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我,立刻移交到镇上去。
大伯横身,挡在了那些人面前。
“活人说的话你们不信,死人的话就能信了?”大伯低沉着声音问。
我也是拔出了腰间的猎刀,刀尖对准自己的左眼眼珠子。
“我张东海对天发誓,我之前说的话,没有半分假!
“现在用我这颗眼珠子当赌注,我要是真的蓄意杀害陈三,这颗眼珠子就先送给他当陪葬!
“可我如果不是杀人犯,在场误会我的人,就要赔我这颗眼珠子!”
在场的村人部闭了嘴,那两个本来要抓我的巡山队队员,也是退后了一步。
他们都知道我的个性,明白我这话不是空话。
村长阴着脸看我,让我先把刀放下。
“你激动个啥?我们又没说定你的罪!只说把你送到镇上的派出所处理!
“我又不是针对大海你!陈三死了,一条人命总要有个交待。”
我咬牙,这话我无法反驳,可我他妈的不想进派出所,进了肯定就出不来了。
好在这时,小王医生插了句嘴。
“我检查过,陈三的脑袋上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再加上我平时对大海的了解,我相信他不是杀人犯。”
我感激的看了小王一眼。
我和小王的关系不错,但这个关头,他能这么为我说话,还是让我无比感动。
大伯也知道,把我送到镇上,就完了,当即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先把我关在村里。
这个方案,村长也点了头。
之后,我被巡山队的人带着,关在了村公所附近的一个木棚里。
大伯让我不必担心,后续事情他会料理,也会尽快通知镇上我的父母回来。
我在木棚里一直待到晚上,白天一直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盘腿坐在地上,一边用拳头砸木棚的栅栏,一边骂刘翠凤这个贱货。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骂刘翠凤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我的对面,隔着木棚栅栏,站了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黑纱蒙脸,看身段像是个女人。
“我骂刘翠凤,因为她这个贱货害了我。”我说。
“彪娃子,害你的人不是刘翠凤。”那人说。
她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刻意压的沙哑,我听不出她是谁。
“刘翠凤和你青梅竹马,又喜欢你,一直对你那么好,为何要害你?生前是个良善人,死后难道就变成了恶鬼?”那人笑着问。
我哑然。
“可戈神婆今天走阴,小凤对她说……”
那人又是轻笑了一声。
“人死后,头七那天才会回魂,小凤昨晚刚死,今天魂还在外游荡,戈神婆怎么就能在小凤的灵堂走阴问魂?
“鬼都会说谎话,人替鬼说话,难道就不会说谎话?”
我瞬间醒悟,戈神婆要害我?可……为什么?
“那你又是谁?”我看着那人。
那人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现在饿不饿。
我点头。
“我这儿有点吃的,你先对付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隔着栅栏递给了我。
我把那东西接到手里,借着月光一看,眼睛顿时直了。
一盒桃酥,用黄色的油布纸包着,系着红绳。
和当年梅给我的那盒,一模一样。
瞬间,一股怒火从我的脚底,烧到了头顶。
我的心中,好似有只猛虎咆哮了一声。
“梅!我他妈的要宰了你!”
我向着那人扑了过去,却被栅栏挡住了。
我嚼了三年的仇,发誓在见到梅的那一刻,要把她撕成碎片吞下去!
那人摇了摇头。
“彪娃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暴躁的像头牛。”
然后她摘掉了自己的面纱。
看清楚她的脸,我双眼发了痴,头顶像炸了个响雷。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