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衣走出去的时候,一众倭人显出了失望的神色。
其中一个和领头的低声咬耳朵,用日语道:这女人也太丑了,好像不是刚才冒出头的那个。
领头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汉话道:“刚才那个,也,出来。”
沈墨衣道:“马车里只有我一个,不信可以进去搜。”这话她说的有恃无恐,因为藏剑山庄的马车造的极为精细,若非事先知道门路的,否则绝不可能看出内有机关,可以藏人。
领头的显然不信。他方才也看到有人探出头来,虽然是匆匆一眼,但也看得出来,那张脸比这张好看了不知多少,而且声音也不太一样。于是他示意身边的一个人,到马车里去看看究竟。
沈墨衣目不斜视,丝毫不为所动。
想当然,这名倭人一无所获,出来的时候冲着领头者摇了摇头。
沈墨衣道:“我没骗你们吧,方才一定是你们眼花看错了。”
领头者还是有点生气。方才那张脸多好看啊,怎么就换成了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呢?难道真的是自己最近女人见得太少,出现幻觉了?
又看了一眼沈墨衣,领头者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伤到了。
刚才那张漂亮的脸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领头者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甚至也不会相信,他刚才看到的是一个男孩子的。
不过既然是一张这样平凡无奇的脸,自己就没必要劫人了,只劫财,人杀了就可以了。不然这些人跑回去找官府告状,说不定自己就有麻烦了。
于是领头者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听我号令,两人统统杀掉!不留活口!
旁边人齐齐应声:“嗨!”
三十世纪语言基本早已统一成世界通用语,最多再是各个国家的人学学本国的语言,对于外国的本地语言,除了些语言爱好者,已经很少有人去学了,沈墨衣自然对这种语言十分陌生,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那人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便知,不会是什么好话。
沈墨衣心道不好,退后了两步,和叶叔站在了一起,低声道:“叶叔,我看他们想动手。”
叶叔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只是他的武功也是十分微末,否则也不会是赶马车的,看到这么多人,心里一样没底。他想了想,手摸到了腰间的位置。
那里藏着一枚藏剑弟子出外遇险时候求助的烟花,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给他机会放出来,周围又有没有恰巧路过的弟子前来相救。
领头者似乎也想以最少的代价拿下他们,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上前一步道:“你们把马车和财物留下,人,可以离开。”
好吧……原本还指望这些人真的善心发作可以放他们走的沈墨衣彻底熄灭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小火苗,现在即便是真的要放他们走,他们也不能走了。
裴元还在马车里呢!
沈墨衣摇头:“金银财帛都可以双手奉上,但这马车乃先人遗物,实在不能遗失。”
领头者找到了借口,狰狞一笑:“你们中原人有句话,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自己不走,就怪不得我了,杀!”
他话音一落,一众倭人纷纷扬起□□,冲着沈墨衣和叶叔冲了上来。
叶叔头皮一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从腰间拿出信号弹就放上了天。
此时离春节尚早,除了小孩子偶尔扔些鞭炮之外,没什么烟火炮竹,这信号弹出来也就格外的显眼。
那群人见状更加生气,领头者□□一挥,叶叔躲闪不及,差点被削了胳膊下来。
沈墨衣吓了一跳,连忙拿出笔,读了一个太阴指,借着招式效果,将那人推开了,救下了叶叔。
“没事吧?”沈墨衣问道。
叶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沈墨衣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应付眼前的敌人。
万花谷此时在江湖上名头已然响亮,其招式特色也已众所周知,这群倭人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的,领头者很快认出了沈墨衣的出身。
称得上谨慎的领头者喊了停,将手下人唤了回来。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沈墨衣还是松了一口气。她靠着马车问叶叔:“叶叔,你放出去的信号是召唤藏剑弟子的吗?”
叶叔点了点头,难得开口:“这是庄主临行前给我的,怕路上出什么意外。附近藏剑弟子见之必须以最快速度赶来,否则逐出门派。”
沈墨衣疲惫的合了合眼:“那就好,希望我们能撑到那个时候。”
叶叔沉默片刻,道:“沈夫子别太担心,此处尚未离开扬州境内,藏剑弟子应当不少在外走动,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沈墨衣艰难的冲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人都知道这话的心理安慰作用远远大于实质。此地虽然还在扬州境内,但实际上算是扬州洛道的边境,加上倭寇作祟,向来人烟稀少,现在只希望真有些侠士在附近活动,看到异常能上来探探,顺手解救他们吧。
只是不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挂了,是不是就直接回去了?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自己身体有没有好一点,阿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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