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郑和的卧室里,他的儿子女儿夫人小妾却是眼巴巴的望着,正在接受大夫医治的郑和。
躺在床上的郑和,脸色苍白如纸,郑府的府医郑大夫仔细把过脉,才起身对郑重说道:“大少爷,家主无碍,只是气急攻心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
郑重听了刚想说些什么,躺在床上的郑和却是突然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本老爷无事,重儿留下,你们都退下。”
待众人退下,躺在床上的郑和望着自己这个身材高大修长、面容英俊的儿子,方才开口说道:“重儿,这次为了还王家的人情,真是得不偿失,没想到当今陛下出手之快,一下子就免去了你南军主将一职,这是敲山震虎啊!”
郑重听了,却是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才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爹,这真的是您的想法吗?您不会是打着混水主意吧?”
其实郑重虽面色平静,其实心中还是颇为恼怒的,这次他完是受了无枉之灾,他三十六岁做到南军主将,掌控燕京十五万精兵,虽有家中的关系,但也是真材实料。
他十八岁加入大乾军队,从低级军官做起,参加过与蒙古人的战争,杀过人,流过血,负过伤,任职过边军,做过雁门关的主将,一步一个脚印,三年前累功做到了南军主将,成为燕京主要卫戍将领,那年他才三十三岁,他可是郑文便宜父皇郑炎的绝对亲信。
这次被郑文一撸到底,成为白身,他心中不生气才怪,而且那些明面上的借口他是一个也没有,他本身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严的铁血将军,否则他又如何统率南军,成为大乾军方的重要军头。
所以听了他爹的话,他才如此质问道,要知道如今的大乾,沉睡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当今陛下更是对军方高度重视,整顿改革工部,重新打造军备对整个大乾军队换装,重新整顿大乾军队,一看就是为战争而且是大战做准备。
做为一个将自己一生耗在军队上、随身渴望战争的大乾鹰派将军,此刻的他是怒火中烧,只是望了望自己躺在床上的父亲,血浓于水,他是刻意压下了自己的满腔怒火。
躺在床上的郑和听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潮红,显然郑重的话一针见血的戳中了他心中的小九九。
但他却是并不生气,只是接着开口说道:“重儿,你说的不错,但这次却是长乐宫中的那位开口,我作为郑家的家主不得不还曾经的人情,你也知道,这些年郑家经过世宗皇帝的那次打击之后,能在近二十年发展得如此之快,太原王家可是在先帝面前使了大力的,既然王家开了口,我不可能不答应,只是连累了重儿你!”
郑重听了,却是怔怔的望了郑和一眼,方才开口说道:“爹,不是我说您,这又何必呢?什么北地六大世家?难道您心中就没点数嘛,我们郑家自有郑家的生存方式,又何必掺和进其他世家的事中呢?”
“爹,你们还是不死心,又何必去肖想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心思,陛下登基前夕,我们郑家暗地里的小动作,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你们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陛下只是隐而不发而已,爹您您看这次,陛下抓住了一丝苗头,就对我们郑家狠狠一击,免去了我南军主将一职,这确实是杀鸡儆猴,杀我们郑家这只鸡,给别的世家看,但又何尝不是在对我们郑家的警告,警告我们安份些,否则下次来的就不是锦衣卫指挥使郑一了,而是羽林军的大军,收手吧,安份些,才是长久之道。”郑重是极其认真的劝说道。
郑和听了,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重儿,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他们家就永远那样高高在上?凭什么对我们呼来喝去?再说当初我们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而他们家却那么寒酸,我只是遵从各代先祖的遗愿,拿回我们家的地位而已,为什么?”
越说郑和脸上的疯狂之色越重。
郑重见了,只是冷冷的说:“当初的事,谁是谁非谁又说得清楚?这些我不想跟您再争辩,但这次您看着吧,要是王家还不知进退,这次一定会吃大亏,即使长乐宫中的那位依旧高高在上,你们是斗不过陛下的。”
“还有,你们暗中联络燕周唐王位王爷,给他们支持,其中的首尾您还是尽快处理掉吧。而且什么不良人的这种组织,你们尽快断绝联系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们都敢做了,真是无法无天了,否则的话,为了燕京郑家的存续,爹您也不要怪我不孝!”
说完,不待郑和的反应,郑重就大踏步扬长而去,留给了他一个沉重的背影。
郑和望着这个背影,心中却是在问自己,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
而郑重被免去了南军主将一职,在燕京的贵族世家圈子里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世家之人大多一脸惋惜,军功贵族有的叹息有的幸灾乐祸……
而此时的郑重却是卸下了自己的军职,一身麻衣,在自己小院里,拿着自己多年的随身佩剑,迎着冬季的风,练起了军中武技,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足为道。
……
而此时的燕王府,空旷的荷塘边。
一身黑绸的郑庄却拿着一根钓杆正在专心致志的钓鱼,而坐在他不远处的首席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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