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如今说不得,不然冥界同在下一道出去,我们再详谈如何?”
宋年再无他法。
他的那身伪装快要到了极限了。这冥界的中元节想来也快过去,若是再不赶紧出去,他便真的出不去了。
即便有这白衫护着,冥君在侧,他小小宋年往哪里逃?
至于那傻小子,他宋年只能够期盼着皇天怜见,莫让他有个好歹。
“要挟?”
这话说到一半,将这最为关键之处撇了下来,如此在阎魔眼中,自然是要挟。
“不,在下此法是同冥君你通力合作。”
能互相换的所需的,自然是算不上要挟不是。
阎魔看着他一脸坦然,如今既然将此抑制妖力之法用作交换之物,可见这出去的关键自然是在他身上。
而此到底是何?
“何法?”
宋年若不是见过几次冥君,就他这样沉默寡言,如此简洁,少不深思都不知晓他所言何时。
“冥君有异能可知晓冥界之中所有力量波动之处。”
是,冥君之君可知晓这冥界之内大多数的力量波动。这是冥界之君独有之物。
每一任冥君继任之时,都需要接过那冥君的奠基之石,将自身的冥君之力注入其中。继而在那奠基之石上修建那冥君之殿。
所以,这冥界之君的大殿才是这虚空缥缈的冥界之中唯一一块实实在在存在之地。
“在下只知这幻境出口,在那冥界之中。”
见冥界之君在听他所说,如此将此和盘托出,他自然是知晓何意。
阎魔见他不似作假。
加之这冥界之内,让他探寻一番亦不会耗损修为,他便闭目入定。
他刚刚所云,这出口在这冥界之中,而能够作为这桃止山幻境出口的,自然不能是寻常之地。
他阎魔若是这幻境设阵法之人,自然是希望这桃止山幻境即设定,那闯入者即便法力无边,亦是逃不出那冥君之外。
如此,这幻境出口自然是有了抉择。
宋年见着冥界之君闭目入定,自然是知他无有异议。
稍顷,阎魔便寻着那竹子丛中一条路迈了出去。虽然前头无路可走,可思及刚刚的杯中乾坤之处,自然是不会被这三千世界所固步自封。
遇墙穿墙而过,遇水涉水而行。
他们二者,在这幻境之中,区区一个时辰,便经历了人间四时风物,有和煦春风,到那白雪满头。
更让宋年无奈的是,这刚刚湿了的衣袖,并非是他幻觉所致,而是实实在在的湿了。
在这无所畏惧之起势下,宋年颇不合时宜的受了风寒。
接连打了不少的喷嚏。
难为这前头带路的阎魔,一路之上板着那张脸,面不改色。
“到了。”
宋年在这略微头昏脑涨之际,听着前头冥界之君那句到了,觉得着实等到了救星了。
猛的抬头一看,这地不是他方才落下之地吗?
果真是机巧至极。
回头是岸,对着这闯入者,这幻境还是给他们留了一丝回头改过之极。
可世上不论鬼神、人类,却往往都更愿意相信他们通过那长途跋涉,风餐露宿里得来的“彼岸”。
他们觉得此“彼岸”来的踏实,却不知他们碌碌终生所追寻的那踏实,在他开始的地方,早已等待多时。
世间多不信这不劳而获,与后代,此等投机取巧,坐以待毙之举不可取。
却不相信,这大千世界,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冥君信守承诺,在下自然不敢食言。”
终于可出了这幻境之中,宋年在这冥君面前,妖力是不敌他,加之此出口之处乃是冥界之君的地盘。
他,不想跑。
自然,他也跑不掉。
“此妖力如今不稳,发作起来必然是难熬,而这解决之法,就是小生的血。”
宋年无需跑。
这出口便是最好的捉拿之机,阎魔也知。所以在到了这幻境之口时,那体内的妖力便渐渐苏醒,想着自然是不会轻饶这擅闯者。
他的血。
这妖力的抑制之法,如此说来他同这妖力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亦或是说,他便是这妖力的原主。
此等猜测虽说是荒谬绝伦,他很明显不是这冥界之妖魔,而阎魔知道在他体内的妖力,是何等的纯正,深厚,比之那在冥界之内,自视甚高的十殿阎王,五方鬼帝来的纯正多了。
“杀了你,这些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