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前是,傅奚亭还觉得江意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遇事只会哭哭啼啼,上不得什么台面。
可今日的江意,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她咄咄逼人,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要的不是傅先生的注意。”
傅奚亭沉浮商海多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多少年都没被人这么直白的怼过了。
江意盯着他:“遇到傅先生之前我尚且还能过过平稳的人生,可现在,却托傅先生的福,连出门都被人算计..............”
“江小姐不妨直说自己想要什么。”
傅奚亭没什么耐心听她把话说完,直接开口打断。
江意的话被傅奚亭猝然打断,她望着傅奚亭陷入了沉默,是啊!她想要什么?
要这个男人的呵护?以她以往跟傅奚亭打交道,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不会给她任何呵护。
要傅奚亭的大腿?可抱住他的大腿也仅仅是只能让自己不被江家人摧残而已。
有何用呢?
等着她的看不仅仅是江家人。
江意回神:“傅先生想多了。”
傅奚亭从她的面色中看到了挣扎,但也不得不佩服江意的冷静,他点了点头:“但愿。”
“江小姐要是足够聪明,就该学会自保,而不是让人等着看笑话。”
江意呵了声:“傅先生不如直接说我现在丢脸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
“我倒是想问一句,我要是在外摸黑了傅先生的名声,会如何?”
傅奚亭站在暗夜中,浑身气质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盯着江意,目光极其幽深:“那你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他语气极淡,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严肃。
瞧!这才是傅奚亭。
是江芙了解的那个傅奚亭。
而江家对傅奚亭的了解,还真是微乎其微。
傅奚亭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在许久之后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
“先生,查了,与之前的无任何区别,江意性格怯懦,胆小,上不得什么大台面。”
傅奚亭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那你告诉我,今天是个什么情况?”
“会不会...........,”关青欲言又止。
“鬼上身?”傅奚亭眼帘微掀看着他,冷不丁地吐出这三个字。
关青别人识破,面上一愕。
傅奚亭冷笑了声:“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她穿越了,灵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关青:..............
“接着去查,查不出来派人盯着,容不得半分差错。”
“是。”
关青自然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首都那么多豪门世家大小姐她们的不选,却选择了江家,肯定是有其中缘由的,如果最终因为江意不听话而造成局面不可控,等着她们的,将会是无止境的深渊。
而另一方。
伊恬跟江意离开老爷子住所时,车内,伊恬的目光频频地落到江意身上。
她想了许久,才用近乎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意意、你今天..........”
“我不想一直被人欺负了。”
江意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开口阻止了伊恬接下来的话。
她侧身望着伊恬,看穿了这个女人的小心翼翼:“为什么要忍?”
“为什么要将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囚犯尚且都能获得人权,我就没有?别让我去归祠堂,等哪天我进去了,我绝对会一把火烧了它。”
江意怒火烧天,未知让她多了一丝恐惧。
而伊恬的这份小心翼翼更让她感到恐慌。
无处可寻,无处可问,像极了半夜出门的瞎子,一眼黑。
伊恬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意。
有史以来第一次。
“妈妈知道你不喜欢。”
“对不起,”江意揉了揉额头:“我不是故意的。”
这种处境不是伊恬造成的,她吼她,于事无补。
只会将这种不好的情绪强硬地传达到他人身上。
回到江南苑,江意进房间呆愣的靠在床头。
伊恬端了杯牛奶进来。
“喝了牛奶晚上好睡觉。”
江意看着牛奶,有些出神。
她不能喝牛奶,对牛奶过敏,小时候因为这件事情没少受罪,现在呢?
她想试试——。
江意端起杯子缓缓地往唇边送,内心的好奇心驱使她想去得到真相。
半杯牛奶下去,她安然无恙,印象中的难以喘息与窒息感并未传来。
震惊感正在缓慢地爬上她的意识,一寸寸的。
“意意.........,”伊恬见她不说话,开口温柔地喊她。
江意抬头:“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出神。”
“在想一些事情。”
伊恬拨了拨江意床边的被子,坐在床沿温柔地看着她:“妈妈可以帮忙吗?”
伊恬很温柔,那股子温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书香世家里带出来的温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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