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英才学校幼儿部,某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一名年轻的女教师正站在教室的讲台上,背对着三十五名都是四五岁左右的孩子,正在把她今天要教孩子认读的字贴贴到小小的黑板上。
坐在第二组,第三排的一名俊俏的小男孩子,忽然从他的书包里摸出了一个弹弓,拉弓就朝老师的屁股射去,一小枚的弹珠准确无误地射在老师的屁股上。
“哎哟。”苏晓月低叫一声,立即转过身来,斯文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清秀小脸上微现红晕,却不生气,只是问着:“是谁对老师无礼的?”
“老师,是樊明宇。”立即就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站了起来,指着俊俏的小男孩,答着。
苏晓月立即看向了樊明宇,樊明宇却朝她吐舌头,扮鬼脸,还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她,似乎在向她招手:来呀,来打我呀。
苏晓月走下了讲台,走到了樊明宇的面前站着,低首温和地看着这名调皮捣蛋的孩子,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樊明宇的头,温和地说着:“明宇,老师说过,上学的时候,不准带弹弓到学校来的。更不准拿弹弓射人,那弹珠打在人身上时,会很痛的。”
“老师,你别占我便宜。”樊明宇小手一挥,却是挥开了苏晓月抚着他头的手,仰着稚嫩的小脸,阴阳怪气地说着:“我爹地说了,看到帅气的男人就乱占便宜的女人,是花痴。”
“明宇。”苏晓月哭笑不得。
有这样教孩子的家长吗?
苏晓月知道樊明宇是三阳集团总裁的独生儿子,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被宠坏的小鬼头,偏偏喜欢搞小动作,让老师们头痛不已,又因为他是三阳集团总裁的儿子,学校并不敢为难他,因为三阳集团每年都会捐一大笔的钱给英才学校作为教学资费,是英才学校最大的赞助商。
樊明宇已经换了好几个班了,每个老师都被他的小动作整得死死的,又拿他没有办法,最后推来推去,便把樊明宇推到了负责教大一班的苏晓月手里了。
“明宇。”苏晓月好脾气地蹲下身去和樊明宇平视,温和地说着:“你爹地说的是错的,不,或许也有对的成份,但老师绝对不是那种女人,你还是个孩子,老师摸你的头,是疼爱你的表现,并不是占你便宜。”
樊明宇转动着那双狡黠的漂亮凤眸,又睨着苏晓月,忽然伸手就摘下了苏晓月的眼镜,嘻嘻地笑着:“老师,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更好看。”
“明宇,把眼镜还给老师。”苏晓月伸手到樊明宇的面前,她近视八百多度,没有眼镜,她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非常不习惯。
“好。”樊明宇非常爽快地把眼镜递还给苏晓月,在苏晓月要接过来的时候,他小手一松,眼镜随即掉落在地板上,他穿着小皮鞋的脚立即踏上去踩在眼镜上,纤维镜片被他踩碎,连镜架都残了,细小的镜片散落在地上。
“噢!”苏晓月低叫一声,连忙弯下腰去捡拾着镜片,又急急地对樊明宇说着:“明宇,后退,后退,小心伤到了。”
樊明宇得意洋洋的小脸在听到苏晓月急急的声音时,忽然怔了怔,小脸上的得意慢慢地消失不见。
其他同学都看着樊明宇,小小的孩子不会指责什么,只会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樊明宇,隐隐觉得樊明宇实在是太过份了。
苏晓月没有想太多,也没有责备樊明宇,只是小心地,爬在地板上,幸好她穿着的是裤子,爬在地板上不怕会走光。
眼镜被摔坏了,她看不清楚一切,她只能爬在地板上,才能把细小的镜片都捡拾起来。
孩子的脚嫩,她害怕细小的镜片会刺伤孩子。
镜片是白色的,太小镜片的苏晓月看不到,她只能用手在地板上慢慢地摸着,用手指去感受镜片的存在,然后轻轻地捡拾起来。
冷不防,一双细小而稚嫩的小手帮着她,把所有镜片一一地捡拾起来。
苏晓月抬眸,接收到樊明宇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的漂亮凤眸,看到她抬眸看他,他嘴一撇,损人的话脱口而出:“我总算理解‘盲人摸鱼’的意思了。”
苏晓月笑了笑,站了起来,应着:“那不错呀。”
樊明宇凤眸一翻,眨了个白眼。
这个老师,脾气好得没话说,任他怎么整,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视他为洪水猛兽,拼命地想把他往外推。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死了人也不会偿命的君家孙小少爷,此刻面对着苏晓月的好脾气,第一次尝到了失败感。
整人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苏晓月的眼镜摔坏了,她非常吃力地教着孩子们认字。
上课从来就不听课,却能掌握到所有老师教过的知识的樊明宇破天荒地听了一次课。
看着苏晓月拼命眯着眼,想看清贴字的样子,樊明宇脑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赔一副眼镜给苏老师。
想到这里,樊明宇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向教室外面跑去。
他一向是个动作派,决定的事情就要立即去做。
“明宇。”苏晓月看到樊明宇急急地跑出了教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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