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胡姬逼视着他,一脸的不悦:“在百花楼我见过不少男人,却从没见过脸上带疤的男人。”
楚云飞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么问,在这胡姬看来,他是在试探自己。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难免产生误会。
“我再打听一个人。一个身上有特殊香味的女人,你见过吗?”楚云飞轻声道。
“女人?身上有香味的女人?”胡姬吃惊地笑了起来,“这天下的香料有那么多种,每个女人使用的香料会有所不同,身上有香味的女人不少,有特殊香味的女人,真不好说。”
楚云飞正色道:“我说的不是普通的薰香,而像是抹在身上的西域香料,我在波斯国曾经见到过,听说那种香料很贵重。京城用得起那种香料的人不多。”
香料对女人的诱惑,绝不亚于胭脂水粉。像胡姬这样的女人更会留意那种特别的香味。何况,他闻到香味的地方又是“如是我闻”店,虽然香料里搀了麝香,但那种香味仍然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如果她真是于雪晴的好朋友,肯定会留意的!其实在去“如是我闻”店之前,他还在另外一处地方闻到过——千芳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
胡姬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哦!你是说抹香吗?我的确闻到过,于雪晴的母亲使用的香料或许和公子说的是同一种。”
楚云飞心头一震,只见胡姬继续道:“其实那是一种膏脂状的东西,多用来洗头发,像平常女孩子们用的皂角一样。听说把它抹在头发上,会让头发很柔顺。也有人用它洗澡。那种香料的确来自西域,非常名贵。雪晴曾经送给我一瓶。我不太习惯用太香的东西,就一直放在那里。我让人拿来让公子闻闻。”
“你确定吗?是俏西施常用的?”楚云飞疑惑地看着她,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恩!”胡姬郑重地点了点头:“绝对不会有错的。对了。我听雪晴说过,那种香料是用特殊的方式制成,长时间使用的话,香味就会停留在身上,一两个月后才会散去。”
楚云飞点了点头,如果她说的话可信,有些问题就能解释得通了,不过一个惊人的事实也随之出现:他在千芳阁看见的女人的确是俏西施!她为什么去那里?王百万家的血案发生时,她是怎么逃脱的?
一个羊丫环送来一个造型古怪的盒子。胡姬把盒子打开,递到楚云飞手里:“这就是雪晴送给我的那个,公子闻闻看,是不是这种味道。”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楚云飞能肯定这就是他在“如是我闻”店闻到的香味,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这么说来,他见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俏西施!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公子,楚公子!”胡姬见他出神,忙高声喊了几下,“其实,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消息。是关于‘如是我闻’店的。我听人说,昨天晚上有人以五百两黄金卖出了《捣练图》,据说卖画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你说,什么人有可能拿到那幅画呢?有没有可能是于家的人?比如说雪晴?”胡姬柔声道。
“哦?”楚云飞皱了皱眉头。手里能握《捣练图》的除了于雪晴,还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俏西施。
“其实你想要王百万的底细,我可以提供给你一部分。”爽朗的男声响起,一个穿金黄色衣服的男人被簇拥着走进来。
他的脸被娃娃面具遮住,看上去有些滑稽。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几乎是自说自话道:“王百万的名字可谓家喻户晓,他是一位传奇性的人物。六年前的他还是个无名小卒,可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他就成了富人的代名词。我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所以对他这样一夜暴富的人物也很好奇,早在五年半前,我们就对他进行了调查。”
“哦?”楚云飞抬头望着他。
“我们百花楼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要想赚他们的钱,就要调查清楚他们的一切,以投其所好。可调查王百万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很少出门,几乎不与人接触,想见他一面难比登天。不过还好,我们费尽周折,还是查到了一些事情。你知道他一夜暴富的秘密是什么吗?”男人开口问道,不过不等楚云飞开口,他就自顾自说道,“一夜暴富的途径有千万种,唯一一种不需要本钱的方式就是……盗墓!王百万就是靠这个白手起家的!”
“盗墓?”楚云飞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惊讶,但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错,是盗墓。王百万其实不姓王,他真的姓郁,叫郁来财。楚公子对这个名字可有印象?”
“你说的是他?洛阳有名的盗墓高手!郁来财!”楚云飞吃惊道。
这个名字对洛阳、开封一带的人来说都不太陌生,洛阳一代的王孙贵族墓葬他几乎都刨过。但凡有钱人家,提起他没有不恨得咬牙切齿的。
“不错。六年前,他带着那批不义之财来到开封,隐姓埋名置办家财,为了能隐藏身份,他做起了生意,并很快成了京城首富。不过他贼性不改,打起了藏宝阁的主意。现在反过来想想也是,没有人会嫌钱多,何况是他那样的人,看见价值连城的宝贝哪里还会放手?所以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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