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玉吧,都长这么大了。”
老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朱元玉,神态很是慈爱。
朱元玉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行了礼,乖巧又恭敬,“姥爷,姥姥。”
老太爷点点头,面带微笑。
待寒暄过后,朱元玉才有机会打量众人。
如同王春梅在路上的一番叙述,姥爷是个专情的人,这辈子只娶了姥姥一个,生了一儿一女,现致仕家中,官位太傅。
舅舅叫王光礼,是刑部侍郎,他和舅母崔雯育有一子,也就是朱元玉的表哥王瑾义,大他三岁,已经定亲,定的是翰林学士的女儿。
朱元玉暗自点头,这样的家庭,必定作风良好,想必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正要松一口气,朱元玉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循着感觉望去,居然看见一个熟人。
此时王春梅像是也注意到了此人,眉头微蹙,问道:“这位是?”
朱元玉发现舅舅脸色有点尴尬,姥姥则面带不满责怪道:“怎么做事的!为什么她也在!”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王春梅好奇了,“娘?”
老夫人黑着脸,瞪了一眼王光礼,没好气道:“你问你哥吧!”
王春梅看着王光礼。
朱元玉觉得舅舅好像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似的,脸有点红。
“嗯……这、这是你侄女……”
“什么?嫂子几时又生了一个女儿?怎么不告诉我?”而且也没教育好,这侄女的脾性也太差了,简直丢了王家的脸面。
这侄女就是在佛寺遇见的娇小姐。
王光礼更尴尬了,“不是,是庶出的。”
王春梅张大嘴,“哥哥你――”你什么时候纳的妾啊!我怎么不知道!!!
老太爷咳嗽一声,“嗯,就这样吧,别问那么多了,烦心事。”
王春梅观望嫂子,却发现嫂子有些哀伤,侄子反而很平静。
哎,怎么搞得。
老夫人轻哼一声,娇小姐抖了抖。
朱元玉此时突然出声,“原来是表妹,那日在佛寺还真是抱歉了啊,没想到到头来我骂的居然还是一家人,呵呵。”
王淑棉听朱元玉提起那日佛寺的事,心里紧张,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笑意,“哪里……是我不好才是……”给朱元玉他们赔了个礼,“对不起了姑父、姑姑、表弟。”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疑惑道。
朱元玉轻笑,将佛寺发生的事加油添醋给说了出来。
看见姥爷姥姥和舅舅的脸色大变,朱元玉更开心了,“不怪表妹,我也有错。”
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斥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来还是管教的少,即日起,你就给我好好待在你房门里,不许踏出半步,每日就给我跪着念经,以求佛祖宽恕你的不敬之罪!下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王淑棉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告退。
王光礼没有说什么,现在的他只担心等下轮到他被问罪。
果然,老夫人拿他开刀了,没有把他当儿子,从头到尾数落一遍,就连老太爷也是在一旁幸灾乐祸,没有丝毫阻止的念头。
王光礼自知理亏,也不敢向妻子求救。
到底是崔雯心善,不忍王光礼继续受责,低低向老夫人求情,“娘,都过去那么久了,相公也是一时糊涂,也改过了,您就原谅他吧……”
老夫人怒其不争的,瞪崔雯一眼,终于停下。
“唉!都是造孽呀!”
王光礼惭愧的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听了这么多,朱元玉终于弄懂了,原来又是一个爬床的狗血桥段。
舅母嫁来王家,一直和舅舅很恩爱,舅舅也秉承优良传统,像姥爷一样没有纳妾。可惜舅母太善良了,表哥出世后几年,就把重心放在了表哥身上,没有觉察到身边的丫鬟已经变心。
丫鬟有一次趁舅舅喝醉酒不注意,爬床成功,最糟的是,舅母被她的花言巧语哄骗过,并没有责罚她。然后精彩了,丫鬟有了身孕,舅母又大发善心,抬了她做姨娘,等到生下孩子米已成炊,姥姥才得知,正当要去母留子,又被舅母的苦苦劝说下被迫饶了丫鬟。
丫鬟也就是现在的陈姨娘,王淑棉就是她所出。
朱元玉不得不服,舅母简直是圣母的化身,脑袋瓜的构造大概与常人是不同的。
也幸亏舅舅初心不改,待舅母如旧,两人恩爱异常,而且事后没有再见过陈姨娘一次,陈姨娘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奴才。
要不是舅母念在都是舅舅的骨肉情分,王淑棉被她关照过,否则王淑棉的处境是十分糟糕的。
王春梅听了,简直要火山爆发,朱大富都差点拦不住。
王春梅直嚷着要去收拾贱蹄子,骂哥哥是混球,嫂子脑子进水了。
老太爷哭笑不得,看了一眼老夫人,仿佛在说:你看吧,你女儿就这个样了,谁让你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个烂事了?
老夫人也不好意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好像貌似,有些对不住儿子?哎,女儿太冲动了,从小到大,这性子还没改过来,也不知道女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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