽了两下,收了怒气:“算了,你也是一时说错话,以后穆芦就称‘芦夫人’吧。听到没,穆芦?”
“穆芦明白了。”穆芦这怒,还真没处消,本想在家宴上大放异彩,震撼家,让郭启勋回到自己身边。但没想到只是震撼了郭家,郭启勋一点没有因自己有孕而开心,反倒是被大夫人和郭正南批评了一顿,还衬托出贾云岫的宽宏仁慈,真是气煞她了。
现在她还眼巴巴等着郭启勋注意自己,可是郭启勋想要起身了,大夫人也催她走:“行了,穆芦你现在没事了就回永历园养胎吧。”
穆芦碰了一鼻子灰,准备离开,贾云岫背后嘱咐着:“绿香好好服侍芦姐姐,还有郎中,再给芦姐姐诊脉,仔细些。”
郭启勋已无心再用晚膳了,所有人都看出他不开心,他也起身:“爹,大娘,儿先回去了。”
贾云岫自然要跟着回去,并为郭启勋说好话:“爹,大娘,启勋要去看望芦姐姐和胎儿,云岫要去给芦姐姐安排住处,请恕启勋和云岫无礼,先离席了。”屈膝弯腰。
郭正南点头低声叹着:“云岫啊,委屈你了。”
“爹哪里的话,今日启勋将为父了,云岫这做妻子的,高兴还来不及呢。”眼眸中的点滴失望是藏不住这些历经世事的长辈眼光的。
不过在郭家长辈眼里,贾云岫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胜过穆芦千里。
这次家宴可算是不欢而散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可谈了,因为郭正南板着脸呢。
郭启勋和贾云岫离开建业厅,已是傍晚了,明月初升,现在是秋老虎时节,贾云岫却觉寒冷。郭启勋揽住她肩膀,含着歉意:“云岫……”
“启勋我们别走这么慢,赶紧去看芦姐姐要紧,这有孕的事一刻也耽误不得。”贾云岫不是想走快,只是害怕自己走慢了会流泪。
“云岫,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芦姐姐的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
好虚伪的话,贾云岫说着都觉得恶心。
回到永历园,穆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郭启勋心事重重地说道:“以后芦姐姐就住到西侧房隔壁两间的房里吧,那里大一些,另外安排浣衣房的一丫鬟来帮着。”就此要离开。
穆芦喊住了他:“启勋,这孩子他很调皮呢,老是踢我。”
贾云岫替他回答:“启勋好好陪陪芦姐姐吧,她肚里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啊,不可有差错。”
“好吧,云岫你随我来。”郭启勋牵着贾云岫来到穆芦的房里,就坐在卧铺旁,说些表面话。
贾云岫则问绿香关于穆芦这些日子的饮食情况,尔后问郎中:“郎中,刚才诊脉一切都好?”
“这一个月的胎儿脉象稳健,这定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啊,恭喜大少爷了。”郎中似乎是在讨赏。
贾云岫听此也就随他的意:“日后每隔五日来给芦姐姐诊脉,”然后回头对摘红道:“摘红带郎中去领赏。”
摘红要回答,郎中却先说了:“医者父母心,老夫已经收了出诊费了,就不再要赏了。”
还真是个不同一般的郎中啊,贾云岫就打发他:“那好,今日有劳了,以后再赏你。”
郎中离开,贾云岫回头看看穆芦,她正扯着郭启勋的手在揉她的小腹呢。
贾云岫何其不是滋味,但仍保持着仪容:“启勋当好好陪着芦姐姐才是,云岫先去安排芦姐姐的新房。”
随后贾云岫回到她和郭启勋的主卧,坐在书案前,“呜呜”,终于可以放声哭了。她趴在书案上,想要质问谁:明明是启勋和我先成亲洞房,为什么是穆芦先有了启勋的孩子?我才是启勋的正妻啊,就算让我先生一个女孩也好啊。老天怎么这么对我?
贾云岫想质问,但质问谁呢?只有“呜呜”地哭,踏青在一边递着毛巾给她擦泪,确是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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