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整个人思绪早就飞出了九天之外。
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她俨然跟没看见似的。
从职防大院出来,她的魂魄似乎又被什么东西勾走了。
直到头顶的一片漆黑压下来,她炸了眨眼缓缓的抬起头。
看见了西装革履站在自己跟前的傅奚亭。
男人发型梳的一丝不苟,一身黑色西装在身,将他的精英做派显露无疑。
江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缓缓的低下头,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对这个世界没了什么兴趣。
“江意,”傅奚亭低低开口。
江意微微眯了眯眼抬头望向他。
傅奚亭挡住了江意的视线,她抬手,缓缓挡住昏暗的路灯投射下来的光影。
“有事?”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傅奚亭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此时看江意,总觉得是在看自家的小孩儿。
“坐坐,”她语气很淡,俨然不想多说。
傅奚亭沉默了一会儿:“你一个人?”
“傅先生不忙吗?”江意一个赶字都没有,但连带这标点符号都在带着让他走远点的架势。
关青自然也是看见了江意。
正疑惑这大晚上的,且还是一副即将下雨的天气,这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跟只流浪狗似的蜷缩在公交站台。
按理说,江家家境也算是殷实,出门必备司机。
关青正疑惑着,手机响了。
他听着那边说了什么,然后脸色暗了暗。
他推开车门下车,在傅奚亭耳边道:“江家报警了,说江小姐失踪了。”
傅奚亭闻言,眼眸中错愕惊险。
所以,现在蹲在他跟前的是个失踪人口。
傅奚亭叹了口气,打横将蜷缩在公交站台的人抱起来,关青眼疾手快的捞起江意放在地上的书包,小跑过去拉开车门。
“你干什么?”
“你爸报警了。”
前者,是江意的怒火。
后者,是傅奚亭嗓音沉稳如水的告知声。
江意沉默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浪费社会资源?”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浪费的是你家资源,”江意意悠悠的怼了回去。
关青轻点油门的脚听到江意这话,诧异了一下,一个没控制住,油门踩深了。
车子哧溜一下就出去了。
江意没坐稳,身子往前一冲,差点装在副驾驶靠背上,得亏是傅奚亭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
傅奚亭盯着江意,轻启薄唇:“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成见。”
“任何人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都会有成见,傅先生,我对你有成见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无论是第一次在酒吧,还是第二次在江家老宅,您眼里的杀意没一次是掩藏住了的。”
“先生......”关青欲言又止,似乎在问傅奚亭,她们去哪里。
傅奚亭想也没想:“豫园。”
关青诧异了一下,但还是直接将车开进了豫园。
首都豫园,独一无二。
早年间的一座半山云邸,被傅先生买下来当成了私人住宅,斥巨资去做建设。
现如今,成了首都的标志性建筑。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建在公园上的别墅,早已是身份的象征。
后座内,陷入了沉默。
江意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烟酒味,无疑,他刚刚从应酬桌上下来。
酒劲儿未散,也不想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车子停在豫园门口。
对于这座斥巨资修建的半山云邸,她并不惊讶。
因为在不久之前,她是傅奚亭的座上宾,而这个掌控着首都商业帝国的男人带着她走遍了整座院子,一口一个江判,跟她谈的是国际大事,以及行业动荡和各种国际关系。
时隔一周,她在度踏进这里,却是以傅奚亭未婚妻的身份。
江意站在院子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豫园的豪华,不单单是言语可以描述出来的。
不久之前,傅奚亭亲口跟她介绍,这座园子,原先并不是这个名字,后来,是因他母亲喜欢听豫剧,便起了这个名字,投母所好,怎能说不是个大孝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孝子,在日后让江意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
“江小姐,请。”
关青的话将江意拉回了思绪。
江意跨步上台阶,神色淡定,没有因为见到这座豪华的园子而有半分惊讶,这点,让关青很是诧异。
她刚一进进去,就见傅奚亭从佣人手中接过水杯,喝了口水。
一手拿着手机在接电话。
“是的,令媛在我这里,我晚点让人送她回去。”
“江先生放心。”
傅奚亭话语不多,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将杯子递给佣人,又伸手扣住领带将领带扯下来随意的丢在沙发上。
这才想起江意:“吃饭了吗?”
江意没吱声。
傅奚亭懂了。
“去给江小姐弄点吃的。”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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