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从杏花楼出来,红色的法拉利已经早就等在那里。陆大奎无法推脱,只得强忍着上了卢嘉慧的车。因为,陆大奎心里明白,要美芳那里已经两天不去了。还没有想办法,到时怎么给她解释。
夜上海,繁华喧闹的城市,月光飘渺而柔和,高楼上广告牌上的狮子和月亮、繁星比美。
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许人们早已经忘记,一天还有一半是黑夜,空气中不断传来喧闹声。
车子上,卢嘉慧看了陆大奎一眼。笑着问道:“怎么,今天的感受如何?”
陆大奎笑道:“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卢嘉慧笑着问道:“噢,什么事能让您如此感慨?不妨倒说来听听。”
陆大奎笑道:“沈杏三这人啊,不仅仅脑子活络,更有一种杀气,在他眼里,他的是他的,人家的也是他的。他还讲‘外国人也好,中国人也好,关键是要看谁的拳头硬。’说得深刻。”
卢嘉慧笑道:“他呀,上海滩除了黄金荣、杜月笙他还怕谁啊?”
陆大奎嘿嘿一笑。道:“那说不定以后还有一个陆大奎呢。”
卢嘉慧看了陆大奎一眼。笑着道:“那您去做梦吧。黄金荣有弟子三千,沈杏三有手下五百。您陆大奎有多少?”
陆大奎嘿嘿一笑。道:“我有卢嘉慧。”
卢嘉慧斜看了陆大奎一眼。道:“去您的,谁是您的弟子呀。”
车子穿过几条马路,开到一栋院子门口。
卢嘉慧开启了自动按钮,院子门自动开了,卢嘉慧一直把车开到里面,俩人下了车进了屋子。卢嘉慧随手开了灯。
陆大奎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摸了摸头,道:“老子今天有点喝多了,头有点晕。”
卢嘉慧笑道:“那我给您去泡点柠檬茶,让您醒醒酒。否则,事情进行到一半,你睡着了怎么办。”
陆大奎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卢嘉慧和陆大奎事罢,躺在陆大奎怀里。道:“哎,我舅舅要我明天去他那里,有要事商量,您也一起去吧。”
陆大奎笑道:“你舅舅和你商量事情,我去不太方便吧。再说,我和你一起去,也不好吧。”
卢嘉慧笑道:“你已经把人家睡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虞洽卿除了是“达达”轮船公司总裁以外,还兼做一些其他行业。那时的上海滩最赚钱的就是那些烟馆。行话说“三换一”,意思说,三两白银才换到一两烟土。
尽管租界三令五申禁止,还是有不少烟馆都有执照,是合法的。但有时也是为了抢地盘,你抢我夺,时有闹得不可开交。
也有几家抱成一个小团,以应付“大鱼吃小鱼”的困境。其中有一家叫“兴义”公司的,其实他们是5、6家小烟馆合伙挂的牌子,唉,由于他们所在的市口没有那么好,诚心给虞洽卿出难题。为此,经常有一批人在那里打架闹事,弄得虞洽卿一点办法都没有。虞洽卿也为这事一直犯愁。
虞洽卿见卢嘉慧和陆大奎一起进来。笑着道:“这么那么巧啊,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卢嘉慧笑着毫不掩饰地道:“难道这您也感到奇怪吗?”
虞洽卿笑着不语。
坐定不久,虞洽卿道:“阿奎也不是外人。阿慧啊,我看二马路上那家店,开下去也难了。‘兴义’公司的几家比我们家的市口好不说,还经常在那里闹事,依我看啊,还不如干脆关了。”
卢嘉慧笑着调侃地道:“哎呦,生意场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舅舅认输埃”
虞洽卿道:“哎呀,不是认输不认输的问题。上海滩什么生意不好做,非要和他们挤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卢嘉慧道:“按照我的脾气,我就是不让。被人看起来,是您怕他们走了,以后啊,说不定他们还会爬到您头上拉屎呢。我就是要争这口气。”
陆大奎笑道:“也许我不该问,什么事让两位感到那么为难呀?”
卢嘉慧翘着嘴道:“呶,二马路‘兴义’公司,其实他们是5、6家合伙挂的一块牌子,他们联合起来,经常在那边闹事,其实呀,他们有意搞成团体,诚心把我们那家挤掉。为首的那位大家叫他什么‘龙哥’的。”
陆大奎笑着问道:“他们闹事怎么闹法?”
卢嘉慧又道:“呶,他们干脆派人到我们店门口,凡是要进入我们店的人,他们干脆直接把人拉过去,我们的伙计见了怎不生气?上前交涉,他们杖势人多,怎不经常打架?”
陆大奎笑着道:“噢,还有这等事?”
卢嘉慧接着又道:“那个叫龙哥的,凭着他人高马大的,和有一帮小兄弟,平时就收取其他人所谓的保护费,在那里欺行霸市。”
陆大奎笑着又问道:“嘿嘿,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些店主要做什么生意?”
卢嘉慧笑着,做了一个吸鸦片的动作。
陆大奎笑着又问道:“政府、租界都不是三令五申禁止吗?”
卢嘉慧用手指指了一下陆大奎脑袋。笑道:“您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还以为这些三令五申都是真的?还不是做给人看的?您看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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