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始终面无表情,让一向能无话找话的玄龟都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一行五人正尴尬,不想在辅国公府大门口,遇到了白啸。
白啸似乎是匆匆赶来,寒冬腊月的头上直冒热气:“姨母?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许夫人皱了下眉:“倒是你,怎么出来得这么急?连大氅也不曾穿,着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白啸随意地拽了下身上的常服:“本来约了友人在凤凰楼,听闻姨母来了辅国公府,又听闻刑部尚书大人和首辅大人都来了,我心里一急,没顾上拿。”
白啸看了眼玄龟,确认玄龟对许夫人没有敌意,才再次看向许夫人:“我打听过了,姓薛的两天前出京,说是去了肃州围猎。”
姓薛的,就是辅国公府的小公爷。
这数九寒天哪里有什么可围猎的,不过就是躲避风头的由头罢了。
但是肃州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两天路程,今日是怎么也见不着了。
许夫人眉头皱了下:“你在酒楼里听说我来辅国公府?”
白啸“嗯”了一声,又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是去吃酒,是跟他们打听姓薛的这几日去了哪里,哪知道才打听着,就听说姨母杀进了辅国公府,这才……”
许夫人沉默着看了白啸片刻,声音温和了许多:“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无碍,同大人们说清楚,便回府去了,你快坐了马车回去,别冻着。”
白啸一身家常的袍子,的确单薄,闻言冲诸人拱手告别。
许夫人一直看着白啸马车走远了,才转过身来,同玄龟说道:“大人,既是辅国公府小公爷不在京城,那便等他归京,我再去刑部如何?”
“这个……”玄龟有点不好张口。
这话要怎么说呢?
就许夫人现在这情形,煞气冲天,满京城的邪祟,大白日里就往这边涌,待会儿天黑之后,许夫人若不能在神兽窝里,可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玄龟不敢冒这个险,因而他迟疑了下,道:“许夫人,恕本官直言,您虽然在辅国公府没做什么,但闹出这么大阵仗来,连皇上那边都惊动了,这于情于理,您都得往刑部走一趟。”
“不过您放心,咱们就是走个过场,您到了刑部,也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该干什么干什么,等辅国公府的小公爷归京,咱们坐一块儿,把事情说清楚,立即放您归府。”玄龟压低声跟许夫人说道。
等跟辅国公小公爷说清楚,许夫人身上煞气想来也散了,再去哪都没关系。
许夫人斟酌了下:“大人可否容我归府一趟?略说几句话便往刑部去,绝不给大人您添麻烦。”
玄龟很为难。
许大都督府的公子虽然已经发丧,但毕竟府里是死了人,再加上许夫人现在身上的煞气,玄龟真心不想放人回去。
许夫人见玄龟不吭声,又道:“大人若是不放心,不如跟着一道。”
“嗐,这话说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满京城里找,我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您不是?”玄龟笑呵呵的:“但本官确实得送您回府去,这说话就要天黑了,您怎么也是女流之辈,怎么能让您自己个儿回府去?”
许夫人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红缨枪没说话。
玄龟顺着许夫人的视线,也跟着看了眼,随后像是没看见一样,错开了眼。
总归玄龟说得冠冕堂皇,圆了彼此的脸面,便被午马搀着,跟着许夫人一道往许大都督府去。
许夫人看破不说破,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小遥肯定是要跟着的,齐麟也跟在后头。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呀?”姜小遥将步子放慢了些,跟齐麟远远地缀在后头。
齐麟知道姜小遥问的是他耳朵抖的事儿,他本来是想说,刚刚被冻得痉挛了。
但是,刚刚小貅捂着他耳朵的样子……
实在让兽贪恋。
于是,齐麟张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三年前开始,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会抖耳朵。”
“诶?三年前吗?”姜小遥摸了下自己的耳廓,那颗红痣有着小小的凸起:“那岂不是跟我这个一样样的?”
齐麟恨不能所有事情都跟小貅一样样的,闻言立刻就点头。
姜小遥板着小脸认真地想了想道:“那你这个比我这个要严重一些了。”
她长了颗红痣,勉强还能解释地过去,不知道从前过往,或者跟她不甚亲近的人,也不知道这个。
但是齐麟这个当场抖耳朵,太明显了好吗?
又不是小猫小狗小兔子,人怎么会抖耳朵呢?
齐麟斟酌着姜小遥这个语气,试探着问:“你不喜欢?”
如果小貅不喜欢,他立刻让老狐狸精将他的耳朵石化了去。
姜小遥歪头瞧他,不懂这个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上去了。
她认真地帮齐麟盘算:“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你刚刚那个呀,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要把你当成是妖怪。”
“随他们怎么想,我不在乎。”齐麟只关心小貅是不是不喜欢他抖耳朵。
“这怎么能不在乎呢?”姜小遥有点急,挨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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