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本想效仿刘备拉拢关张的办法拴住吴起,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吴起并不买账,笑道:“结拜那是凡夫俗子所为,君子一诺,胜过千金。你我的约定,击掌即可,若是君子绝不反悔!”
“也好!”
看来吴起的高傲远在方离的意料之外,只好与他击掌为誓,约定日后若有一方不如意可去投奔另一方,必须倾力扶持,不负今夜之约。
吴起看着天色已亮,霍然起身,施礼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告辞!”
方离心中虽然百般不舍,但也只能拱手作别,目送吴起翻身上马,渐行渐远,走的无比潇洒。
就这样与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名将擦肩而过,方离的心情有些郁闷,一路上的话语少了许多。
看到方离闷闷不乐,策马跟在旁边的麴义替他不值:“这家伙也就是胆量大点,武艺还不如我呢,而且不识抬举,方将军何必为这样的人失落?”
听了麴义的话,方离振作精神扬鞭策马:“可能是我求才心切吧,咱们虞国即将迎来狂风暴雨,只有顶级统帅才能把帮助我们虞国挡住晋国的侵犯!”
“连我父亲也不行吗?”
策马紧随的百里苏苏对方离的话不太认同,看起来他对身居上将军的父亲很是崇拜。
方离心道“你父亲的能力也就跟旁边的麴义不相上下,比张辽逊色不少,更不用说和历史顶级的吴起相比了。庆幸的是晋国也没有什么名将吧?好像有个叫做先轸的家伙,不知道能力如何?”
虞国面积狭小,只相当于汉朝的一个郡,南北不过三百里,东西两百八十里,人口六十万,这样的一个小国想要拥有出色的统帅的确是件奢侈的事情。这个国家的人应该庆幸有自己这么一个带着外挂的人来帮他们,方离心道。
四人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池阳关。
远远看去,但见周围群山连绵,险峻巍峨,池阳关虽然不算高大,但却扼守住了咽喉要道,由北向南必须穿过关卡,要么就必须翻越险峻的大山。
池阳关的城墙高度大约三丈,城墙上旌旗招展,寒光稀疏,方离不禁微微皱眉:“如此险关,为何守军如此薄弱?这城墙也有些低矮啊,必须加固!”
“来者何人?停下马蹄!”
关上的守军看到有人到来,远远的放出一支响箭,大声叱喝。
不等方离开口,麴义已经策马上前,大声通报:“关上的将士听好了,来的乃是下将军方离,池阳关新任的守将。赶快告诉关上的将领,速速下来迎接!”
问话的军候急忙飞报守将严提,在中将军杜袭抱病返回平陆之后由他暂代主将,本以为杜袭走后自己将会是池阳关的守将,谁知道竟然空降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方离,而且刚刚从相邦的门客升上来的。这让严提很是忿忿不平,甚至打算向上将军百里视请求把自己从池阳关调走。
就在严提怒气冲冲之际,传令兵又传达了百里视的另一道手谕,命另外一名副将林岳率四千将士星夜离开池阳前往绛关协助守城,这才让严提转怒为喜。
“哈哈……看来孟明将军也看这方离不顺眼,明升暗损,表面上提拔他做池阳的主将,暗地里却釜底抽薪,把关上的守军抽走了三分之二。如果晋军来犯,就算他方离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啊!”严提捋着胡子,总算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心中暗自抱怨道:“主公真是越来越昏庸了,他方离只是一介门客,难道就凭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就要和我们这些戎马半生的老臣平起平坐?他何德何能啊!”
至于池阳丢了会有多大影响,四十多岁的严提不在乎,反正论资排辈在杜袭走后池阳关主将的位子就应该自己来坐。
而且池阳关不像绛关那样可以直捣王城平陆,向东走一百多里都是山川,而且还有第二座关卡楼寨扼守,还有战略缓冲余地。
得知方离到来,严提立即带领十余名亲信出关迎接,查验了印绶与委任书之后,抱拳寒暄:“严某已经为虞国效力二十年,累积军功方才升到下将军的位置,却不认识方将军,不知何等出身?”
方离知道严提不服自己被空降为池阳关的守将,泰然自若的道:“在下本是相邦的门客,侥幸获得主公赏识,被擢升为下将军。至于军功,还不曾获得!”
“唉……早就听说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想不到世上真有这种事情,我等浴血奋战,戎马一生,反而不及人家一张嘴啊!”严提扭头对身边众亲信大声抱怨,丝毫没把方离放在眼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方离懒得和严提斗嘴,自己刚刚上任难免有人不服,和他唇枪舌剑反而落了下乘,日后凭自己的表现征服人心才是王道。
旁边的百里苏苏却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方离打包不平:“凭一张嘴怎么了?方将军凭一张嘴为主公得到了天尊璧与宝马,让晋国大夫荀息碰了一鼻子灰,维护了虞国的尊严,胜过千军万马。严将军戎马半生,给虞国拿下了几座城?攻取了几里地?主公论功行赏,有何不可?”
“我……”
严提被百里苏苏问的哑口无言,嗫嚅半晌道:“我……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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