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王瑾义又来找朱元玉。
“表弟,和我去游湖吧。”
此时朱元玉在练字,听了头也不抬的道:“壮壮——送客。”
王瑾义只觉得一个庞大的黑影笼罩了他,转过头,身边站了一个劲装打扮的小伙子。小伙子长着一副憨厚的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力量。
王瑾义瞄了瞄手臂,鼓鼓的,看起来就结实。
“请——”李壮壮中气十足的喊道。
王瑾义咽了口唾沫,紧张道:“表弟你这是干嘛?”
朱元玉停下笔,搁在笔架上,才看向王瑾义,轻笑道:“你说呢?”
王瑾义立马赔笑道:“今天真的只是去玩,不骗你!”
“好。壮壮你去和老爷夫人说一下。”然后又看着王瑾义,抬抬下颚,“走吧。”
“走走走——”王瑾义开心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
两人结伴来到了湖边。
早上的阳光暖暖的,折射着湖面波光粼粼。这个湖很大,通向一条内陆河,湖上远远可以看见分布在各处的船儿。
王瑾义有点惋惜的说道:“要是在夜晚,那花船才会出来,好看极了——不如我们——”
“不行。”朱元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恐怕不是花船好看,而是花船的人好看吧?嗯?”
被朱元玉点破王瑾义也不尴尬,义正言辞的说:“你表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绝对不是的呀!你看,毕晖来了。”见朱元玉一脸不相信,正巧小伙伴就来了,他开始转移注意力。
只见湖面缓缓的行来一艘船,船头上有一个人坐着。那人似乎腿脚有些不便,因为他坐着的是一把轮椅。轮椅看着很像一张正规椅子,只是多了四个木轮子。
“你们来了。”毕晖微笑着点点头。
朱元玉二人上了船,船夫撑着长长的竹篙,船又缓缓的滑向湖中心。
“几日不见,你好像又清瘦了。”王瑾义皱着眉,不满的看着毕晖。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都不好好爱惜自个的身体,净是让人担心。
毕晖垂下眼,嘲讽一笑:“我都已是废人一个,又有谁会在意。”
“得了,又要说些丧气话。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解了毒,你迟早会好的。”
“谈何容易……”毕晖无奈笑笑。
王瑾义也沉默了。是啊,谈何容易。毕晖中的可是天下第一奇毒,根本无药可解的。要不是太医及时止住了,用针把毒气封在双腿,可能毕晖人早已不在了。
原本好好的人,文武双的车骑将军,如今只能沦落到坐轮椅出入,实在太讽刺了。
王瑾义恨恨的,要不是那个背叛的贱人,毕晖又怎么会中毒,现在想起当初杀了那贱人还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将他碎尸万段才对!
朱元玉也略知一点内情,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假装在观赏风景,毕竟对一个残疾人来说,同情的目光是最不需要的!
“元玉,你身上擦了什么?我闻着竟觉得十分舒畅。”毕晖突然对朱元玉说道。
朱元玉疑惑,“没有啊,我今日没有熏香。”
“那就奇了……我稍微靠近你一点,就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也是我双腿这样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轻松和畅快……你靠近一点,我再闻闻。”毕晖闭着眼,像是在用心感受。
毕晖毕竟也是个美男子,朱元玉稍微靠近一点,耳朵尖就不好意思的红了。从他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毕晖那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两人贴近在一起美好的就像一幅画,船移动带来的轻风拂过两人的发梢衣摆,岁月静好。
然后就被人打破了。
王瑾义粗鲁的挤过来,伸长脖子,鼻翼翕动,神情十分猴急,“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闻不到?哎毕晖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这么灵?”
朱元玉白了他一眼,顶开他说道:“哪里凉快哪里去!”
“嘿嘿,表弟别这么小气,让表哥闻闻,到底是什么香这么神奇?”
朱元玉心里直骂,他也想知道!
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了在贤王府得到的异宝,该不会就是它吧?身上可以发出香味的东西也只有异宝符合条件了。
只是异宝是放在玉佩里的啊,毕晖是怎么闻到的?表哥又为什么会闻不到?
朱元玉疑惑的看向毕晖。
毕晖还在闭着眼,仿佛刚刚王瑾义的打扰不存在。
“哎毕晖你睡着了?”王瑾义又不厌其烦的骚扰了。
毕晖睁开眼,眼里精光一闪,他觉得自己的腿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
……
三人游玩了一个上午,在王瑾义的插科打诨之下,其乐融融。
互相告辞后,毕晖回到将军府立刻让人请太医,吓得他家里人还以为他又出什么事了,弟弟毕晅还掉了几个金珠子,经过毕晖一番好说好劝后,众人才相信了。
此时太医也来了,家里人也不肯散去,势要强行围观视察情况。
太医给毕晖把脉,然后就一脸惊奇的说道:“奇了奇了!将军你体内的奇毒居然有退散的迹象!”拱拱手,虔诚道:“不知将军是请了哪位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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