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简直没眼看,送走了白啸,幽幽地看了麒麟和姜小遥一眼:“你们两个跟本官来。”
麒麟以为玄龟认出了小貔貅,防备地以心声问玄龟:什么事?
玄龟磨着后槽牙,疯狂吐槽:我能有什么事?啊?!
难道任由你在刑部门口丢人现眼吗?
外边多少小精怪瞧着呢。
你好歹也是横行神兽界的老大。
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
你不在乎,我们堂堂神兽窝点也不在乎?
白啸是公的,姜小遥是公的,你防什么防?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公的?
麒麟眉目沉静,并不作答。
不是认出了她就好。
貔貅是主财神兽,天上地下没有不喜欢的。
她现在脊骨尽碎,神格消散,万一被认出来,说不得会被别有用心之辈圈禁。
“日后你二人就在此。”玄龟指了指堆了满屋子的案卷,尤其得意地看了眼麒麟。
昨儿个还是麒麟威胁他,不处理完这些案卷,便不能留下姜小遥。
今日便是他打发麒麟来做苦工。
一夜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相当不赖!
姜小遥闻言,眸子亮晶晶的,仰着头看麒麟:“你看,我就说,大人很好的,你那么厉害,就该处理案卷才对呀。”
原要拒绝的麒麟,淡淡笑了下,把书案擦干净,指了梨花椅道:“你坐这里。”
姜小遥摇头:“我怎么能干坐着呢,我也要干活的啊。”
姜小遥说着,就要去搬案卷。
“你不必。”麒麟伸手拦了她,解释地冠冕堂皇:“你做吃食已经是一份工,哪里还能做这些,做公差的,最忌讳一人分干许多事务,最易出差错,你看着我就好。”
姜小遥觉得有道理,当真乖乖巧巧地端坐在梨花椅中,托着腮,笑眯眯地瞧着麒麟。
玄龟后槽牙有点酸。
这要是一公一母,定是一副和谐画面,但现在……
哎呦喂,恨不能成个瞎子。
姜小遥插不得手,见玄龟在一旁眯着眼直摇头,便没话找话地问:“大人,许公子,是被人害死的吗?”
姜小遥还记得白啸后来说的那句,让玄龟找凶手。
说起这个,玄龟就有点心烦。
“要是被人害死的就好喽。”玄龟瘫进太师椅里,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包晒干的虾肉,跟葡萄干似的嚼着道:“巳蛇去查过了,许公子是自己吃醉了酒,醉醺醺地进了冰窖,当时冰窖前后两个时辰都没有人出现,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许公子自己把自己冻成了冰块。”
“就是喝醉了,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姜小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觉得冷,不会赶快出来的吗?”
玄龟叹道:“这事儿搁谁都不能信,连镇远伯世子都认定是凶手所为,就更别说大都督府了。但是吧,这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辰龙不会瞧错,许公子他就是被冻死的。”
姜小遥垂下小脑袋去,紧紧地握了握拳:“怎么都是许公子不该,不该吃那么多酒。”
麒麟听到姜小遥这句明显带着私人感情的话,手上动作微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认识这个许公子?”
“啊。”姜小遥呆呆的,掩住眼底的义愤填膺:“不认识,只是听旁人提起过。”
麒麟注意到姜小遥紧紧握着的粉拳,觉得姜小遥在骗他。
麒麟垂下眼睫,淡淡道:“听旁人提起许公子?”
姜小遥点了点头,慢吞吞道:“他是大都督府唯一的男丁。许大都督战死沙场,大夫人怀着身孕,独撑门庭,好不容易等着许公子长大了,大夫人能享享清福了……”
姜小遥声音渐渐低垂下去:“现在许公子死了,大都督府后继无人,大夫人定要被逼着过继宗族子嗣了。过继的孩子,到底不是亲生的,大夫人她以后会很可怜吧。”
姜小遥感同身受。
这位许公子同她的身世很像。
同样是遗腹子。
差别只是一个是寡母带大,一个是祖母带大。
麒麟从姜小遥的语气中,听出些伤心和落寞来。
那绝不是对一个陌生人的关心。
麒麟眸子黑沉沉地,想着姜小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与这位许公子很亲近……
姜小遥还在慢吞吞地问细节:“那大人告诉大夫人,许公子是自己冻死的了吗?”
玄龟想到那位大夫人,摸着下巴道:“要不再等等吧。”
“等什么?”麒麟清冷张口:“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不是自己冻死,而是被旁人害死的?”
麒麟性情内敛,最不痛快的时候,抬爪子就打,从来不多废话一句。
这会儿这样用讥讽的语气,凉薄张口,带着明显的不悦,还是头一次。
玄龟往前伸了伸头:???
不是,这又哪句惹着这祖宗了?
姜小遥也有点惊讶,她听不到神兽心语传声,自来听到麒麟说话,都是清朗温和的,这么大声质问,更是没有过。
姜小遥往麒麟跟前挪了挪,捏了他的袖角,轻轻地往下拽了拽。
麒麟身材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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