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只影影绰绰一个侧脸的轮廓。
凌子越的大脑一片空白。
五年的思念早就堆积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将他缠绕在中心。
这一刻叶凝雨的目的达到了。
叶凝雨拿着烟,转身找一个半落的水泥台阶坐下,继续吞吐。
凌子越着了魔一般,跟着一起,月色下,女人好看的侧脸叫他着迷。
叶凝雨知道那灼热的目光不曾离开过自己。
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尽量让自己那只夹着烟的手不颤抖,以至于看起来自如一些。
只是没想到,凌子越的下一步动作,来得那么快。
她能感受到那股凛冽的气息正悄无声息地侵入,属于男人的味道。
她的手心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烫,甚至紧张地在心底要大声尖叫起来。
幸好,夜色的朦胧为她遮盖了此刻的羞。
“这个疤,是哪儿来的?”
距离再近,凌子越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他很快就坐了回去,冷冰冰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叶凝雨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偷偷舒了口气,跟凌子越的相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在老寨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随口就是一个瞎话,如果说是整容的切口,那一切就要暴露了。
“哦。”
凌子越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听不出来情绪。
叶凝雨也判断不出来,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糊弄过去。
这也提醒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要时刻警惕,他不像是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
默默坐了一阵过后,叶凝雨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进展,凌子越却良心发现。
“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明天七点,准时来我办公室报道。”
???
叶凝雨随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怼到眼前,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呵呵,这么晚,让她一个人从这个偏僻的破地方赶回去,还要她明天一大早赶去上班。
在老寨,她不怕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不怕被其他组织头目抓住的严刑拷打,唯独怕的就是早起。
没有懒觉睡,真比杀了她都难受。
她开始后悔接了这个任务,何况还改变了自己的面貌,牺牲也太大了。
“那凌总,祝您晚安。”
她起身,很是潇洒地将那抽得只剩一点都烟头,随手找了个坚硬的大理石台面,轻轻碾灭了。
心中的脏话,早就超过了一万句。
凌子越看着这个背影逐渐模糊,这才快速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卡通草莓熊的小手绢,走到刚才,他早就注意到的那只被掐灭的烟头的位置,将那块原本为了给女儿擦眼泪擦脸,才随身携带的小手绢,慢慢地包裹住那只烟头,再一把塞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随后,他掏出手机,嘟嘟两声之后,那头的声音有些疲惫。
”喂?”
“小段,关于韩暮雪的失踪案,我这有新的线索。”
五年过去,当年的小段已然坐稳了队长的位置,只是出于习惯,凌子越还是改不了口叫他段队。
“行,那你现在就送过来吧,我在市局办公室等你。”
小段也熟悉凌子越的性子,这家伙是从来有一点线索一定要当晚弄清楚的,否则绝对不罢休。
第二天一大早,忙碌的周一。
红姐,李绮红戴着墨镜踩着八公分的红底限量款高跟鞋,走进凌氏影业办公大楼,穿过旋转门,她享受着一路员工见面,对她恭敬打招呼,这是她一天工作,最有成就感的几十秒,只是今天,她耳边的恭维少了很多。
她故意将脚上的高跟踩得重了一些,还是没人理会,等她脱下墨镜,才注意到不远处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最中间那个圆环形的大花坛,窃窃私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什么情况?大早上的不好好上班,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她愤怒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来到最里层,赫然可见一个人,四仰八叉躺在花坛侧边,用一件看着陈旧的牛仔外套盖住自己的上半身乃至到脸,像是那种有长期流浪街头经验,随便都能找地方睡着的流浪汉。
“什么鬼,当我们凌氏影业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睡觉了?平民窟啊?”
红姐一大早的好心情都喂了狗了,气急败坏的,又嫌弃脏,万般纠结之下,才用脚微微踢了踢,愣是没醒的对方。
“喂,起来了起来了,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要睡觉出去睡,听见没有?”
“你给我起来!1
见对方没有反应,红姐的怒气更盛了,正要下脚狠狠踹过去,那个蒙着头睡觉的“乞丐”,忽然直挺挺坐了起来,这可把围观的群众都吓得够呛,纷纷惊叫着相携后退。
“上班了?七点了?”
牛仔外套滑落,露出她哈气连天的脸,正是连夜翻进来睡在这里的叶凝雨。
为了守时,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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