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今年来虽极为鼎盛却因年代久远而变得老旧,还未来得及完善,面对除妖世家的突然到来道长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除妖世家的人个个是君子,受万人景仰,便也不会介意,平易近人地随便找了个屋子将就住下。
简陋的屋中烛光微闪,除妖世家的少子清梦静坐其中盯着烛光若有所思,冷风快刀利剑般斩断了烛光,清梦一惊,猛然起身,拔剑愤愤道:“什么人!”不料头顶一不起眼的角落有一黑影猛然俯冲而下,一掌重重击中了他。下一秒,他在一阵冷笑声中倒下,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中了我的毒掌,你的身体会像甘蔗一样从里到外腐烂。”攸魂的笑,很轻蔑。“你这害人的妖精,今天就算死,我也要先杀了你!”清梦忍着疼痛一脸正经道。“妖?”攸魂越开清梦越不爽,声音很冷:“别说得好像有什么比你们自个儿的命重要一样,这样岂不本末倒置?想想你们自始至终也不过是看上蜀山这块大肥肉,想宰一笔钱而已,搭上命至于么。不是有利可捞,你们又怎会费尽心机来此无中生有?”“你的存在本就是种罪孽!这是天注定的,而我们,是来驱除祸患,免除罪孽之事的!有关你的事,我们比你更清楚!”清梦擦掉嘴角的血,一脸不甘辩解道:“而你却不自知!”
“得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夺去我生命你觉得我会甘心么。”攸魂像听笑话一样一脸无关痛痒的笑:“本就是种罪孽又为何存在?既然存在,你们就该顺应天意,道家讲究的正是如此,不是么?为了利益你们可从不把任何生命放在眼里,就连这种狠心的胡话也说得出口,却还在伪装,你们在我看来不过一群伪君子而已,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只会收一方的钱去帮另一方,口上却处处不忘挂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什么正义……其实根本不会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我们除妖世家的人,很快会来营救我的。”清梦一脸不甘,再次用正义凛然的口气与攸魂说话,攸魂从容一笑:“好哇,反正他们也不敢让你这少子出什么差池,你就乖乖当一会我的人质吧。”清梦依旧不甘地嘴硬道:“你真是个小人,会令你师父失望的!”攸魂收敛了笑容,声音再次恢复了冰冷:“不是拜你们所赐么?既然你们逼人太甚,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快住手吧,害人终害己。”这声音响起时,攸魂已怔住。说这话的是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慈眉善目,语气温和。令攸魂怔住的是,他旁边站着的,是道长。
“碧玉和陆雨是你杀的,柳逸仙是被你诬陷的,这些,我都知道。”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攸魂一眼,眼里略过一丝怜悯,又轻叹口气,声音还是那般温和:“柳逸仙心眼不好,所以遭到报应,可他所遭到的报应,在你的手下变得太过严重,接下来,也是你该承受报应的时候了。不要问我,我都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我。就像你一次又一次以为那些残忍之事在你的隐瞒下会随时间被人淡忘,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为了还死者公道,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攸魂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继续装无辜,看向道长:“师父,你会相信我的,对吧,你最懂我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是他们诬陷我,一直以来我都把您当父亲,知子莫若父,师父,救我呀救我。”
“够了,除妖世家自会给我一个交代,这里轮不到你插话。”道长脸上明显写着不满,瞪了攸魂一眼:“不要怪我无情,若你真的把我当父亲,就不该一直欺骗我,更不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搬出什么知子莫若父之类的话,好,算我一直以来瞎了眼,不要怪我对你失望,我曾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一直以来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告诉自己多想了,老糊涂了,可我是十二岁当道长的,今年才年近三十啊……我自知自己所拥有的能力,正是这能力,才使得我年幼时便有所作为,但我面对有关你的事情,却一次又一次选择逃避,宁愿封闭自己所有能力让自己变得糊涂……直到除妖世家的人前来,我才开始再次面对一阵阵不好的预感和直觉。直觉告诉我,确实是你干的。”
“师父,好,你可以不相信我之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但现在,我想说句实话。”攸魂认真地看着道长,继续道:“对我来说,师父和蜀山,就是我的一切,为了留住想留住的事物,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如果师父从此否定了我,如果蜀山从此离我越来越远,那么我的心,更不知何去何从。”这语气,顿时沉重了很多。道长的心情也随之沉重,内心在隐隐作痛。
“我带着道长分别从两名受害者骨架上和那巫蛊人偶上施展法术,使得情景再现,看到了许多我们没能亲眼目睹的真相,这是除妖世家流传下来的最高深的法术,通过相关物体可以使得接触过那物体的人所做的事情景再现。”那男子依旧一脸平静的样子,看不出怒气,却感觉是个棘手的角色。
“切,我当是什么,障眼法而已,竟也说成是除妖世家流传的最高深的法术,荒唐,最高深的法术就是如此?”一阵冷笑过后,变脸快的攸魂再次一脸无辜地望向道长:“师父,你不会这么轻易被骗吧,会相信我吧?”道长的眼神很复杂,攸魂不懂,道长轻轻摇了摇头。
“障眼法?”那男子听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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