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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和准备继续审问张世平的时候,屋外亭父耿球急冲冲地跑了进来:“部司马!不好了。”

“何事大惊小怪?”

“舍外来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领头者说是张家宾客,是张世平的族侄带着人过来了!”

“主公!定是咱们没注意,不小心漏走了此人的心腹小厮,去报了信。”刘修提醒道。

刘备怒道:“张家欺人至此!”按刀起身,“主公,张家族叔涉嫌贩卖私货禁物,咱尚未与之搜查,他却就来了?区区一二宾客便敢犯我亭舍,实不可忍!请君下令,备愿为前驱,手刃此辈。”

“好你个张世平!不但私贩禁物,还是横行乡里!今儿个不把你办了,我还真对不起我这身官衣。”刘和申饬道。

“贵人!冤枉啊!我和那族侄是远房亲戚。”张世平道。

“主公!那人是涿县的一个屠夫,姓张名飞字翼德,是本乡有名的恶少年。”刘修在一旁提醒道。

“我勒个去!居然是张飞。”刘和着实吃了一惊:“汉升,你带两什人马去亭门口列阵。”

“诺!”黄忠领命而去。

“玄德!德然。你二人将此獠看住我去会会那张翼德。”刘和看了看徐荣:“伯誉!走。”

“诺。”徐荣随刘和出屋。

这时前院门口站了三四个人,俱短衣跨刀,领头一个二十多岁,满脸横肉,膀大腰圆,雄赳赳地站着,瞧见诸人出来,睥睨乜视,喝问道:“哪一个是京师来的纨绔子?”

“我就是。”刘和答道。

“何故扣下俺家主人阿叔?”

“犯法违禁。”

“你可知他是郡守府座上客?”

“不知。”

来的这张家宾客问得快,刘和答得也快,原本很顺溜,到了刘和这一句却突然“否定”,来了个“不知”,这人登时被噎住了,不得不将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横眉立眼:“不知?还不放人?不放?待会俺家主人到了,定叫你吃些苦头。”

“放不放是我的事情。我只问你,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那人不屑地说道:“陆成亭舍。”

“请教你又是谁人?”

“俺乃张家庄客,姓赵名……”

刘和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勃然变色:“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张家宾客,既无官职在身,又非为公事而来,却竟敢当我的面索要亭中的犯人?你当汉家法律虚设么?你当汉家亭舍是你张家门户么?你当我不是汉家军官么?”

三句质问,如雷霆连,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恼成怒地涨红了脸,又迎上两步,叫道:“怎样?”

他身后的三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助威似的叫问道:“怎样?”

“左右!拿下!杀威棒伺候!二十军棍!”刘和勒令道。

左右两名侍卫军士奉命上前缉拿。

这时旁边一名宾客,待要拔出腰刀出手:“竖子,尔敢辱我?”

刘和眼疾手快,迎刃而上,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下掰,一脚踢出,那人压根没想到这个他们嘴里的纨绔子会赤手空拳,居然不惧刀锋,而且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防备,正被踢中胫骨,吃疼之下,半跪在地。

刘和抢过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话里冒着冷气,问道:“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他一手执刀,一手拽着那人的髻,迫使其向上仰面。那人只觉刀刃寒冷,毛竖起,连腿疼都忘了,却兀自嘴硬:“竖子!怎样?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么?”

“杀你如杀一条狗!”

“不可!”

“主公!”

“啊呀!”

几句叫声从不同的人口中同时出。叫“不可”的是徐荣,叫“主公”的是黄忠,叫“啊呀”的刘备兄弟。至于张家宾客的那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站着。

刘和自和众人相交以来,多以温文尔雅的面目示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从没有过过怒。徐荣、黄忠等人私下还议论过,说他涵养过人,没想到他却在此时骤然变色,杀气腾腾。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杀你如杀一条狗”的时候,表情、语气绝非说笑。

听见了徐荣、黄忠等人的叫喊,刘和勉强压制下杀意。不但徐荣、黄忠、刘备等人吃惊,他自己也很吃惊,这股杀意来得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杀人。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压力不得宣泄?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人的嚣张跋扈让我想起了后世家乡的乡霸、村霸横行乡里?”刘和这样想道,深深呼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将逼压在那张家宾客脖颈上的长刀向外移开了点,不过却没放手,吩咐刘修:“拿他关去亭中拘室!”

拘室,也叫犴狱,就是拘留所。亭辖区内若有作奸犯科之辈,重的送去县里,轻的就拘留在此。

那张家庄客叫道:“待俺家主人来了,定要叫尔竖子好看。”

刘和不搭理他,将之交给刘修,目光在另外那几人的身上一扫而过,问道:“你们是留,还是走?”

那几人横行惯了的,本以为今日也是手到擒来,哪里会想到碰上个硬钉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刘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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