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消息了吧,感觉何,开心吗?”江植问我,手机信号不够好,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听他这么问我,我没说话。只是对着手机呵呵笑了两声。
“林霞,记住我说过的话,我已经把钱打给你了,别说不要的废话,这钱是给林庆礼的,他不在了就把你拿着吧……再。见吧。”江植声音很平静,只是我听他最后说出再见两字时,眼里迅速泛起了水雾。
我使劲忍住眼泪,“再见。”
在回国的飞机上,向泳恩告诉我,江海涛还在抢救。我没说话闭着眼。
“我其实猜到一些了,那段视频遗嘱被传到网上我看了,可是不想这时候去烦混球……春夏,是真的吗,我听说你跟那个毛莉,都是故意接近江家的,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向泳恩不肯放过我。在飞机上追问起来。
我没看过那段视频,尽管左佑给我发来的地址,可我没看,不想看也害怕去看。
见我没反应,向泳恩就把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胳膊上,“你最恨的人,是你爱的那个人的至亲。这种痛苦我没经历过,可是我能理解能感受到……你要怎么办呢。”她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爸爸要我重新考虑和混球的婚事,江家出了这件事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回去了我要跟混球谈一下,他对我很好。他也是个好人,我不想在这时候给他再添麻烦,我会坚持的,果他需要我。”向泳恩隔了半天后,又对我说了这些。
我听着,睫毛抖动了几下还是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一眼身边的向泳恩,她也正在盯着我看。
“他让我不要再出现了。”我对向泳恩说,说完苦笑一下。
在她面前,我可以流露一些真实的情绪。
向泳恩又叹气,“他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吧,你们之间……你先跟我在一起,看看情况再说。”
我摇头,“不用,我也不想见他,反正我原本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还见他,没有……必要了。”
说这句话时,我心口堵闷的厉害。
向泳恩看我难受的样子,也没再往下聊,我们回到国内,她家里派车到机场接,我没跟她一起走,坚持自己离开了。
我回到了奉市,回到我租的房子,大睡一场后才终于拿起了手机,准备去网上看看。
城市还处在浓重的过年的气氛里,时不时就会突然听到鞭炮声在外面响起,我想大年初几像我这样一个人孤单呆着的大概不多。
我坐到江海涛过来时常坐的单人沙发里,点进了左佑发给我的那个视频链接,可是没打开。
江家动作很快,已经删除了吗。
我又百度,一片片有关地产大鳄江海涛自杀遗嘱视频的新闻条,可是大部分都是看不了的。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能看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半天,终于点了播放。
视频的开始一片昏暗,镜头也一直在晃,过了半分钟才突然出现了江海涛的样子。围系尤圾。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对着镜头微笑了一笑,整个人看上去很正常很平静,没有激动地神情出现在脸上。
是谁在给他拍这段视频?
视频里的光线这时候亮了起来,江海涛的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眼窝泛青,他咳了两声清嗓子,之后缓缓把头低了下去。
一阵沉默持续了又差不多半分钟后,江海涛抬起头,目光放空的看着镜头后面的某个地方,过了几秒,他又像是看了看正给他拍视频的人,起身走向了镜头。
我看了看突然明白过来,其实没人在给江海涛拍视频,他是把设备摆在了桌子上正对着自己,是自拍。
江海涛调整了一下镜头,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开始说话了。
“咳……我是江海涛,承圣地产董事长,鱼泉人。”这是他的开场白,说完之后,江海涛目光有些呆滞的对着镜头微笑起来,跟他平日偶尔出现在电视新闻里常态没什么区别,只是略显呆滞的眼神令人感觉他有些疲劳。
我在他沉默的时候,盯着他的脸看着在想,这段视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他是怎么选择了在除夕夜里用这种方式……说出他十七年前做了什么罪恶的勾当。
“我是个罪人,万死都难赎罪的罪人。十七年前,十二月二十九号,鱼泉美景歌舞厅的那场大火,我要付主要责任,因为那里装修的材料都是不符合消防安要求的易燃材料,火一下子烧起来那么快也主要因为那些材料。当时歌舞厅的老板明面上是林庆礼,我的朋友,可其实我也是老板,他的合伙人,只是出事后没把我扯出来……”江海涛用他惯常的缓慢语气说到这儿时,咳了咳后站起身来,面对着镜头,跪了下去。
“出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可是我跑出来了,是我把里面的安门给锁上的,是我……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孩子,我有罪!”江海涛说着,弯腰朝地上重重磕了下去,视频里能听到闷闷的撞击声,他连着磕了好几个后才抬起头,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有一大片淤青了。
我嘴角冷冷的弯了起来,我和视频里的江海涛目光相对,我小声对着他问,“江海涛,你知道我是谁了吗?没想到吧,我和你从兄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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