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急忙凑过来围着两块骨观看。
约莫几息功夫,大家惊奇地看到那两滴血竟然有向骨中渗的趋势。
而且那根腿骨上的血滴渗入的速度尤其快,几乎刚滴上就已经开始渗入,片刻就只剩下一点红痕。
又等片刻,髋骨上的血液也完渗入。
鲁明昌忍不住叫起来:“渗进去了!竟然都渗进去了!难道......”
他惊奇的看着慈瑾,难道他无意捡两块骨头,竟然跟慈瑾有血缘关系?
慈瑾无语:“鲁大人胡思乱想什么呢?”
慈家怎么会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扔到乱葬岗?
“这怎么回事?那天明明验出来的......”
今日的情形最惊讶的除了那日在场的权释之和慈瑾,就数鲁明昌了,那日他亲眼所见,石秀和淳于鹰分别滴血于骨,以此验出淳于雁的骨骸,今日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我再试试!”
鲁明昌不等独孤维唯发话,自己取针扎破手指,把血珠滴在两块骨的另一处。
不多时,竟然也渗进去了!同样也是腿骨上的血液渗入的快,髋骨上要慢一点。
鲁明昌瞠目结舌望着融进去的血着实难以接受,扭头看看慈瑾,皱着脸笑道:“难道你我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慈瑾忍不住抽抽眼角,从上之下淡淡看他一眼。
权释之露出深思的神色,猜测道:“难道滴骨验亲压根就不可靠,任谁的血液都可以融进骨头?”
“不可能吧!”鲁明昌的神色尤其显得夸张。
独孤维唯笑着点头:“的确如此!”
挥手让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解释道:“人的骨骼上面其实布满了细小的孔缝,这些孔缝比最细的绣花针扎出来的孔还要小的多,凭我们的眼睛是看不到的。”
“所以任何人的血液滴到上面都会渗进去,即便是一滴水,也会渗进去是吗?”权释之问道。
“也不尽然......”独孤维唯道:“骨骼上原本还有一层骨膜,骨膜就是----哦,不知道大家吃猪排、牛排、甚至啃鸡腿时有没有注意到,骨头煮的烂熟时,骨上就会有一层白色的东西脱开骨头,那个就是骨膜了......”
呃,大人,您这样解释真的好吗?这是要让下官们今后不吃各种排骨的节奏啊!坐在下面的官员们同时这样想到。
只有鲁明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算午饭就交易到排骨好好观察观察。
“骨膜包裹着骨头,等到皮肉都腐烂地差不多了,接着才是机腱和骨膜,肌腱和骨膜腐化没了,骨架就会完散开,骨头的颜色完变成白色,骨头上的孔缝完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只有等骨膜腐化了,血液才能渗进骨头?”
“可是那天淳于雁的骨骸上明明还有肌腱连着,骨膜应该没腐烂,怎么可能?”
独孤维唯看向鲁明昌:“交代你去捡骨头时怎么说的?”
“大人吩咐,骨头捡回来时要先刷洗干净......哦,下官知道了是下官把骨膜刷掉了。腿骨上的血渗的快,是因为在外面时间长了,风吹日晒,表面腐蚀发酥。髋骨渗入的慢是因为胯骨埋在......”
鲁明昌惊觉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是在外面暴露的时间短的缘故。哦,淳于雁的骨骸大人事先让人刷过了?”
独孤维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猜对了!不过不是刷,鲁大人可还记得当天石秀滴血时,是我抓了她的手,把血滴在骨盆上,也只有骨盆,是让王戌提前刮过的,所以才会出现当日的结果。”
“大人早预料到石俊会不认淳于雁尸骨,所以才提前做了准备?”慈瑾道。
“石俊的为人,事叫人先打听过,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独孤维唯略微停顿一下,继续道:“今日将实情说出,是担心大家将来以此作为依据,来判断无主骨骸的身份,那样怕会铸成大错!”
“滴骨验亲不可靠,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验明死者身份?”慈瑾忍不住有些遗憾,这么简单的法子原来竟然不可的靠。
独孤维唯摇头,眼神透过窗户看向远方,轻轻道:“千年之后,人类必定能找出检验的法子,但如今,是没有办法的。”
收回眼神,又道:“我们现在唯有通过身高、体态,以及身上的独有特征来判断死者身份,什么滴血验亲的法子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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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下衙回到府里,惊见府里忙忙碌碌,人人看到她先恭喜。
进了定波堂,老夫人满脸不高兴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小手就掉泪:“我们维唯就要出嫁了,祖母真是舍不得......”
独孤维唯慌忙哄好老夫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日礼部来定了她和萧恪的婚期,就在六月中旬。
六月中旬距今日也只剩三个月了!这么突然,也没人跟她商量商量!
好吧,也不突然,她想到某人早准备好的婚房无语了。
独孤维宁和古逸之的婚事前几日也定下了,只不过婚期还没提起。
独孤维唯的婚期定下之后,秋氏突然决定把独孤维宁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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