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安平大长公主说要带邓华宁先回大长公主府熟悉一下环境,苏应雪便让她出了元宵节来接人,说元宵节晚上要带几个孩子出去看灯会。
邓华宁正月十七办半岁宴,苏应雪让邓华宁提前一天回去,安平大长公主也不好说什么。
安平大长公主走后,屈楚问苏应雪:“华宁的半岁宴你真不出席啊?要不我陪你参加?”
屈楚如今名声在外,虞都的贵族们没人不知道她一声令下就杀了数万人,知道她绝非她们能惹的,在她面前都不敢造次。
苏应雪道:“不去,我不想被人当成猴子打量。”
屈楚想了想:“那我也不去了,我也不想当猴子。”
苏应雪将鞋子脱了,懒懒地靠在长椅上:“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那位登基后你要怎么自处?”
屈楚也学了苏应雪的样子,靠在另外一张长椅上。
像这样没有规矩的举止行为,在屈楚十五岁前没少做,那个时候她还经常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听风,只是进了军营后,屈楚再也没做过这样放肆的举止。
进军营的时间越长,屈楚越来越像一个军人,“行如风、立如松”远远不足以形容她,她整个人像是一柄枪,像是未出鞘的神兵利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几年,就连屈楚成亲、生子也没能改变她的行为举止习惯。
直到这一场战争结束,屈楚辞了军中全部职务,她才真正放松起来。
不过,再放松,她也做不到像苏应雪那般。
就如同现在,两人同样是靠在长椅的大软垫上,苏应雪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而屈楚则像一只半蹲的老虎。
屈楚回答苏应雪的问题:“我没想过。”
苏应雪懒懒地说道:“那你从现在开始要好好想想。”
屈楚还真的认真地想了起来。
“首先,我肯定不会打理后宫,这些事情交给嫣红。其次,让我应酬朝中大臣们的家眷我也不会,这些事情让谁负责?”
想到这里,屈楚卡壳了。
“应雪,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苏应雪不负责任道:“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应该要怎么做?”
屈楚想了想:
“其实皇上还年轻,等到他退位,庆裕庆珩也长大了,我可以将这些事情交给庆裕媳妇或庆珩。”
苏应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还真敢想,要是庆裕庆珩知道他们这么小你就算计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看待你这个母亲?”
屈楚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我不擅长做这些事情是因为从来没接受过这方面的学习和培训,但庆珩不同。
她从小金堆玉砌、锦衣玉食着长大,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应酬、接人待物是基本课程和礼仪,她不会厌恶这些。”
苏应雪没有反驳屈楚。
她在边上瞧着,庆珩虽然年纪小,也有些高傲,但庆珩并不排斥宴请与应酬。
苏应雪一时没说话,屈楚就在心里琢磨起来。
一会儿后,苏应雪幽幽地问出一句:“要是哪天宁佑北要纳妾,或者大臣们逼迫他纳妾,你怎么做?”
屈楚一愣,随口回答:“阉了他。”
话虽然如此,但两人均知这只是一个笑话。
屈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事情没到那一步,她还真不知道她到时会怎么做?
不过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就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不可能再如同现在这般和宁佑北卿卿我我。
……
正月十五
由于虞都去年经受了大难,为安人心,皇上下旨让礼部主办今年的元宵灯会。
这个灯会由礼部牵头,民间商会协助。
灯会地点在虞都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像仙客来、四海酒楼这些有名的店铺都举办了活动。
之前宁佑北让人出去打听了,四海酒楼的活动是猜谜,一共制了一百多盏精致的花灯,每盏花灯上是一个谜语,只要猜对了就可以将这盏花灯拿走。
最难猜的三个灯谜不是字谜,是画谜,而画着这三副画的的花灯是虞都有名的制灯大师所制,灯笼上的画是有名的画师所画,而出这三个画谜的则是虞都最有名书院的学子。
据说这三个画谜出完后书院的学子尚无一人猜出。
苏重九听完后就嚷着要去看灯谜,另外两个孩子也没反对,事情便定了。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宁佑北、屈楚、苏应雪、嫣红和邓明昱带着四个孩子去看灯。
街上很热闹,可是大家小觑了虞都百姓的热情。
宁佑北率军回朝不过月余,虞都百姓对他的记忆还非常深刻,一行人在四海酒楼附近刚下马车,就被百姓热情地围了起来。
“王爷、这是我自已酿的酒,你带回去尝尝。”
“王爷,这是我做的荷包,你收下。”
“王爷,能给我留下你的笔墨吗?”
“……”
苏应雪对屈楚道:“我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分开行动。”
说完也不等屈楚回应,拉着苏重九挤开人群溜了。
邓明昱抱着邓华宁紧追苏应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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