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床后,一点动静都没,比起昨晚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明显收敛了很多。
我看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想着自己下手这么重也不好意思,他这段时间扎金花也输了不少,晚上的医疗费肯定是他自己掏的腰包,所以就从床上起来,将手上攥的五百块钱拿出来,把张一波喊了声,说:“这钱你先拿着,医疗费我出,如果不够,我下个月发工资到时候我再给你补上。”
张一波翻了个身子,听了我的话,死活不要我手里的钱,说医疗费的事情他自己想办法不用我出。
我说这是厂长说的,钱你拿着,不够我再添,但他态度特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死活不愿意拿这五百块钱。我见他如此也懒得去说什么,将钱丢在他床上,然后就回了自己的铺位。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或者紧张,这一夜我睡得特别死。
第二天早上起床很晚,我抓紧洗脸刷牙也没去厂食堂去吃早点就直接去了流水线报道,路上我又遇见了堂嫂,她脸色有点不好,眼眶都是肿的,看得我挺不舍,她很快也注意到了我,但只是眼神中的碰撞也没相互问候,各走各的。
错,始终是错!堂嫂做出这种事情,我终究是过不去那个坎,记得在老家的时候她跟林大彪有过交集,但毕竟她是被逼的所以我理解,但现在她完就是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违背了做人的底线,纵然有千万种理由,我都无法释怀。
我进了流水线后,里面人还没开始工作,叽叽喳喳的聊天,还有几个位子是空的,都是一些厂区的老油条一般都是掐点进来。我走到自己位置,秦玉莲正坐着,拿着指甲油在抹手指,想着昨晚请她吃饭她喝醉的一幕,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走到边上,她看见我眼神里跟放了光一般,急忙拉着我的胳膊,问我:“张云龙,真没看出来你还有一手啊,听说你昨晚在宿舍把刘一波给开瓢了,缝了十几针,吊啊,真没看出来你下手这么狠!”
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居然秦玉莲都知道这事!我心里就挺忧心这事情被堂嫂知道,后果会是咋样?
我没回秦玉莲的话,因为事情结束我就不想再去提及。但秦玉莲还不罢休,纠缠着我问东问西,还问我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吊?还问我打架的时候可用过钢棍、砍刀之类的话。
我被秦玉莲给问蒙了,总觉得从她嘴里蹦出这么多辞藻有点不符合我对她的印象,但一想着她胳膊上的蝴蝶纹身,包括言语谈吐,还有流水线上的工人都不敢跟她叫劲,心里隐约能感觉到她这女孩不简单。
堂嫂让我在工作之外跟她少接触,自然有她的用意。
我对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拿砖头拍人,在学校里打架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她说不信,怎么可能第一次就下手这么狠,而且缝了那么多针!说完又开始让我给她讲在学校里我是怎么混的?
我被问得都有点无语了,也懒得回她,她看我这态度,估摸觉得无趣,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正巧上班时间到,各自都忙着组装电子配件去了。
中间忙了一阵,操作间隙,她又来找我,声音很小,侧着头问我,说自己认识这一带不少混混,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进去?以我这样的手段跟魄力,很容易出头。
我突然有点不明白秦玉莲的用意,我就问她啥意思?她说自己表哥是工厂这一带的老大,手底下不少混混,如果我愿意,就把我引荐给他表哥,到时候有人罩着在这一带不会有人欺负。
其实我对混混是很反感的,特别是经历林大彪事件后,觉得像林大彪那样的社会混混都应该被家抄斩!所以我直接回绝,说不用!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她听了我的答复,立马脸色就变了,本来一直笑脸盈盈,瞬间变成了骷髅脸,一上午的工作也没昨天那样细心关照,我遇到好几个问题想请教她的时候她都闭口不答。
没办法我只好问对面的人,但对面是一个中年老妇女,刚开始还跟我说一点,但后面干脆就懒得理我了,不仅这样还催我做事快点,我这边慢了,影响整个流水线的工作,组长也多次来我这边,言语对我不干不净,骂我做事慢,拖拉!
我心里是憋得一肚子火,想着自己上班才第一天,哪有那么快!但心里有抱怨我也没表现出来,毕竟昨晚上我才刚跟刘一波打架,今儿个如果我再跟流水线上的人吵架,影响也不好,所以我一直都忍着。
心情糟透,低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中间休息十分钟,堂嫂突然来了我的车间,我看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有芥蒂,她似乎也知道,走到我跟前轻声的跟我说:“小龙,下班后你先别走,中午我带你去厂外面饭店炒两个菜吃,我有点话想问你。”
说完堂嫂就走了,我头都没抬,她走后我才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一上午的工作特别累,想必昨天的轻松,简直是两种概念。中午十二点下班,我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从车间出去后,手机突然响了,是堂嫂的电话,她那边流水线下班比我们早半个小时,让我现在就去厂外的安庆饭店,她点了饭菜,让我过去。
扣了电话,我就去了,一路小跑,找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