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并没有。”
而瑞德也询问起克莱尔为什么会被解开手铐,她又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克莱尔在短暂的考量后最终诚实的讲述了自己被抓后的部过程――她没有自信在智商187的行为分析专家面前撒谎而不被揭穿。
瑞德在这个过程中不断露出或惊奇或苦恼的神情。克莱尔本有些不畅的心情竟一时得以舒缓,她开口询问:“你对心理学这么了解,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她在瑞德正襟危坐的温顺的等待里开口:“一个精神性/癖异常的患者,能否通过药物或其他物理治疗来改变自己的性趋向?”
她是替哈瑞斯询问的这个问题,显然,瑞德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如果在许多天前克莱尔问这个问题,瑞德会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对哈瑞斯的未来充满希望,他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性/趋向。
但是当遭遇了弗洛伊德?法瑞尔的案件后,他不得不正视,目前确实还不存在治愈这种心理倾向的方法。药物控制永远只能够起到一个幻想抑制的作用,而不能够免除病人的幻想。
他棕色的眼睛近乎透明,带着完无法掩饰的失落和惭愧:“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药物能够真正改变一个人的性/趋向。而长时间的服用药物也会产生副作用,例如他的体重增长,身体肥胖,他会变得像一团吹起来的肥肉,丑陋又难堪的存活下去。即使在这个过程里他的幻想会开始逐渐减少,清醒的时间开始增多,这也只是因为药物阻碍了他的勃/起,而一旦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因为努力而变得更好,他的痛苦就会成倍增长,他必然会厌倦付出一切,只为了活的像是个正常人。”
“尤其,他只有17岁。”瑞德舔了舔唇,试图组织语言,让真相不那么伤人:“17岁的男孩子,不会因为长大就放弃性。相反,他们的**会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们会逐渐分不清楚幻想和现实,他们,会想要去尝试――”
“而一旦他开始尝试,他就可能变成下一个法瑞尔……”
瑞德终于闭上了嘴,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坦白,也太过于愚蠢,他搞砸了克莱尔唯一的一次主动言好。
女人冷漠的注视着他,目光宛如冰刀冷酷又无情。她正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将拳头挥到斯潘塞?瑞德的脸上,即使她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错,也清楚自己所有的愤怒都源自于迁怒。但是就如同曾经的她被人孤立一样,斯潘塞?瑞德对于她而言同样太过于笨拙了。
笨拙的让人觉得可怜,可恨,无比讨厌。
而遗憾的是,目前的克莱尔没有包容他的能力。
她最终沉默的躺在了病床上,默默的转身背对着对方。这一场愉快开始的聊天最终结束在尴尬的沉默里。
而在医院的几天里,克莱尔在与BAU记录笔录后,也终于联系上了哈瑞斯。少年告诉她他已经重新回到了学校。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澈干净,即使隔着电话,克莱尔的脑海中几乎能勾勒出少年绿色的宛如湖泊的双眸,它们正温顺又有些胆怯的注视着前方,然后会在与人对视时宛如兔子一样僵住身体并小心的垂下眼睑。
而斯潘塞最终并没有告诉她那位失踪的珍妮最后有没有被找到,就连报纸也安静的未发表只言片语。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克莱尔胡思乱想着,翻过了个身。
这一晚,她做了许多混乱的梦境。
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不断的追逐着她的脚步,她能做的唯有仓皇的逃窜。克莱尔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终于在一片亮目的光晕里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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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题外话。那个珍妮原著里不是这名,她被杀了,然后法瑞尔做成了汤,分发给了当时教会所有参与搜救的志愿者。
卷尾语是[上帝赠食,恶魔赠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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