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谁指认的就能分粮?
有点意思,带头来讹人的那个汉子心算了一下,自个这帮人就算强抢要到了粮食,那么也是一起分,万一要不到呢?粮分不到,人还会不死即伤。
不用拼得你死我活,能和平的分粮,只多分了有粮的那一家,说白了,是拿人家的粮和自己这帮人平分,怎么着都是抢粮的人占便宜啊,
这种时候,谁不愿意和平分粮谁就是傻子!
然后,一群大小汉子就在乔家这个圈子里找人了。
卢老太婆听见指认,想躲,奈何身子笨,被发现,那个带头的直接就去把人拉扯过来。
“你们放开我,我又没偷,说还不让说啊?”
“娘,你,唉……”卢家二媳妇孙凤兰拦不住,只有让人去喊他们家男人回来。
乔江南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最不省心就是她。
“呐,就这老婆子说你们偷了我们的粮。”
吴家那两家的女人直冲卢老婆子瞪眼,乔家人是不可能偷的,人家粮本来就多,还救济过他们这些人,要是气跑了乔家不与他们一道,那损失才大。想到这都恨不得上去打卢老婆子两拳,不知好歹的玩意。
苏美玲早就知道是她,都懒得搭理,煮饭才是要紧事。
“要不是偷的,你们哪来的粮食背回来?是不是偷这帮人的我又不晓得,我只念叨了一句,又不是故意的。”卢老婆子还强词夺理。
“我就问你们,是不是真的丢了粮?丢了什么粮?”
乔江南眼尾都没扫一下卢老婆子,而是把插在木头上的长刀拨出来,对二十多个来讨粮的男人划了一圈儿,问道。
“你不是要赖账吧?说你们偷粮的人我们已经指认出了,又要反悔不分粮吗?”
那一群抢粮的二十多个人又起哄了,像极了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恶狼。
“不就是粮嘛,分!但你告诉我分什么粮?是面粉还是糙米还是薯类?难道自己都不知道丢了什么粮食吗?说我偷粮的倒是把偷什么粮也说清楚啊,占便宜没够的占不到就到处诽。”
如果说不上,那就是没丢嘛,那就明摆着是讹人嘛。
一群抢粮的人面面相觑。
这些人,有些都不太相熟,是临时聚集起来的。
乔江南后面说的这句,就是说卢老太婆那家人听的,他也没指望那婆子能明事理,只是瞄了眼赶回来的卢家兄弟俩。
“乔兄弟,你听我们说。”
“乔家兄弟,实在对不住了。”
回来的卢根旺和卢根生一人架一胳臂,要把乔江南架一边说话。
“说啥?你问你家老太,这一路上,我媳妇省点盐出来分你们,你老娘嫌分你们家少,算了,这些过去了。就眼下,你老娘来找我媳妇买米,我媳妇没说不卖给你家,说让你们来买,她倒好,回头就说我偷粮食。”
卢根生捅了捅他哥,让他大哥去劝说老娘。
也不知道卢家老大跟他老娘说了什么,卢老太婆才嘟嘟嚷嚷的说。
“我就玩笑说了句他们偷了粮,谁知道就有人讹上来。”
卢老婆子说完还梗着脖子,她没错的样,又被她大儿往后拉。
乔江南去马车上准备拽粮袋子,一边问,“你们想分糙米还是粗面啊?”
“糙米……”
“粗面……”
乔江南:“……”
这群人,一人说一样,只要是个人都听出来了,根本就没丢粮食,试想,粮食那么金贵难道丢了啥自己不知道?
这里这么热闹,附近的人闻声也围了上来,都听出来这些人都是占人便宜的货。
先到这地方的,大部份人都是逃得早,手里多少收拾出一些粮食物品,还不至于饿到眼冒绿光要去偷去抢。放眼看过去,马车也能看到几十辆。
像乔钰收的那五个打秋风的小子,和现在想抢粮食的这帮人,毕竟少数。
乔钰坐马车上看着自家老爹和这些人掰扯。
“我爹一会分给他们大米,能吓死一片。”
“嗯,你爹想用米聚这些人起来吧?”
在这种境况下,没点利益驱使办不成事。乔爹舍点米出去探一探路,要是人能聚起来,过江就有望,不然就只能趟山林子。
“小十七,看不出你很懂我爹嘛。”
君泽看了眼小姑娘,那张故意涂得脏兮兮的脸上全是以她爹为傲的表情。
君泽猜想得对,乔江南想过了,总要有人出头,而他既然来了这里,能做就做点什么吧。
如果迟迟过不去,后面的人再一赶上来,后面的不但早就没了吃食,命也只剩下半条,那时候就算聚得起人来,可半条命的人也没法整出桥来过江。
要说这里有办法过江的,应该就是乔江南了。
一个搞了几十年基建工程的建造师,刚到这里听了这儿的境况乔江南就想到了用浮桥,搭不了复杂好看的,只要实用能过江的浮桥,给他一群人,就能干好。
但你要平白无故在这里喊,我有办法过江你们跟我干吧,肯定没人搭理,要是大方的分些米,人家觉着这人还不错,就愿意跟你干活,大家同心合力这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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