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也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离奴大怒,“腾”的一下化身为一头猛虎大小的九尾猫妖,身姿矫健,口吐青色火焰。它的獠牙和利爪泛着寒光,九条妖尾淩空舞动:“胡十三郎,今天爷要吃了你!”
元曜吓了一跳,以小狐狸的瘦小模样,还不够给妖化的离奴塞牙缝。
虽然,元曜有些害怕离奴,但还是挺身挡在了可怜巴巴的小狐狸身前:“离奴老弟,你冷静一些。十三郎是客人,你吃了它,白姬会生气的。”
“元公子,你且让开,让某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妖!”元曜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因为胡十三郎的声音不是从下面传来,而是就在他的耳边。
元曜回头,又是一惊,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红狐狸不见了,在他身后的庞然狐兽体型竟比离奴还大一些。火狐尖嘴獠牙,额绕白纹,眼睛赤红如血,口中喷出红莲业火,身后摇动着九条巨大的狐尾。
“呃!”小书生只觉得双腿发软,眼前发黑。
“哼!爷最恨除了爷以外,还有长着九条尾巴的东西!”离奴龇牙,猛地扑向十三郎。
“某也看不惯除了九尾狐族之外,还有东西长着九条尾巴!”火狐一跃而起,张口咬向离奴。
元曜软倒在地,黑猫和火狐在他头上打得激烈,一会儿黑光闪过,一会儿红光闪过,两只妖兽喷出妖火,烧焦了元曜的头发。
“离奴老弟,十三郎,你们不要打了,不管几条尾巴,也当以和气为贵!”元曜抱着头,苦苦劝道。可是,没有人理他。
“哗啦--”元曜的衣袖不知被离奴,还是被十三郎的利爪撕破了。元曜吓得一头冷汗,这一爪要是再往上半寸,他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危墙不可立,危地不可居……”元曜抱着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缥缈阁。
缥缈阁外,太阳雨已经停了。
碧空如洗,风和日丽。
元曜匆匆走在小巷中,打算出去避一避,傍晚再回来。他实在没有想到那只怯生生的小狐狸打起架来竟如此生猛。唉,看来,不仅人不可貌相,妖更不可貌相。
“砰!”元曜闷头走路,冷不防在巷口和一个走得很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元曜抬头,又是一惊:“崔大人?!”
来人正是崔循。
崔循比之前胖了一圈,但脸色很憔悴,眉宇间有难掩的愁苦、焦虑和惊慌。
崔循一见元曜,一把拉住他,急道:“元公子,快带崔某去见白姬!否则,崔某就活不下去了!”
元曜惊疑。崔循为了一己私欲,赖着婴骨笛不还,驱使婴鬼为非作歹,打压政敌,活得比谁都滋润,怎么会活不下去?
“崔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你先带崔某去见白姬再说。”崔循拉着元曜往回走,要去缥缈阁。
元曜想起缥缈阁中猫飞狐跳,利爪来,妖火去,心中就害怕,道:“白姬今天出门了,崔大人暂且回去,改日再来吧。”
“那,崔某去缥缈阁等她回来。”崔循执意要去缥缈阁,并且硬拖了元曜回去。
小书生挣扎不开,被崔循又拖了回去。
“崔大人,今天不宜进缥缈阁,一只猫和一只狐狸正在里面打架,恐遭误伤。”小书生抱着缥缈阁前的柳树,死活不肯进去。
“元公子不要开玩笑了,崔某真有急事要见白姬,别说是一只猫和一只狐狸正在里面打架,就是一只老虎和一只狼正在里面打架,崔某也要进缥缈阁。”崔循不信,硬拖着小书生进缥缈阁。
元曜没有崔循力气大,被他硬拖进了缥缈阁。
“欸?!”元曜进入缥缈阁,微微吃惊。两只恶斗的凶兽不见了,白姬正跪坐在凶兽相斗的地方,她的脸色十分不悦,左手拎着一只黑猫,右手拎着一只小狐狸。
“喵呜--”黑猫在白姬的手中挣扎,似乎还想去挠小狐狸。
小狐狸则安静而羞涩地垂着头,似乎知道自己不该在别人的地盘撒野。
缥缈阁中,几个货架被推倒了,珍宝碎了一地,墙上的几张古画也被烧焦了。
“元公子,你不是说白姬不在吗?”崔循责怪地望了元曜一眼。
“小生……”元曜语塞。
白姬抬起头,望了崔循、元曜一眼,笑了:“崔大人怎么来了?真是难得。我刚回来,想是和轩之岔过了,他并不知道我回来了。”
崔循尴尬一笑,道:“崔某这次前来,是为了归还上次的婴骨笛。”
元曜一怔。崔循如今官运亨通,既富且贵,是借了婴鬼之力,他怎么突然想起归还婴骨笛了?难道,他终于醒悟了,知道驱使婴鬼害人有损德行,而决定改过自新了?
白姬深深地望了崔循一眼,道:“崔大人先去里间稍坐,待我将这两只不听话的小东西关好就进去。”
“好。”崔循拱了拱手,先进里间去了。
白姬将黑猫和小狐狸放下。
小狐狸怯怯地坐着,黑猫龇牙咧嘴,又要扑上去撕咬。
白姬呵斥:“离奴,不许无礼!还不快去给崔大人送茶。”
“喵呜--”黑猫不敢忤逆主人,夹着尾巴走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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