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马元马上就出列,开口就说道:“陛下身为新君,三年不易父志,又怎能如此苛待老臣?陛下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啊!”
语气中透出一股藐视,显然是赤膊上阵了,赤裸裸的指责郑文。
郑文脑中一回想,就发现这位马元出自江南,据说曾受过江南谢氏的厚恩。
难道是自己的七哥唐王郑郊也不干寂寞了,准备跳出来,显摆显摆存在感!
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郑文一时想不透。
想想近来京城的局势,先是自己的好二哥郑桐跳出来,被自己狠狠打击了一番,现在还在舔伤口呢?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自己的好七哥郑郊又跳出来。
显然此时的郑文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还是猜不透啊?
但是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迅速的处理此事,才能在繁杂的朝局中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郑文坐在皇椅上,大声斥责道:“大胆马元,你这是在斥责君父吗?你真是个无君无父之人!”
还是亲信太少了,否则的话这种话是不该郑文赤博上阵,当庭说出的。
在明显能抓住马元语病的当口,就会有人代替郑文指责他的。
看来是要抓紧培养亲信了。
但显然马元并不慌,作为一个政坛老狐狸,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
马元不慌不忙的又开口道:“陛下,臣说的哪里有错吗?问问朝庭诸公,他们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
“臣身为工部左侍郎,只是看不惯他孙化肆意打压工部的老臣工,站出来替他们说句公道话而已,臣又何错之有?”
显然马元也发现了他语病的错误,不该当庭指责郑文,遂想把众大臣的注意力转移到孙化的身上。
郑文正要开口说话。
工部尚书孙化却突然站出来说道:“老臣自受皇命以来,兢兢业业,不畏辛苦,遍查了工部近十年来的所有档案。”
“马元马侍郎,可谓是工部的好臣子了,串联不少工部的同僚,假公济私,倒卖工部皇家用料,私用工部在籍工匠。”
“这些都是有迹可查的,马侍郎,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自己读过自己的圣贤书吗?你对得起大乾朝庭的培养吗?你对得起你的君父吗?”
马元听了,脸色一片苍白,擅抖着瘫倒在地上。
孙化又说道:“至于马元所说的臣打压工部的老臣工,确实如此,但这些人食餐素位,占着位置,不为国尽忠,只想着为自己谋私利,这样的人,就该被打压,臣是什么时候都敢说这样的话,臣是问心无愧!”
郑文也没想到,孙化是捏着这样的猛料,看他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的,原来是手中有料,心中不慌啊!
而马元的身后是否是唐王郑郊,还是其他人,在此刻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郑文要做的是,马上抓住孙化递过来的刀子,狠狠的重惩马元,来警告其他人。
至于隐藏在他身后人,郑文只能一笔略过,但心中却狠狠的为他记了一笔。
于是,郑文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从龙椅上站起来,大声开口说道:“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朕今天也是开了眼了!”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督察院左督御史,何在?”
“臣在。”从队列中走出三个人,对着郑文行礼道。
“着令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工部左侍郎马元一案。”
“并着令三司入驻工部,就地配合孙爱卿彻查工部,朕倒要看看,这工部到底有多少猫腻。”
瘫在地上的马元听到这些话,彻底昏死过去。
而郑文接着又说道:“朕倒要看看,每年拨银无数的工部到底有多少用在了实处?”
“诺!”孙化等四人齐齐应命的。
而朝堂上的诸位大臣,脸色却是各有变化,有的满脸兴奋,有的一脸焦急,有的面无表情……
让看着这一切的郑文,心中一阵腹诽!
遂又开口道:“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的话,就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