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芈玄这一声欢呼,想起刚才那一幕惊险的横立跨过马杆,观马台上仿佛清醒了一般,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居然连叶相如那个武痴都赢了!”“看来长公主还行,并非徒有虚名!”
叶相如狠狠瞪了一眼碍事的王诗语,脸色不忿地拱手道,“相如甘败下风!”可是那铿锵的语气,根本还是心有不甘。
输了比赛又被责怪的王诗语则恨恨地踩着地上的绿草,发着她的小姐脾气,然后推开一个过来扶她的侍女,“给我滚开,我自己会走!”
“小姐……”摔在地上的婢女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而成晴晴则在一旁劝道,“好了,诗语,不过一场比赛,输了就输了。”
“我才不要输给……”话还没有说话,芈凰一个犀利的眼神看来,寒声道,“王小姐,是不想输给我么?”
王诗语被芈凰这冷酷的眼神盯着,不知怎么就忆起三年多前那一晚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个激灵,收了后半句未出口的话,改口说道,“好了,我没事了,晴儿,你不用担心。小桃,过来扶我过去一边休息。”然后在婢女的颤扶下快速离场,只是看背影却有几分像被人追赶逃命的样子。
芈凰见此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另一边的叶相如,丽颜微肃,带着三分上位者的矜傲之气,低头俯视于他。
她知道,与叶相如的这一赛关乎着她如今的声望,这是三年后,她首次在楚国贵族面前的重新露脸,若是败了,众人眼中的她就还只是那个低眉顺眼,沉默寡言,不堪大用的蠢才公主。对大胜归来刚刚积攒的声望将会大打折扣,所以她要赢,拼尽一切也要赢。
从今日起,她要将往日放下的尊严,一点点重新拾起来,让这些往日高高在上俯视于她的人,也尝尝被人俯视的滋味!!
前世今生,这是芈凰第一次高高端坐在楚国所有贵族公子小姐身前,以真正的嫡长公主的身份,坦然俯视于他们,清声说道,“叶相如,你可知你今日为何会输?”
这个问题从摔下马开始,叶相如就在想了,他虽然是个武痴,可不代表他完不动脑筋,论武力马技,他绝不输给芈凰,除了王诗语这一个原因,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输给一个女子,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要是知道,刚才就不会输给你了!”
芈凰见此,毫不意外,三年从军,她见过太多一开始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将军士兵,每个人眼里,她都只是一道摆设,象征着楚国王室在此监督他们好好打战,而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若不是有个监军名头挂着,与军营里的军妓无益,点头扬声说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你要是知道肯定就不会输的这么轻易了!”
“你一个女子什么意思?!”叶相如闻言怒道。
“如果你在我的军中,就凭你这样的身手,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弓马娴熟的士兵,根本算不上一个智勇双的将军。”
“怎么可能?我叶家三代为将,更是为楚国国柱之所在,怎么可能连个士兵都不如?”叶相如气道,简真就是奇耻大辱。
“那你可知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当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
“这……这跟我输了有什么关系?”叶相如皱眉,闻言思索。
“连这都不想不通,你还说自己是将军,怪不得叶老至今都不敢放你去前线。就只知道冲在最前面,想必死的也最快。”芈凰坐在马上不屑地道。
“你!――”叶相如扬起手中马鞭一鞭挥去,这个女人!
若敖子琰一把握住鞭稍,拨眉看着他,沉声说道,“公主在教你,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正如你刚才之所以输给长公主,是因为你不懂把握军心,而你的士兵只有王诗语一人,你都管不好,更可况要将千军万马交予你。”
“驸马,所言甚是。”芈凰点了点头,清声道,“叶公子,我们为将者当身系一国安危,可不是比赛场上成勇斗狠就可以了。回去还是多读点兵书,否则只能误己误人误国。”
一番话说的叶相如犹如醍醐灌顶,怪不得这么多年,爷爷总叫他多读兵书,可是他总是读不进去几句,甚至半知半解,而三年前,芈凰从军,他也想求爷爷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可是爷爷却把他锁在家里半年,不让出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相如,今日受教了!回去之后,定要熟读兵书!那今日的比赛……”想到回去研习兵书,一向嗜武成命的叶相如突然没了半点兴趣。
“还比,不比了!”王诗语眼见芈凰逞了威风,哪还有心思比赛,才不要再给她提供机会。
“今天就到这吧,子琰哥哥你说呢?”成晴晴看着一直脸色不佳的若敖子琰小心翼翼地问道。
“比赛到此为止,待会大家直接到我的尘缨坊,小宴。”若敖子琰松了手中叶相如的马鞭,冷冷宣布道。
众人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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