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你出事的那年就染上了吧,聂惊河和齐落雁心思深沉手段歹毒,彼时我一门心思想寻到你,自然在其他方面就多有疏忽,想必就被他们钻了空子。”
君青阳收回了手去,放下了袖子,“起初起病不急,也只以为是劳累所致,后来才渐渐显现出没那么简单。医官治得时好时坏的,我担心医官也被聂惊河渗透了,索性就不治了,好在这毒虽是延绵难断,却不是虎狼之药,我依靠一些丹药吊着命,倒也活到了现在。”
“但丹药无法对症下药的话,就只是强行催发您的生命力来抵御毒素,摧垮了您的体质。治疗起来,恐怕得吃些苦头了。”
她有些话没说,这毒并不普通,她这些年救人无数,也算是见识了不少毒物。
但竟是没见过和这毒相似的,讲老实话,她都怀疑这毒恐怕压根就不是产自中元大陆。
“只要卿儿你回来了,我吃点苦头又要什么紧。”
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根本就没多在意,“治病的事情先不急,当年他们这般害你,我绝不会饶了他们。”
君卿若摇了摇头,“不,父王,您安心治病,一切就交给我吧,我韬光养晦了六年,不是为了回来躲在您身后的。”
君青阳看得出女儿的蜕变。
只是心中依旧隐隐作痛,以前总想着她要是能心思深沉些就好了,起码不至于被人暗算。
但眼下看着她的蜕变,又不难想象在他看不到保护不到的时候,她独自吃了多少苦头才会有这样浴火重生的蜕变。
是了!
君青阳目光微动,看着女儿,“卿儿,刚刚那个孩子……”
提到了儿子,卿若就浅笑起来,“是我儿子,五岁了。名叫君临,乳名球球。他很是聪慧,想必是已经认出你了。”
君青阳很是自责,眉头皱了起来,“我先前都没给他个好脸色……”
他想到孩子那漂亮的小脸,和那甜甜一声‘阿公’。
就更加自责了。
“父王无需自责,球球懂事,而且来日方长。”
她的话语让君青阳宽慰了不少,是啊,来日方长。
然后他就陡然反应过来,“他叫君临?随你姓?那……孩子的父亲……”
他很快就戛然而止,想到先前君卿若说的话,鬼医可怜她孤身一人带着幼子,那孩子的父亲想必……是并未负起责任的。
君青阳心疼地看着女儿。
君卿若的表情倒是淡然,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感伤,也绝口不提孩子的父亲。
只说道,“六年前齐落雁对我的陷害,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的儿子。既然是我儿子,当然随我姓。只不过,其他的账,也就该和他们好好算一算了。”
她的唇角挑起了一抹森然,眸子里风云涌动。
这是君青阳从未在女儿脸上见到过的表情。
如今女儿已经今非昔比,在南越国是赫赫有名的邪医,甚至天晋国都传有她的声名。
所以君青阳就说道,“卿儿,无论你想做什么,父王都会无条件的力支持你。”
“这六年我一门心思寻找你。聂惊河和齐家倒是趁机明里暗里的发展势力,已经今非昔比。他们知我痼疾缠身命不久矣,早就不把我当成对手了,他们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家业。”
“也难怪他们想让您过继个孩子。”
君家本就是大富之家,经过君青阳这么多年的打拼谋略,他手中握着的家业,明里的暗中的,绝对不是小数目。
所以他们才会想到过继个孩子,入了族谱之后名正言顺的继承这一切,省去一切麻烦。
毕竟在这个社会,就认个名正言顺。
“是啊,就连君家分家看到我大势已去,都暗中投诚了聂惊河和齐家。暗地里在族中物色了不少和你年龄相当的。”
君青阳是君家的宗家正统,他势大的时候,君家的分家和宗家同气连枝。
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眼下他病入膏肓,分家的人都怕被牵连,但凡他死了之后,皇帝下个株连九族的连坐罪,那君家可就绝了。
君卿若冷笑一声,“哼,聂惊河倒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君青阳笑了起来,无奈摇了摇头,“怪我……”
先皇后去得早,先皇崩逝的时候,聂惊河的年纪和球球现在差不多大。
等于是君青阳一手带大的,而君青阳那时候为了巩固江山政局,心思老谋深算,手段杀伐果决。
所以聂惊河现在这般心机城府,多少也有幼时在君青阳身边耳濡目染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回来了的消息一散布出去,我看他们谁还打着幌子要给我过继孩子!”
君青阳对过继这事儿积怨已久,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提这事儿了。
君卿若却另有一番看法,“父王,我并没打算以君卿若的身份回来,这件事情除了父王之外,最好不要有第二个人知道。”
君青阳皱眉,但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卿若的用意,“的确,这些年我一门心思找你,疏忽了太多。若是贸然宣布这个消息,不妥。”
“父王英明。我若是邪医的身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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