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步,宋年寝居之处都设了那结界。为了防止那大柱同二柱二鬼,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冲撞了宋年。
不过,眼下看来,若是能够因为冲撞就醒来,方青倒是要谢天谢地。
只怕是如今雷劈当口,卧在床榻上的都未可知。满身上下,深浅不一的伤口,便知他逃了回来多有不易。而那去时的一袭白衫,如今回来了竟也没有见到,想来,他怕是弃车保帅,舍了那身雪衣,方才从那狼虎之窝里捡了条命回来。
怕是醒来之后,对着那丢失的雪衣又要唉声叹气上好久。谁让那是他收藏之中排的上名字的宝贝呢。
不过,想来他还是更喜欢那怀里的那件吧。即便早已昏死过去,毫无意识可言,却还是紧紧的攒着,唯恐丢了去,连替他包扎之时,都没能够取了下来。
方青将被子给宋年盖好,曲着手指,戳了戳那宋年怀中物件。
“你小子,可别让尊上白费功夫。”
而后,见那物件无声无息。脸上那调侃的笑意又淡了几分。这小子如今连外界的感知都做不到回应,若是尊上再晚到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的一星半点……
罢了,如今一物换一物。
走出门去,尊上定是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这小铺就交由他方青打理吧。
手下悄无声息的设了那结界,将那身形一并隐了去,前头那二鬼,连同那监视的鬼差们,都未曾见过他。
大柱虽然差异于掌柜的竟是一连两日未让他们送早茶进去,听到书房之内有身影走动,却是未见掌柜的现身。
想是前两日的中元节,掌柜的一人挑起所有事情,那样的来回周折,心下愈是觉得歉疚居多,这两日掌柜多有劳累,是该多多休息。
如此想着,他在打扫这院子之时,便会轻手轻脚些,连同那在一旁顽皮的二柱也会制止一二,防止那嬉戏声吵了掌柜的休息。
如此,这整个小铺都带着几分恬静舒适之意。
可总有莽撞为之者。
“崔老头,崔老头,真的有哎!你说我那朋友是住在这里的吗?”
松鸦被崔府王关在那府里几日,这傻鸟便在他耳朵边念念叨叨他这朋友,让他念叨的头大,崔府王便将这傻鸟连同那房契一同送了过来。
刚出枉死城,这傻鸟便一路上蹦哒,未曾停下一步。
“闭上你那鸟嘴。”
听他念叨烦了,崔府王便出声呵斥。
“朋友,朋友我来啦,你在吗?”
听着这傻鸟在前头欢呼雀跃,崔府王想着他下次若是养个物件,定是要找个锯嘴的葫芦。
大柱真在那柜台前收拾打理,便听着那门外有声音传来,自然从柜台里出来,迎了上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不知二位客官所需何物?”
瞅着进门的这一老一小,老的稳重严肃,那周身气派不怒自威。而那年纪轻轻的,稚气未脱,行走间都带着几分跳跃轻快。
“朋友,我朋友呢?”
年长的未曾开口,这年幼倒是先出了声。只是,大柱不知他要买何物?这小铺当中,虽然大柱未曾部掌握,可也知道这铺子当中应是没有朋友这种物件。
“这位客官,我们这里应是没有你要的东西,抱歉。”
“傻鸟!”
崔府王见着松鸦推开门,便只会唤着朋友二字,连朋友的姓甚名谁都不知,这鸟儿子让他着实觉得丢鬼!
“我来找小铺掌柜宋年。”
“我与宋掌柜有约,还望通报。”
“对,我是来找宋朋友的。”
崔府王此语一出,松鸦便在一旁附和,只是这宋朋友让崔府王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谁同他讲,这松鸦在这鸟类里算是聪明伶俐的!他这只出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外,哪点看的出那聪明劲来?
那些个盲目想要留他的手下,一个个的,都不能办事情,找了这鸟玩意儿!
“二位稍等,我去禀明掌柜。”
这二位既然是掌柜的朋友,大柱自然是不敢怠慢,虽说眼下叫醒掌柜的,他于心不忍,可也不能误了掌柜的大事。
“多谢。”
大柱将崔府王同松鸦请到一旁坐下,上了茶水后,方是准备去那掌柜的卧室请掌柜的出来,未迈出门去,便见那迎着面走来的二鬼差。
此二鬼竟是谢必安同范无赦。
“黑白无常二位大人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我们来请宋掌柜与我们一同查案。”
宋年如今被迫与黑白无常一同共事,前些日子太平,如今出了事情,自然是找到这宋年处。
如此倒好,这屋里两拨人马,俱是侯着那不知是否清醒的宋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