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宁元修就像是打开了封闭多年的说话阀门,不停的在江姣的耳朵旁反复重复这两句。
听的耳朵受不了的江姣,终于在不知道宁元修说了多少遍之后,直起身体,双眼定定地直视着宁元修的双眼,失去耐心地大声吼道:“是,我是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很久了1那又怎样?喜欢就等于要嫁给你吗?
气恼的江姣后面的话,全都给宁元修堵在了嘴里,没法说出来。
等她揉搓着红肿的嘴唇,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时,这些话也不知道飞那个爪哇国去了。
终于等到江姣的宁元修,心情大好,好的一路上哪怕是看根枯草,都能看出不一样的美来。
天前所未有的蓝,云前所未有的白,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前所未有的美,美的不像话。
更别提江姣这个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人了,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发光,牢牢的锁着他的视线,让他的心时时刻刻为她加快跳动。
随时嘴唇都红肿着的江姣,后悔了,后悔不该让月色迷了心智,结果把宁元修的另外一面彻底打开。
人黏糊糊的就算了,眼神也是黏糊糊的随时都黏在她身上,更可恶的是,他喜欢啃她的嘴唇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他一眼,跟他说句话,或是不经意的咬了下嘴唇或是自己舔了一下,都能引发他想啃的动力。
气的江姣最后发大招,戴上了口罩。
宁元修好笑的见着她戴上口罩洋洋得意的样子,很想对她说,别说一只小小的口罩,就是她去弄个铁面具来,他想亲的话,依旧阻拦不了他。
可宁元修没想到的是,真正高兴过头的人会是他。
回到京城的路上都在盘算要再给江姣一个怎样盛大婚礼的宁元修,再他送江姣暂时回铜锣巷,看见那个站在门口,穿着窄袖长袍,身形清瘦修长,长相跟江姣有几分相似,留着一撇小胡子,狭长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精明跟算计的男人之后。
“舅舅1
还在马背上的江姣,见到那个男子,不等马停下来,就急的要下去。
“舅舅,你终于回来了。”
宁元修刚把江姣抱下马,江姣就张开双臂,朝着那男子飞奔过去。
男子朝着江姣这边走两步,张开了双臂等在那。
等江姣扑进他怀里。
“姣姣,是舅舅错了,舅舅不该把你送回京城来。”
明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宁元修的江姣舅舅,拥着江姣,延伸淡漠的看向宁元修,淡声说道。
要糟!宁元修再心里腹诽了一句。
果然,就见江姣舅舅一手揽着江姣的肩,一边对江姣柔声细语地道:“姣姣,走进去,舅舅给你看几样好东西。”
“哦。”
江姣答应着,转身之际,瞥见站在那的宁元修的:“舅舅,他是宁元修。”
“也是姣姣的夫君。”
宁元修厚着脸皮上前来,主动介绍道。
“我认就是,我不认就是。我家姣姣,一向通情达理,要不是你或者你家不好,她一个已经成亲的女人,怎么会独自搬出来。
既然如此,那这桩婚事,就这么了了。”
“舅舅。”
宁元修跟江姣同时异口同声地叫了声。
江姣舅舅哼了哼,不再看宁元修,径直带着江姣进了大门。
站在门里,对正准备要跟着进去的宁元修道:“还请将军先回去,我跟我外甥女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就不留你了。”
说着,松开江姣,当着宁元修的面,亲自把门给关上了。
望着那两扇就在自己眼前给关上的大门,如木桩子杵着在那的宁元修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泡在蜜罐里的心,忽然拔凉拔凉的如坠入冰天雪地。
木然站立半晌,黑沉着脸骑马进了宫。
御书房里,熟悉的龙涎香在空气里,似有如无的漂浮着。
皇上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听见他进去,放下手里的奏折,扭头看了过来。
见着宁元修的第一眼,皇上愣了,这脸黑的乌云密布的,是跟江姣吵架了?
对皇上的装作没看见的宁元修见过皇上之后,将柳尚书跟黄御医托他带来的公文,拿出来,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之后,随手放在一边。
“宁将军,朕看你面色不虞,是跟江姣吵架了?”
捕捉到皇上眼里一闪即过看热闹的捉狭,宁元修老老实实的摇摇头,闷声道:“不是,是姣姣的舅舅回来了。”
皇上闻言,噗嗤笑出了声:“这么说是他为难你了。”随着他带着笑意的语音,皇上下巴上的短须都跟着抖了几抖。
说到这,一直紧盯着宁元修等着看戏,努力憋住笑意的皇上,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宁将军你还不知道吧?江姣那个舅舅可是给朕带回来不少的好东西,很多都是对百姓对燕国有大作用的东西。而且,江姣的舅舅还对朕说,那些东西都是江姣让他在海外看见,带回来的。”言外之意,他这个皇上可不会为了他宁元修出面。
皇上这番话成功挑起了宁元修的兴趣,忘记了去探究他话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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