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向。
归家路上,江意问傅奚亭:“你觉得司柏会回头来找梦瑶吗?”
后者握着她的手缓缓地揉搓着:“温子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如果梦瑶还对司柏有感情呢?”江意继续追问。
而傅奚亭,始终用一种淡淡的调调说着最坚定的话:“温子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傅奚亭似乎是听出了江意腔调里的试探,微微侧身望向她,话语中带着笑意:“宝贝儿、你到底是希望梦瑶跟温子期在一起,还是希望她跟司柏继续这段孽缘?”
“我希望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漫长,这辈子还有许多的时间要度过,她不希望梦瑶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这漫漫余生。
而傅奚亭,不以为然:“自己喜欢的不见得是最好的。”
“糖果吃多了会烂牙,垃圾食品吃多了会拉肚子。这个世界上但凡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傅奚亭一番话,让江意默了片刻,喜欢不见得可以长久。
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长久的?
钱财、名利,权力,地位,荣誉这些身为之物?
这话,太现实了,现实地让江意有些不想接受。
“那你觉得什么才能长久?”
傅奚亭听闻这话,深深的视线凝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合适。”
“先生,门口有人。”
钱行之开车到别墅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有辆黑色宝马停在门口。
傅奚亭微微弯身看了眼车牌。
轻嗤了声:“苏声。”
“直接开进去。”
“他要是跟进来了——”钱行之欲言又止。
“那就等着被打断腿吧1傅奚亭磋磨着指尖,腔调不屑。
苏声在傅奚亭手中吃的亏不少。
他敢在江意跟前浪荡,不见得敢在傅奚亭跟前晃悠。
钱行之将车子开进别墅,果然,苏声的车子跟进来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停在院子里。
苏声推开车门下车,及其狗腿地想替江意拉开车门。
满面笑容行至车边,拉开门时,却赫然见傅奚亭擒着冷笑的容颜,刹那间,苏声脸上的笑意就此僵硬住了。
他望着傅奚亭,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
钱行之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光是看着都替这傻小子觉得尴尬。
他咳嗽了一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傅奚亭。
只见男人浅笑淡然,修长的大腿跨步下车,扶着车门站在车边,看着隐忍近乎瑟瑟发抖的苏声,笑意冷嘲:“苏少这是惦记上我前妻了?”
苏声怕傅奚亭。
那是骨子里的压制。
怕归怕,但他又有傲气。
硬着头皮回怼傅奚亭:“傅董都说是前妻了。”
“哦?”傅奚亭轻挑眉。
遂而,抬脚一脚将苏声踹翻在地:“我不要的东西你就有资格沾染了?”
苏声没有防备,被踹到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傅奚亭,你别欺人太甚。”
傅奚亭邪肆的笑容丝毫不隐藏:“人我肯定是不欺的,但畜生就不一定了。”
苏声被傅奚亭的架势吓着了,想从地上爬起来离开。
但深冬的夜晚,起了霜雾,苏声这日又穿着皮鞋,脚底打滑,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呲溜着,半天都没折腾起来、
“钱行之,扶苏少起来,”江意推开门下车,见此场景,似是极其好心地开口关心了一句。
“傅董打人也走远点打啊!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是什么意思?”江意不悦的目光扫了眼傅奚亭。
而后吩咐钱行之将人扶进屋子。
且还倒了杯水递给他。
刹那间,画风变得温馨,江意还主动关心起了苏声的伤势。
温言软语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苏声见江意这般,瞬间就硬气起来了。
“傅奚亭能把我如何?”
江意附和,给他续上水:“苏少背后有孟家撑腰,他肯定不敢将你如何。”
江意这迷魂汤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口一口地灌下去。
灌得苏声晕头转向。恨不得跟孔雀似的开屏给江意抖抖自己的尾巴。
钱行之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感慨,就苏声这种出了名的没脑子的蠢货二世祖,这夫妻二人联起手来,能坑得他骨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