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是谁?”
楚子航很快地就跑到了迈巴赫旁边,死侍们虽然看他也感觉像是在看美味,但无疑前面的那个箱子更加具有吸引力,因此他居然安然无恙地发动了汽车,接着驶离了这里。
也许这个以后的冷面酷哥现在还是个依然会心慌意乱的小白吧?
引擎轰鸣声渐渐远去,想到这位楚大少现在说不定一边跑一边脑袋里一片恐惧加混乱,墨瑟就不由得想要笑出声来。这个时候,提着村雨的那个男人也回过了头来问话,神色之轻松,仿佛在他前面站的不是骑天马、持长枪的危险奥丁,而只是一个迟暮的堂吉诃德罢了。
“哦?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
墨瑟歪了歪头,并没有做正面回答――或者说,他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去回答。在他的身体里,本来被他出于潜伏需要而强行沉睡的黑光病毒、此时在他的催动下开始恢复活力,病毒构成的血肉开始迅速循环游走,并且在刻意操控下手臂内的基因开始无限接近于利爪形态的样式,如果需要变化,那么只一秒不到即可完成。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啊,不然可不会有人把这个箱子丢的这么爽快。那么这位……嗯,怎么称呼好?”这个男人依然轻松地说着,顺便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剩了一半的烟。“来一根?”
“不用,”墨瑟摇了摇手,同时走到了距离面前这个男人十米左右的位置。眼前这个人光看面容其实根本看不出像楚子航,眉眼塌拉着、眼神轻佻却卑微,嘴角还总是挂着一丝说不上是谦卑还是开心的笑容,若不是非常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楚子航的脸上还是有一点这个男人的棱角的。
不过,这个怎么看怎么窝囊的男人真难得地在世人面前威风了一把――观众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楚子航一人,可他现在笑的分明是如此开心、以至于那金色的双眼中也只能看出喜悦和满足,就好像之前抑郁了他许多年的苦闷窝囊都湮灭不了这一晚上的威风凛凛。
真是不明白啊,明明有着让人畏惧颤抖的力量,刀光锐利凶狠、黄金瞳霸道摄人心魂,但他都掩藏的严严实实,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又猥琐又废柴的中年老白兔。
那传承着至上权力的血液啊,会不会当那个男人深夜靠在迈巴赫边、吞吐的烟雾进入肺部时也随之沸腾燃烧?总是被插放在雨伞洞的长刀,会不会在每一个雨夜都渴望大雨一般多的鲜血的流动和抚摸?
“你可以叫我Alex――当然,是假名。”
墨瑟毫无羞愧之心地盗用了A哥的名字,同时整了整衣领,让那抹鲜红在黑夜中更加显眼。
“嚯~看你这架势,是准备好了?”男人笑了笑,左手用力将那半包烟攥成一团,然后使劲向外一抛。被捻散的烟丝想要四处飞舞,却只能在重力和雨点的打击下无力地落入积水。“正好我也懒得磨叽了,那就上吧。”
他以优秀足球运动员的射门姿势狠狠地踢飞了箱子,接着身躯一震,口中快速连续地爆发出一串龙文、激发了他的言灵?时间零。
墨瑟似乎看到了一层金色的光幕张开,透过光幕,连雨水下落的速度都被成倍地放慢,而这个男人却没有被影响、反而保持着比往常更加迅捷的动作扑向了奥丁――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制作的很不合格的慢镜头。然而奥丁也同样地没有被影响什么,他魁梧的手臂举起了金色的写意长枪,微微停顿蓄力,接着在一瞬间发出了无数次刺击。
暗金色的弧光随着每一次刺击而闪动,仿佛一场小型的流星雨笼罩了这个男人身上的要害之处。
男人狂笑着,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面部的每一根由于兴奋而跳动的血管在时间放慢下显得格外突出。他没有固执地一刀斩落,因为那样会在他的刀锋触及对手之前先被长枪击中;他也没有选择一下下地与长枪刺出的流星对砍,因为他的言灵加上血统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这么快速的动作。
于是,他爆血了。
想象黑暗中燃烧的十字架,蛇群狂乱爬行在朽坏的石阶,祭坛外锋利的矛尖闪着寒光。圣歌缭绕升腾,照亮了前往天国的门槛、也露出了坠入地狱的深渊;那些圣洁秩序的音调中夹杂起了魔鬼的低笑。
随着精神朝着某个特定方向的深入和激活,男人感觉每一根血管中的鲜血都有力地跳动了起来,汹涌澎湃如一头从囚笼中被释放出来的狮子。黄金瞳更加璀璨明亮,眼前看不清虚实的流星们似乎也显得可以捉摸了;身体也更加轻盈有力,肌肉在这一时刻拥有了超乎平常几倍的爆发力。
“铛――”
一声悠长的响声,仿佛秋山红叶中的古寺鸣响了大钟,惊起飞鸟、抚触林涛。
不论这把长枪是否叫做冈格尼尔,也不管奥丁刺击的速度有多快,有一点总是不变的――同一瞬间不可能同时存在如此多道的刺击。长枪只存在一杆,所以除了一道是真实、其余的只能是幻影。男人凭借爆血强化过的躯体和言灵,堪堪挡住了真正的一刺,整个人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飞十几米。
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相反,爆血所带来的各项提升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和快感。若是换做在平时,那说什么他也会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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