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认认真真的细想了下,说道:
“咱们就这样一直追的话,就是追到了,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他们。毕竟他们光护卫,就有二百号人。更何况出了城,他们完可以拿咱们当成抢劫的土匪杀了。”
吕简也想到了,不愤地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了他们?”
一想到自己所受的苦,吕简一拍桌子,猛得站起来道:
“我决不准许。”
付悦连忙劝道:
“吕郎息怒,好在京城离南边不远万里,咱们也不急在一时。从长计议,总能想出万之策来的。”
吕简横了付悦一眼,那眸光,极冷。
付悦是吕简曾经爱了两辈子的人。
但现在,吕简想起来,只觉得可笑。
他心知肚明,付悦从没爱过他。
可以说,付悦从没爱过任何人。
她只爱她自己。
吕简深看了眼付悦,重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门口兵丁道:
“吕募军,饭菜熟了,送过来了。”
吕简这时候,也真的饿了,于是冷冷的说道:
“进来吧。”
菜色果然有鱼有肉,极为丰盛。
吕简这顿晚饭,吃得还算可以。
付悦自然是陪着吕简一起吃的。
待吃过饭,下人将碗筷都收拾好之后,付悦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没等吕简问,付悦主动笑着说道:
“付新想跑的话,咱们是怎么的,也抓不回她。但若是想个法子,让她自己回来,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守株待兔,倒是不错。”
吕简听了之后,完当成了一个笑话,说道:
“现如今她一心想跑,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
付悦冷冷地一笑,说道:
“吕郎不了解她,若是她知道她的生母,是被我害死的。就是有十匹马拉她,她也会不死不休的来找我报仇的。咱们又何必去追?至于付家其他人,受哪儿哪儿去,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吕简一听,倒也觉得十分有理。
本来,他就是恨付纹一家,然后,便就是付新了。
其实吕简对付新的感觉极其复杂,要说抓到了付新,就将她杀死,好像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但终归是不能让付新跑了。
吕简点了点头,说道:
“但追不上她们,又怎么能让她知道?”
“但是!”吕简却又觉得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不高,又说道:
“咱们连追都追不到她,如何让她知道这些?”
付悦冷冷地笑着,说道:
“这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开始修书数封。封好了,让兵丁轻装简行,带着信,分数道去追他们。她们车马人众,想来不会跑太远。总有一个能碰到他们的。到时兵丁就将这信交给付新。”
吕简却又问道:
“她能信?不会觉得你这是骗她的一种把戏?就是她想要找你寻仇,她身边的人,也会拦着她的。”
付悦笑得胸有成竹道:
“吕郎不若我了解她。只要能将信送到了,付新看了,不管真假,信还是不信,她都会留下来的。这么些年,付新其实一直怀疑,她生母沈容的死,与我有关。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就好像付新已经主动来找她寻仇似的,付悦笑得极为可怕,两眼露着凶光,说道;
“我现在承认了,只怕付新恨不得飞到我的面前,杀了我,为她的生母沈蓉报仇。”
吕简淡然地瞅着付悦,然后对外面喊道:
“进来个人,研磨。”
一个兵丁闻言里来。
随手在屋子里翻找,在扔地上数本书后,终于找到一块上好的砚台,和一方石墨,并纸笔呈给了吕简。
吕简看着付悦,一笔一笔的,将沈蓉如何死的,整个经过,完完整整地写了出来。
付悦写了十份。
吕简命人将信装到了信封里,印封了之后,两人一队,派出十队,顺着十条路,连夜去追付新他们。
付新和着赵夫人等人,随着离长安越来越远,终是放下心来。
一路上,碰见无数个从东都逃往长安的流民。
扶老携幼,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可是付新都自身难保,也无为救助别人。
也只得狠下心肠,假装没有看见一般。
从长安出来,赵夫人并未敢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再说乱世米贵。
然后百姓手里,也没有多少粮食。
就是有钱,也没处买米去。
更何况,世道一乱,各种土匪、官兵都来抢百姓口中食。
所以,付新他们,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仪罗领着他们,一道上也不去驿站,只在道边村店里休息。
付新见兵士跟着他们,也都吃不饱饭。想了又想,对仪罗道:
“事急从权,他们跟着咱们,虽然说到了边关就好了。但这一路上,饿着,万一生变呢?咱们是老弱,一但生变,只怕没死于吕简手里,却要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仪罗也急道:
“现在世道乱,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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