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忍着腰痛摇头道:“没事,平时玩闹的时候摔习惯了,启勋你别再发怒了。”贾云岫虽是在劝郭启勋,但是手里还是在推开他,不领他的情:你为了你的芦姐姐差点把我给飞上天摔个稀烂了,去找她吧。
郭启勋不忍贾云岫受伤,就和她一起坐在主座上,让摘红踏青帮忙擦点药水,自己则听着持月继续对穆芦的各种禁令。
持月已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暗笑。
终于亥时响起了,郭启勋飞奔起来往门外冲,却再一次被持月拦住:“穆芦这样的侍妾不必由大少爷亲自去迎接。”
贾云岫也劝郭启勋:“启勋,还是听持月妈妈的话,那是爹娘的意思。过来坐下一会,只消一炷香的工夫你就可以和芦姐姐共度春宵了。”
“奴婢不敬,大少奶奶,穆芦不配‘春宵’二字,她只是来给大少爷陪房。”持月再度笑意中损着穆芦的地位。
郭启勋此刻不想和持月斗嘴了,满心是他的心中最爱,就等着持月放他出去了,此刻对持月是碎牙:死丫鬟,若不是看在大娘的面子上,我掐断你的脖子!
贾云岫的小手在郭启勋的手上滑着,让他安心些。
当外面下人来报时,持月才给郭启勋通行了:“穆芦已经在西侧房备好了。”
郭启勋几步并一步地飞跑向他的芦姐姐了。
贾云岫好不难过:启勋,我们洞房那晚,你是左推脱右躲闪地不愿和我圆房,如果不是那元红巾……唉。
郭启勋去圆他和穆芦的房了,持月也恭敬地告辞了。
摘红踏青是高兴地要蹦起来到房梁了,一个接一个地说
“大少奶奶,刚才那持月是一句一句地羞辱那个穆芦啊,却夸奖你如何地好,这不是说明老爷夫人都在大少奶奶这一边吗?”
“持月奉老爷夫人的意思,给穆芦下了那么多的禁令,看来是把那个穆芦不当人看,连丫鬟都不如。我看,只要以后有老爷夫人在,大少奶奶的日子就无忧了”。
贾云岫却并未那么开心,她一手撑着脸,眉心紧锁着:“摘红踏青,我觉得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何啊,大少奶奶?持月可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话就是大夫人的话,她这么贬低羞辱穆芦,不就是代表大夫人对她这个侄女极度不喜欢吗?”摘红问道。
贾云岫将手放好,自己也坐正了站起,在正屋内走着,一边思考着刚才的事:“摘红,你也说了大夫人不喜欢她这个庶出的侄女,所以这般羞辱她,是因为大夫人原本想让它嫡出的侄女来做大少奶奶,而穆芦却破了她的梦想。既然大夫人容不下她的侄女,难道就容得下我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摘红点头日有所思,踏青就担心了:“那大少奶奶岂不是有危险了?这要是被大夫人容不得,那还得了?可惜大少爷又站在那穆芦那边……”踏青说不下去了,这是贾云岫最伤心的事啊。
贾云岫略过这件事,手指顶着下巴思来想去,就说大夫人:“我觉得,大夫人既不喜欢她侄女穆芦也不喜欢我,这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她是想让穆芦来和我斗,斗个两败俱伤。”
“大少奶奶才嫁过来不过十日,怎么知道大夫人的心思呢?”踏青不解地摇头,她不信。
摘红则不言,听贾云岫继续说:“方才持月特地来安排穆芦住进永历圆,且那么多贬斥穆芦的话,那么多对她的严禁,这说明什么?”
“穆芦肯定会恨透了持月啊。”踏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