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威莫非误以为我夏梓竹是那个、那个……
切……
阴暗!无耻!脑子里面都是不可降解的垃圾!
夏梓竹一屁股跌坐在床头柜。
咦?怎么屁股底下唆唆响来着?
夏梓竹站起,扭身,六张钞票像是扑克牌一样,躺在床头柜上面,钞票上面的毛爷爷光彩依然。
这就是季铭威口中的“小费”?
我靠!季铭威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呀?呀……
不可以!
该死的季铭威!
夏梓竹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床上,不过,发不出一点声音,床太软了。
夏梓竹“啊”地叫喊,跳上了床,在床上乱踩踏,乱蹦蹦跳跳,像是疯了一样。
夏梓竹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叮铃铃……”
正当夏梓竹发疯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夏梓竹立马停止了发疯,趴下,寻找声音来处。
在枕头底下,摸到了正在跳动和躁动的手机。
夏梓竹习惯性地滑向绿色接听键,放在耳旁——
“夏梓竹,你怎么还没有来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报到?就你没来了!还有十分钟,赶紧的!”
“秋千凡,我——”
“嘟嘟嘟……”
夏梓竹的话还没有说完,闺蜜秋千凡就挂了电话。
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
对对对!
想起来了,现在是国庆期间,好不容易向尔曼音乐学院申请到的做义工的名额,被分配在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工作七天。
这对于尔曼音乐学院声乐系一班大学一年级的夏梓竹来说,既是荣誉,也是国庆假期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绝对不能让机会泡汤了!
夏梓竹立马扔掉手机,跳下床,寻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冲进浴室,随便冲了一把脸。
夏梓竹百米冲刺般,冲出洗手间,捡起床上的歪七劣八躺着的手机,扭头就走。
就在夏梓竹一扭头之间,一不小心又看见了六百元钞票,完完整整地躺在床头柜上面。
夏梓竹没有拿钞票,笑了一下,往门外奔去,跌跌撞撞、风急火燎,离开了酒店房间。
夏梓竹乘坐地铁,当……十分钟来到了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
此时此刻,尔曼音乐学院义工带队老师花映之教授正在严肃认真、铿锵有力地点到。
“秋千帆!”
“到——”
秋千凡举起手,使劲挥动,裙摆随着纤细的腰身摆动,美不胜收。
“夏梓竹!”
“到!”
夏梓竹的声音似乎有一些破音,又似乎处在破与不破的边缘徘徊。
总之,无论是夏梓竹本人还是她的声音,巨突兀。
花映之教授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急匆匆的喘着粗气的女声,吓了一跳。
莽莽撞撞,搞什么鬼!
花映之教授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夏梓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闺蜜秋千凡扭头,朝夏梓竹挤眉弄眼。
具体的,秋千凡是什么意思,夏梓竹也没有时间领会。
她只是觉得自己来得太及时了,刚刚跑到了队伍里面,就听到花映之教授喊到她的大名。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嘛!没迟到!虽然有点赶,也有点悬。
夏梓竹朝秋千凡傻笑一通,又看了看花映之教授。
花映之教授愣了一下,看向夏梓竹。
夏梓竹的心“咯噔”一下。
师傅,我错了……
花映之教授一脸严肃和正义,中气十足,说道:“夏梓竹,不要踩着点来这里!”
花映之教授抬头,瞄了一眼地铁站的站务人员。
而后,花映之教授,稍微压低了点声音。
说道:“这样,夏梓竹,不仅仅是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对我们印象不好……”
花映之教授说到这里,又提高了分贝。
说道:“夏梓竹,你的散漫,给来来往往的经过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的游客和市民,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求求你别说了,师傅……
夏梓竹最怕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打雷;第二,花映之的谆谆教导。
“你要记住,X地铁一号线地铁站不会因为你的迟到,游客和市民就在这里等候你做安检……”
啰嗦!
趁花映之眼睛扫视站务人员的广播之处时,夏梓竹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