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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知道自家孙女要去做什么,南宫林没有阻拦,也不想阻拦,只是嘱咐了几句安第一,便将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当第二日凌晨南宫云离开府邸到达城门口时,整整一千人的队伍黑压压的出现在城门处,静寂无声。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那里!

虎背熊腰,傲然挺立,一股铁血的气概扑面而来,不同于南宫云手下的那些人。

他们是真正的士兵,曾经跟随着南宫林,南宫海随着先帝上过战场,打过胜仗,受过荣誉,也受过重伤。

见证着南宫家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的坎坷与荣誉。经历过大大小小战争后存活下来的战士!

身上早已打上了南宫家的烙印。

先皇登基后,这也是唯一一支不是官府,不属亲王的没有被遣散入家仆或府兵的私人军队!

自然,以南宫林为人处世的智慧与谋断,他自是不会将这些人放在明面上平白受人口舌之争。

当今圣上登基,他便将这支队伍化整为零,明面上留出的也不过是一二百人罢了。大抵是一个官员府上的府兵之数。

而今,他们又重新集结在一起,再次出征,虽不是跟随曾经的主子,但却依旧是为南宫家效命。

此,足已!

南宫云看着面前这些大部分均是陌生面孔的士兵们。他们之中有的是稚嫩少年,有的刚至而立之年,甚至还有一些已到不惑之年。

好奇,激动,忐忑,紧张,向往,坚定。南宫云从他们的面上看到各种各样的情绪与表情,唯独没有不愿!

看着自家爷爷看向自己的无声的眼神,这一刻,南宫云内心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安心。

她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做家族,什么叫做亲情!

“出发!”

“是!”

声音洪亮有力。

皇宫内,褚恒玦坐在大殿中翻看着奏折,李木安静的立于一侧垂手低头。在下方旁侧的位置则放了一张红木长型条案,褚流觞也安静的伏案书写着什么。

显然,如今的褚流觞位居东宫,也已然开始处理朝政。

大殿中安静的只有翻阅奏折的声音。

褚恒玦打开手中的奏折,头也没抬,声音却突兀的响起。

“南宫府的那个小丫头出发了吗?”

没有点名问谁,但大殿中只有李木与褚流觞二人。

话语落下,褚流觞不知是没有听到亦或是没有反应过来,总之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大殿中出现了比之前更沉寂的无声。

李木见此,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回皇上,卯时出发的!”

“嗯,听说老丞相把曾经的老人都集结出来了?”褚恒玦语气很平淡的询问了一句,合上奏折,将手中的一本折子“啪”的一声撂在了桌上。

“也不怕朝中的大臣议论?”

闻言,李木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身子躬的很低,低下去的脸上微微抽了抽,他跟随眼前这位皇上太久了,知道的内幕也比较多,对于南宫府,他的这位主子,怕是感情不一般。

“不能吧!”李木讨好的笑了笑。

“哎呦,老东西,你知道的还挺多?!”像是被李木的模样逗乐了一般,褚恒玦笑骂道。

“自古功高盖主!南宫府得先皇御赐,连曾经跟随在南宫林手下的那一支队伍都在其封相后不予收编解散,另其自行募养。这可是亲王才有的待遇!现如今,南宫府两名幼儿一为郡主,一为郡王,虽无实权,但是单单是这一府两亲王的殊荣就不是他人能比。”

“你怎么能确定他南宫府无其他之心呢?”

褚恒玦不再翻看奏折,而是半靠在龙椅上,手中缓缓摩挲着露出在略微宽大的龙袍袖口处的一串血红佛珠。缓缓的开口问道。

眼神看向李木,好似真的想从后者嘴中得出答案一般。

褚流觞手中的笔一顿,轻轻放了下来。抬眸,那一双好看的双眸如平时一般,满是平和。

“为何不能确定?”

“如何确定?”褚恒玦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一旁的四皇子褚流觞,不,现如今已是太子褚流觞!

“儿臣以为,老丞相曾效力于先皇,后又辅佐父皇,其子更是自幼陪伴在父皇身边,为朝宰相,尽心尽责,后又为国…捐躯,这本就是一门忠良!”

褚流觞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就像是叙述着某件平常事一般。而没人看到褚恒玦握着佛珠的手有些发紧。

“那些事发生时,还未曾有你,你又是听谁说起?”

“自是祖母与母亲居多!”褚流觞有些疑惑。

“这些事只要是年龄大些的朝臣均是这般说,本就是众人皆知。父皇为何这般询问?”

“无事,继续说吧!”

“是,父皇久居深宫,可能对老丞相的了解也只是其在朝野之上的才华与谋略。而在整个京城内,百姓们看到的南宫府却是另外一番模样。”

“哦?说来听听!”褚恒玦微微调整了一下状态。

“且不说南宫府得自水香楼的财产部捐于国库,单是南宫府能够坚持每月十五无偿为百姓施粥便已初得民心!”

“京城各府也多有此事。”褚恒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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